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仰头看了看天空,冷峻瘦削的轮廓顿时暴露于夜色中。

他抓了一把散乱的发,有些不耐,“我这人就这样,就你看到的这样,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傅嘉柔摇头,“你只是…”

“我只是什么。”他笑了笑,自嘲一般,“傅嘉柔,别把我想得太好。”

她语气有些急促,“你只是有时候脾气不好,这不是你的错。”

她不知该如何安抚他,想问他有关于他以前的事,又无从下口。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陈叙川冷笑。

“我正如你看到的这样,自私,暴力又颓废,这就是我。”他说完,“我说过的吧,别招惹我,从现在开始。”

“我不信。”她抓住他的衣袖,眼眶泛红,紧咬着唇。

“信不信随你。”

说完,陈叙川径直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低头跟司机说了几句话。

“过来,你家哪里?回去。”

他现在很明显,就像是在把她往外推走,仿佛刚才她感受到他需要他,都是假的,都是她幻想的。

她鼓起勇气,“能不能你送我回去?”

她一说完他便接了句“不能”,语气丝毫不留余地。

傅嘉柔干脆站在原地,不挪动分毫,“我没带钱,不回去。”

“我付钱,上车。”

陈叙川拿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

司机大叔犹豫了几秒,又把他手里的钱推回去,“小伙子,人小姑娘都走了……做人要绅士点。”-

傅嘉柔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时不时一阵夜风袭来,实打实的寒意钻进,她裹紧了外套。

她克制着鼻子的酸,眨了许多次眼睛,才将不停涌出来的酸涩压下去。

有对他冷漠态度的委屈,更多的是对他自我贬低的难过。

明明就不是他说得那样,明明不是,也许她曾经觉得他差劲过,但那是过去,早已过去。

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

却怎么都不追上来,总是隔着一段距离,傅嘉柔顿住脚步,转身安静地看着他。

他也不再往前,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似乎在对峙。

“回家。”他的声音裹挟冰冷的风,“听话,回去。”

“我在水榭大厅表演的时候,那个戴着棒球帽的人是不是你,你来了,对吧?”

“不是,巧合而已。”

“那就是你,陈叙川,”她眼神里有不解,又疑惑,但更多的是难受,“你为什么要否认?”

他偏开眼睛,受不了她这样委屈地看着他,“你不回家是吧,那行,我先走了。”

她没动。

“你爱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吧。”

傅嘉柔看着他背影,远去,走到小路边的长椅坐下,仰头望向天空。

城市的夜空一颗星都没有,染上了霓虹色,却依旧是灰蒙蒙的。

椅子是铁的,她外套里面穿了一件连衣裙,白色丝袜,两件叠加在一起厚度也就一般,清晰感受到来自椅子垫冰凉。

她打了个哈欠,又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有路人从她身前经过,瞧见她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诧异地打量着她。

傅嘉柔搓了搓手,下一秒,又打了个喷嚏。

她不信,他真的就这么走了,扔下她走了,四下张望,周围都是黑黢黢一片,树影朦胧。

好像,真的走了……

她低垂着脑袋,捂着嘴大哈欠,泪水因哈欠而上涌,蓄满了眼眶,眼前的景色都变得朦胧起来。

身前晃过一个黑影,她的视线顺便变暗,还没看清是谁,身上就多了件外套,那人给她裹紧了外套。

“还不起来。”

她眼中的疲倦顿时一扫而光,同时心底泛起一阵委屈,“你干嘛还回来?”

“不回来看你在这儿坐到天亮?”

陈叙川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风一吹,单薄衬衫勾勒出肌肉线条,

傅嘉柔:“衣服你自己穿吧。”

“不冷,热得很。”

于是,俩人仿佛处于不同的季节,一个秋季,一个冬季。

傅嘉柔身

上披了两件外套,好在他的外套够大,即使是两件外套也不显得臃肿,反而莫名有种叠穿的时尚。

鼻尖还能嗅到他的气息,清清冽冽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她眼睛带着期待。

他抓住她外套后的帽子,动作并不温柔,更像是提着她一般,“当然是送你回家,不然还能去哪。”

“哦。”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

傅嘉柔心中泛着淡淡的喜悦,转角时,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却在他侧过脸时飞快移开眼神,生怕他生气,又把她丢下了。

他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两只手在小弧度地搓着,他有种将她扯进怀里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住了。

机车停在不远处,他递给她一个小一号的头盔,长腿一跨便坐上车座。

傅嘉柔把头盔套上,却发现好像卡住了,她又不得不摘下来,重新套上,动作有些许笨拙。

怎么还是还是卡住了?

听见陈叙川“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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