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领着傅嘉柔来到另一个房间。
门上,还挂了个牌子——“艺术体操练功房”,李甜笑笑:“字写的有点丑,看看就好。”
“这个房间是……让我在这儿练艺术体操吗?”
李甜点头,“对的,特别给你布置的,家具都搬空了,进来看看吧。”
“这个房间昨天叫人铺了衬垫和地毯,待会啊,要是你洗完澡还有时间,可以来这里复习复习基本功,这么久时间没训练,要让身体有个过渡期。”
地毯是浅蓝色,地下的衬垫软度适中,踩着很舒服,最里边竖着一面柜子,摆放的都是艺术体操需用到的器械。
李甜想得很周。
李甜还有事需要处理,“嘉柔,你认得回学校的路吗,需不需要我办完事回来送你去?”
“不用不用,就十几分钟路程,我记得的。”路程实在短,傅嘉柔有十成把握。
“那你就先洗,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李甜临走前说,“门要锁好哦,一个人得注意安。”
淋浴室不大,但相比七中宿舍破旧的淋浴室简直天堂。
磨砂玻璃门,瓷砖是铂金色的,奶白色的浴缸,洗手池上,一面镜子悬挂其上。
镜子里的少女,眼睛清澈有神,眉目间一颗很浅很浅的朱砂,添了几分妩媚。
傅嘉柔放下头发,和还在家里时相比,她头发又长了许多,以前只到蝴蝶骨的头发,现在已经齐到胸口处。
所以,洗头真是一项大工程。
从浴室出来,天空转为暗沉的灰。
傅嘉柔走到阳台处,乌黑浓密的发挡在脸颊侧,水滴不停从发尖滴落,她弯着腰擦头发-
陈叙川站在远处,看着她上车。
从车窗看过去,驾驶座上的是个女人,也就是上次拜托他拿东西的那个女人。
他皱着的眉这才抚平。
他转身回了校门处,保安依然敬业地守在门口,陈叙川跟他提前打好招呼:“待会记得放她进来。”
保安点头,“了解。”
“嘿川哥,你怎么回来了?”
何天坐在篮球场场边上,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扭头一看正是一放学便逃可的陈叙川。
“我来打打球。”
听他语气,何天明显感觉他的心情不错,他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把人家领回家呢,咋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陈叙川兀自笑了笑,“慢慢来,领回家那是迟早的。”
“那那个……你最近手好点了没?”何天压低了声音。
陈叙川眸色一黯,瞥他一眼,“你哪壶不提开哪壶。”
何天“啧”了一声,两手举起作投降状,“我绝对不是故意提这茬的,就是……高教练你还记得吗……”
何天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神色,感觉没太大异样时才接着道:“高教练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我没告诉你。”
“他没事找你干什么?这么闲。”
“他是想说如果你身体没大碍的话,可以考虑去参加他们那个,他们那个田径队的寒假集训…可以跟他联系…”
陈叙川冷冷地垂着眸,没有作声。
何天接着道:“川哥,人总是得往前看的,你要不要考虑去和高教练谈一谈,毕竟你以前那时候还拿过……”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陈叙川闭了闭眼,眼中压抑的神色一闪而过,“要是他再给你打电话,要么你帮我拒绝,拒绝不了你让他给我打。”
说完,陈叙川起身打球,动作又猛又狠。
何天无奈地摇摇头,他其实看得出来,陈叙川对篮球的兴趣不大,打球纯粹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如此一来,人不必颓废到底-
打完球,出了不少汗。
一回到住处,陈叙川冲了个澡,左手没有戴手套,不加掩饰地暴露于空气中。
阳台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刚出来,鼻尖嗅到了一阵清香,那种沐浴之后独有的气息,不知从何处飘来,中间似乎还夹杂了熟悉的……栀子花香。
一转头,陈叙川愣了一瞬。
小姑娘穿着纯白长袖,布料柔软,短裤,双腿笔直纤长,肤色很透的白,而长发却是乌黑柔顺的。
小脸恰巧被挡着,只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尖。
她腰向前倾着,用毛巾擦着发丝,不时会用指尖捋顺头发,动作专注细致。
两人的阳台是相隔的,五分钟过去了,也许是因为他没开灯,天色又灰暗,傅嘉柔完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陈叙川饶有兴致地勾唇。
视线,就这么安静落在她身上,看她每一个动作,慢慢地擦头发,动作弧度很轻很柔和。
傅嘉柔直起身子,双手向后拢住头发,胸前的长袖衫连着她的动作,贴合身体,勾勒出少女朦胧美好的线条。
自然而然地,他的视线顺着下移,落在某处,不受控制地,棱瘠的喉结滚了下,移开眼神……
傅嘉柔一无所知。
她抬起一只腿,腿直接放到了阳台栏杆上,腰下压,感受下身体柔韧度的变化。
右腿完了换上左腿,身体也转了个方向,正想弯腰,忽然瞥见对面似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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