春节“长假”结束,何暮也要继续装模作样地去王振那里“上班”了。
王振给何暮的第一个任务也很快到来,让他去杀一个心直口快的谏臣——这简直不要太简单,区区欺上瞒下而已……跟那个“受害者”聊了聊,人也没杀,事也办成了。
这样一次两次过去,王振也认可了何暮的“忠心”,而且这样一个高手,肯定是放在身边啦。于是何暮的好日子就来了,隔一天负责保护王振一天,到了休息或者晚上,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后宫把永清公主骗出来四处玩,没钱?王振金库里拿啊!这小日子过得……几个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他其实是一个感情方面比较被动的人,更何况这辈子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虽然羽月跟他隔了几百年的时间和不知多少光年的距离——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等同于“劈腿”的事情……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合理啊!他只是在“香格里拉”了解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然后打算“关照”一下被当年的他残忍杀害的巴比伦公主转世而已,怎么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就……变成跟永清公主谈恋爱了呢?虽然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可是……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顺理成章发生过了啊!
都已经是敢隔三差五留宿在长公主寝宫的“伟大存在”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公然劈腿而且毫无察觉?这不对啊!不应该啊……
何暮正发着呆,身体靠着肌肉记忆自动走进了单位……不是,东厂。又叽叽咕咕地念叨着走进了“办公室”,连给九千岁请安都忘了,直接走到房间一角就杵在那不动了。
“来啦……何老弟倒实在是守时的楷模啊,”王振私下里倒是还算客气,但是今天似乎语气不对,“那就一块来议议罢,坐下说。”
何暮一回神一看,满屋子太监和心腹都是愁眉苦脸。
“呃,各位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何老弟倒是逍遥快活,两耳不闻窗外事啊。”一个因为何暮的到来而“失宠”的高手说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这急报也是昨天才到,让何兄如何知晓啊?”另一个成天想跟何暮学几手的太监赶紧给“大哥”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为王大人办事……何千户(为五品锦衣卫官员,可见王振扶持亲信是如何肆意而为),昨日有边关急报,这瓦剌也先想必是知晓了使团覆灭的消息,不经询问就直接起兵犯边,看样子是蓄谋已久啊……”
“嗯?”果然提前了,好好好,“战况如何?”何暮顿时心情大好,“恃宠而骄”大咧咧地坐下,也装出一副凝重的表情问道。
“分兵四路,来势汹汹啊!那也先亲帅大军长驱直入,兵锋甚锐……这个大同已经失陷……”
“咳咳,行了,具体情况就是这样。诸位,这区区瓦剌,漠北蛮夷竟敢发兵攻我大明城池,实在放肆……如今圣上已经调兵御敌。但杂家以为,仅是阻击成何体统,我大明天朝岂能如此软弱?应当集结大军迎头痛击,方能显我大明军威……”
“翁父说的是啊!”
“就是就是……”
“正当如此!”
“嗯……”王振看样子很满意他的“威信”,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杂家明日就禀报圣上,请求吾皇……率二十万……不,五十万京营御驾亲征……”
大多数狗腿子还是立刻奉上如潮马屁,只有少数几个人左看右看,还是没有说话。
何暮却是心花怒放,心想着:好啊你个王振,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一片苦心!我以为历史已经有了偏差,还担心出什么差错呢……结果你还是走了这条老路,哼哼哼,好极了……自作聪明的死太监,也不知道你这自信从何而来?你完了你完了……
第二天,御驾亲征的事一提出来,朝堂上立刻爆发了难得的激烈争吵。兵部尚书邝埜和侍郎于谦“力言六师不宜亲出”,吏部尚书王直(这个姓王的倒是真跟王振没关系)率群臣上疏劝诫,好不热闹。
你们不要说我乱讲,其实明朝大部分年代,朝堂上还是比较“民主”的,经常发生皇帝“舌战群臣”吵得昏天黑地这种情况。只不过现任皇帝明英宗独信王振,使得这太监几乎独揽朝纲,大部分“幸存者”平时早就能忍则忍了。
但是这随随便便就御驾亲征实在太过出格,事关天命,作为为数不多的忠臣,这件事实在是忍不了了——再说,皇帝御驾亲征,这里大部分人也都要随同的!这据理力争,争的也是自己的小命啊……
然而这朱祁镇从小对王振及其信任依赖,偏听偏信一意孤行(这会儿倒挺霸道的),对于大臣们的劝诫一句都听不进去,还是当场拍板,亲征!
这朱祁镇再怎么样,毕竟是皇帝,已经决定的事就是圣旨,还敢违抗可就要杀头了。于是各部门各就各位,为了这大明也为了自己的小命,急急忙忙地运转了起来。
明朝这么多年,从朱元璋登基之后就极少有皇帝上阵打仗的事了。御驾亲征的,朱祁镇之前只有两个。一个是明成祖朱棣,不过他的“五征蒙古”就是个笑话。所到之处蒙古人跑地影子都不见,连根毛都没摸着——这其实也体现了明军骑兵数量不足,难有大作为的情况。另一个就是朱祁镇的爹,明宣宗朱瞻基的“亲征平叛”,这个比笑话还笑话。那是朱瞻基的叔叔朱高熙“对社会不满”,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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