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门,顺手扯住她手腕把人勾进来,弯着腰收紧她腰身,什么话都没说。

他在极力收敛了,“先别走。”

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气息,傅嘉柔任由他抱着,而后,很轻地拍了拍他后背,柔声:“好,没事的,我不走。”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过了许久,她开口:“所以……”

“我考砸了。”陈叙川说,在她问之前,“一塌糊涂。”

她忽然松了一口气,“考完我们就不去想它吧,就想着,反正这次不是高考,真的不用太担心。”

“嗯。”

她说着,他安静地听,应着。

实际上他顾虑的并非成绩,但听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建议,他也受用,心悸慌乱都消失。

傅嘉柔继续道,“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所以,还有时间,不担心。”

她说完,听他嗯了一声,随即耳廓处传来一阵温热,他在……咬她耳朵,

“不担心。”他的唇蹭着她耳珠,软软的,嗅着她耳后的淡香。

担心的人换成了她,她往反方向躲,他却追逐她,薄唇蹭上唇角,到唇珠,掠夺她胸腔的呼吸。

托着她后腰处的左手,轻轻颤着,他吻得比以往更深入。

她摸到他湿了大半的外套衣摆,才反应过来,他是淋了雨的,但他的唇舌确实滚烫的,淬了火。

傅嘉柔从他的吻中抽离,“陈叙川,你该去洗,唔……洗澡了!”

她靠在他身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呼吸,推着他进了浴室,然后,门砰地一声关上。

是的,没错,是陈叙川砰地关了门。

“……”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底赤红,还真跟个鬼似的,水从头顶浇下。

傅嘉柔出卧室,余光瞄到他桌上的白色药瓶,她走过去拿起一看,标签撕掉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好像很喜欢把物品的标签撕了,沐浴露,洗发水,包括药瓶水瓶,他经手之后,都是没有标签的。

那这是什么药。

他药箱里的药都是她购置,这一瓶她完没印象,思索着,听见他叫她名字。

“傅嘉柔,你还在不在外边儿?”

“啊在在,”她放下药瓶,“怎么了吗?”

“帮我拿几件衣服。”他说。

“好。”她打开他的衣柜,拿了件布料舒服的灰色运动裤,白色卫衣,毛衣,敲了敲他浴室门,“衣服来了。”

他露出半张脸,以及半边胸膛,水珠不停往下滑,“好。”

“那我先走了。”

“等等,最贴身的那件没拿?”

她脸上一热,“我,我没看见在哪,你放哪了啊?”

“下面抽屉,最底下那格,随便拿一条。”他丝毫不见外。

片刻后门外再次传来她说“开门”的声音,手腕羊脂玉般,指尖捏着布料,飞快递进来又飞快缩回去,带起一阵风。

陈叙川“烫手啊你?”

“没,怕你着凉。”

“……”-

假期对于傅嘉柔而言,是训练的日子,强度并不大,偶尔的空闲时间还是有的。

这天晚上,陈叙川买了两张电影票,两人准备去附近影看场电影,放松身心。

傅嘉柔还在隔壁,陈叙川坐在沙发上等她,此时,他手机铃声响了。

陌生来电。

陈叙川看着那个陌生号码,好看的眉一皱,犹豫了片刻后,他接了。

陈叙川:“滚出来,别藏着躲着。”

然而,手机那头静默了许久,陈叙川问,“你谁?”

“叙川,是我,高平中。”男人声音原本是洪亮的,此刻说话却带了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高平中是清溪一中校田径队跳高项目的教练。陈叙川还在田径队时一直是他带,他曾经非常敬重,信任他。

是的,曾经。

高平中没等到回应,主动问道:“最近,还好吗?”

陈叙川声音淡漠,没有半点和他套近乎的意思,“高教练,别来无恙。我一切都好。”

语气太生疏,以至于高平中提前准备好的寒暄话语,此刻显得颇为多余。

不过,陈叙川没想最初那样,听到他声音就直接挂断,他心里其实挺开心的。

“叙川啊,一中今天期末刚结束,你那边应该也刚考完试吧?”高平中问完,听到一个简单的“嗯”。

“算起来,我们也挺久没见过了,要不要出来聊一聊?”高平中试探地问,“我有挺重要的事情跟您聊一聊。”

“谢谢您惦记着,”他说,“不过,您有什么事在这电话里说就行,我没这精力跑一趟清溪市。”

高平中大笑:“你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子说自己没精力,是不是有点勉强啊?”

“……”意识到陈叙川没搭腔的意思,高平中干笑了两声,“是这样的,咱们田径队寒假去清德市体校封闭训练,你如果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吧。”

他笑了声,“高教练,我早不在田径队了,你忘了这事?”

陈叙川说着,想起什么,笑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