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鹤扬从那份惊愕中出来,盛鸣珂率先看不下去了,“带你去看病你还不乐意了?”

“我没要求你们这样做。”陶沅面色不佳,心情也不佳。

盛鸣珂看不得他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态度,“你意思是我们多管闲事了啊!”

正是如此,陶沅心道。

他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也不想给谁带来困扰,不过是发烧罢了,他自己可以抗过去,不需要谁来操心。

沈鹤扬听着陶沅冷漠的话语,脸色渐渐阴沉起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对于陶沅而言都是多余的事吗?他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关心,不过是不想让他难受而已,连这个都要拒绝?

“身体是你自己的,这种时候能别任性吗!”像个小鬼一样,真是欠修理!

陶沅感到耳朵嗡嗡地响,但沈鹤扬的话他依旧能够听得清楚,他漠然道:

“身体是我自己的,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做多余的事,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陶沅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句子,每一个字都像把利箭,又快又准地冰冷地射在沈鹤扬的心坎里。

他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人家根本不会领情,甚至觉得平白无故添了麻烦,他的担忧在陶沅眼里一文不值,沈鹤扬只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贱,热脸去贴冷屁股,还遭人嫌弃,真他妈的……

与陶沅的话语争执引来教室里的小骚动,这时候谁还顾得上上课,目光和八卦之心都被陶沅吸引了。

沈鹤扬觉得自己脸面尽失,以往的他在别人看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却被陶沅一脚踹进尘埃里,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不论在什么场合,沈鹤扬都有打败对手的自信,却频频败在陶沅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手中,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又十分的不服气。

既然被人狠狠打了脸,他就没理由再去讨人嫌,沈鹤扬沉着声音道:

“你他妈自生自灭好了!”

陶沅面色通红,眼神却很冷淡,他没什么精神去争执,想坐下的时候被人用力一推,盛鸣珂一脸怒气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儿拿乔是吧?阿扬好心带你去看病,你什么鬼态度!”

他脚上没什么力气,原本站着就有点晃悠,这一推就倒地上了。

没有人扶他起来,所有人冷眼旁观,似乎都认为他自作自受。

这时候老刘急吼吼地进来了,同学们立刻转过来装模作样地学习,看到盛鸣珂和沈鹤扬站着,还有一个坐地上还没爬起来的。

“你们干什么?”老刘从讲台下来。

赵亭赶紧打圆场:“讨论一道题太激动了,没啥事儿啊。”

“能激动到坐地上去?”老刘可不好糊弄。

陶沅已经爬起来坐椅子上了,沈鹤扬和盛鸣珂也坐了回去,老刘到:“沈鹤扬,怎么回事?”

他已经自动掠过盛鸣珂,反正这家伙嘴里也每一句真话,还是比较信得过沈鹤扬。

沈鹤扬一语不发,一脸阴沉。

老刘又把目光放在陶沅脸上,他猜想大概是同桌闹矛盾之类的,哼了一声:

“同学间偶尔也会有摩擦,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因为这个拳脚相向,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人默契般的沉默不语。

老刘用书本拍拍沈鹤扬桌面:“沈鹤扬,听到了没?每个老师见你就夸,每学期的优秀学生奖也是给拿,你可别因为一时冲动就去做一些违反纪律的事。”

得了,看样子老刘还以为是他沈鹤扬动手了。

有同学看不下去了,“老师,这和扬哥有什么关系?您怎么只说他啊。”

老刘毕竟也不了解情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行了,试卷我也拿来了,讲题。”

老刘上讲台之后,盛鸣珂忍不住从桌底拿出手机,在一个名叫“老子才是最强的”的微信群里愤怒刷屏。

你盛哥天下第一帅:操.他妈!老子气炸了!!

你盛哥天下第一帅: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老刘来了老子真想neng死丫的!

贺渊:怎么了?谁惹咱珂宝了?你们这时候不是上课时间?

你盛哥天下第一帅:遇到个傻.逼和阿扬拿乔!

贺渊:傻.逼和阿扬拿乔你气什么?

你盛哥天下第一帅:他不是普通傻.逼,是那种小白莲式傻.逼!

贺渊:还是没明白,阿扬没生气,你气什么?

盛鸣珂想起来更生气了,沈鹤扬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要是别人这么跟他说话早被揍了好吗!怎么就偏偏就小白莲特殊对待?

他阴阳怪气发送了过去:他当然不会生气,人都不领他的情,他还傻乎乎拿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呢!

贺渊震惊:你说的这是咱们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的扬哥吗!

不是他还有谁?远在他乡培训的贺渊还不知道最近所发生的事,他们的阿扬早就变了!从男神变成了某个人的舔狗了!

沈鹤扬看到桌底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微信群里发的消息,粗略地看了一眼果然是盛鸣珂在bb,他此时心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心情去回复。

陶沅的呼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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