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站累了,祝磷找了个干净的石头让她坐下,随后自己也找了些干草垫在一边坐下,从锦袋里掏出几个果子给星星吃。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今日出了日头,暖暖的阳光晒的星星昏昏欲睡,但沼泽地始终被瘴气笼罩着乌蒙蒙一片,仿佛永远没有光点的另一个世界,与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出来了,快看他们出来了。”张仙桃兴奋的指着沼泽地大声喊着。

众人一看,祝楚墨和祝月然果真运着轻功从里面飞出来,两人身形笔直,但额上略有薄汗,稍显狼狈,这很少见。

“交手了?”祝秋羽上前几步道。

祝月然脸色有些难看,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摆着不想说话。

“没有追到人,那长发怪在沼泽地行走自如,我们跟不上他的速度,越进去里面瘴气越重,我们找不到停靠点,体力有点吃不消就没再追,及时返回了这里。”祝楚墨深吸了口气,虽然进入沼泽地时吃了解瘴气的药丸,但时间久了还是有点撑不住。

“正常人是不可能直接在沼泽地自如行走的,那疯子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只是我们未发现。”祝楚墨语气笃定。

原本正眯着眼差点撑不住快睡着的星星,这时突然一个激灵小脑袋瞬间清醒,她坐直身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沼泽方向静静地看了一瞬。

随后哒哒哒走过来,祝磷自然是随着她的脚步一起走了过来,然后就听星星嗓音软糯糯的说:“我知道一种办法能安的穿过沼泽,沼泽地里放很大一块木板,

上面绑上绳子,绳子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另一头的陆地,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一棵大树上,人只要趴在木板上划过去就行。”

闻言众人有些茫然,这样就能自由进出沼泽地了吗?是什么道理,还有瘴气那个疯子为什么不惧?

思忖片刻后,祝楚墨似是明白了什么,“承重,对,承重面积大就不容易陷下去,例如一个人直着身子踩进沼泽会立刻陷下去,但如果匍匐而行却有可能爬出来,那疯子在沼泽地生活多年,

自是摸索出了其中的关节,他能长时间承受瘴气的吞噬,肯定也是吃了解药,只是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弄来的解药,这些都是个迷。”

大伙听得一楞一楞的,不过没人敢尝试,祝楚墨和祝月然的功夫都很高,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连他们都无法直接通过沼泽尽头,其他人功夫和他们俩不相上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我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恶意,他应该不是坏人。”星星歪着头说。

祝磷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一件事,“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柴木村的人,而且把流民抓进沼泽地呢,那三个被他拖走的流民你们追进去时是否有看到?”

祝楚墨摇了摇头,他没有看见,里面瘴气太重,不但致命还影响视觉,他落后祝月然一步,所以看的不真切。

“我看见了,却实是匍匐着被拖走的,当时我就在想那三人居然没有马上沉下去,不过当时急着追人,那家伙狡猾的很,对沼泽的环境了如指掌,我和四师兄很快被他甩开,所以当时我没有多想。”祝月然回忆道。

祝磷面色稍缓,有了主意,“不急,这事应该有办法,两位师兄是找不到着力点,所以支撑不住不得不被迫返回,我们回去弄几块大木板,在这边找棵大树绑住,然站在木板上进沼泽,这样既不用担心会被沉下去,也避免了瘴气太重而找不到方向。”

站在最后面的村长听完他们的谈话,有些浑浊的眼珠子一转,转身试图悄悄离开,却被祝少主一个瞬移过来抬手捉住。

“先别急着跑,我们还有话问你,你现在最好说实话,我没有太多耐心听你编故事,若你说的让我不满意,我就把你扔进去。”

少年身高和村长差不多,但少年手劲很大,拎着村长像拎着一只鸡一般轻松,他提起村长掂了掂,往沼泽的方向作了一个抛物的假动作,吓得村长‘啊啊啊’的鬼哭狼嚎。

“闭嘴,现在开始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就扔进沼泽给大片的芦苇当肥料。”祝磷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村长来回被人拎来拎去,两脚腾空,无法脚踏实地的心情着实糟糕,他再不说实话,恐怕今天真的要把命交待出去了,扔进沼泽地那就是死了都找不到尸首,他可不想成为孤魂野鬼,生生世世无法投胎,只能在瘴气笼罩的沼泽地来回徘徊。

“我说,我什么都交待,事情要从我爹那辈说起,那是三十前年的事了,我们家从我爷爷开始就是柴木村的村长,直到传到我这里。”村长仔细回忆起几十年前的事。

当年村长他爹才三十出头,而他只有十三岁,那时村里突然来了两个外来户,是一个长像俊秀斯文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貌美的小媳妇。

他们找到老村长说想在柴木村落户,村里人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刚开始老村长是不同意的,怕给村里带来麻烦。

那人好说歹说,说他们原是大户人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家中产业也被丧天良的官老爷霸占,他们在老家待不下去了,不得已背井离乡。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得罪了人,家中产业自知保不住,但也悄悄藏了些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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