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出场是来自清德市队的何娴,李舒婷,傅嘉柔,”

何念青突然停住动作,她脖颈僵硬扭动,看向运动员出场的地方。

她清清楚楚瞧见,傅嘉柔身着艺术体操服,银蓝色,同另外两名女生站在一起,身姿挺拔。

这一次,绝对不可能是她看错了。

但其实,她看到傅嘉柔在场上,第一反应是有点惊喜?

但随之而来,更多的是震惊,生气。先不说她瞒着她来参加比赛,就作为清德市队的队员这一点,俨然令她感觉,被直接对着脸来了一巴掌。

清德市队,好一个清德市队运动员。

“何教练,何教练?”另一个清溪市队的宋教练见何念青发愣,拍了拍她。

“怎么了?”何念青回神。

宋教练语气中不无迷惑,“怎么回事,当初你不是说嘉柔要放弃运动生涯了吗?为什么她现在,在清德市队?!”

何念青脑子里乱成一团,“我怎么知道,你问我?”

宋教练更诧异:“嗨哟,你不是傅嘉柔母亲吗,你都不了解我还能管谁问去?”-

傅嘉柔要上场的是个人团体赛。

个人团体赛中,每支队伍会派出三个人,三个人各表演三项不同器械(从绳圈球棒带中选3)的艺术体操,三人分数相加总分作为比赛的评判标准。

此刻,傅嘉柔心如止水。

但她血液在快速流动着,这是一种回归阔别已久的竞技场的澎湃,以及期待。何娴和李淑婷依次上场,下场时与她击掌——然后是她。

个人团体赛的成绩很快出来。

三个人的总分相加,清德市队名列第二,获得银牌——傅嘉柔,何娴,李舒婷三个小姑娘手牵着手,站成一排,戴着奖牌,对着镜头微笑。

“很不错啊,开门红,开门红,你们三个太棒了,接下来的个人能和个人单项只要继续保持住,肯定没问题。”李甜看着三个人道。

与此同时,白幸幸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傅嘉柔竟然……在清德市队,而且还是作为参赛队员。

怎么回事?!

她不是很久没练了,但是那种状态,那种投入与专业,但是也是重根本不像很久没练,可以说和她相差无几。

但她可没有中断过训练。

紧张情绪在加剧,白幸幸整个人都有些抖,握紧拳头,指甲深陷——

接下来她胜算在握的个人能赛,一定不可以出错,一定不可以。

身边的人突然起身,是何念青。

何念青比她更坐不住,白幸幸说:“阿姨,嘉柔她好厉害,竟然帮清德市队获得了一块银牌。”

果不其然,这是一根□□,将何念青点燃,“哼,翅膀真真是硬了。”

和何念青住了也有一段时间,白幸幸也摸到了何念青脾气——表面冷静内里火爆。

任何人在比赛前突然被炮火一轰,心态多多少少肯定有问题。更何况,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白幸幸看着何念青急匆匆的背影,淡淡勾唇笑了-

傅嘉柔回自己队的座位,有人拦住她去路,瞧见来人之后,她唇角的笑意消失。

何念青抱着手臂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些话跟你说。”

傅嘉柔打算与她错开身子,语气生疏:“抱歉妈妈,我等会还要继续比赛,有什么事情比完赛再说可以吗?”

“为什么不跟我说?”何念青看着她的背影问,“谁让你擅自加的清德市队?”

李甜正想替她说话,傅嘉柔已先说:“我自愿加入的。”

何念青嘴里念了一句“不可能”,之前宁愿呆在七中都不肯继续练的人,是傅嘉柔自己。

何念青生气至极,深深感觉自己是被背叛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的火也无处可发泄,最后只说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不是要放弃。

却死都不肯练,转眼竟然加入了清德市队?

“您难道,就没有反思过自己吗?”傅嘉柔深感无力,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教练,我们走吧。”

只有何念青还站在原地。

她神色复杂,如果情绪有颜色,那么她现在她的脸极有可能是五颜六色如同画布。

她有什么可反思的,这么多年她付出了多少,最后得到这样的结果?到底为什么!

“阿姨,阿姨,我们回去吧,我们接下来还有比赛。”

白幸幸的声音,让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何念青恢复了表情,“嗯,好,我现在立刻过去。”

两个人,各怀心事。

“你看到傅嘉柔了吗?”何念青问,“刚才她代表清德市队比赛?什么东西,清德市队?”

“我看到了,阿姨你别生气,”白幸幸口不对心,“可能嘉柔只是因为和您斗气才这样的。”

何念青无处诉说,其他教练都开始对“傅嘉柔主动退出清溪市队”的说法表示质疑,她只能同唯一懂她辛苦的人诉说。

而白幸幸正好是这个出口:“幸幸,你说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十几年来谁培养的她?”

“阿姨,我也不知道嘉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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