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叔叔,我……不会欺负她的。”
男人弯身抱起傅嘉柔,伸手摸了摸陈叙川的头,“没事,我相信你,但是,要娶我们嘉柔没有那么容易喔。”
霎时间,男孩脸色羞红,偷偷看了眼小姑娘,“我…我会努力。”
男人笑了,目光却没有任何轻视,“好。你家在哪里呀,我一起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陈叙川连连摆手,“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
“哥哥,再见,记得当心一点,保护好你的手。”傅嘉柔和他挥手。
陈叙川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中有些留恋不舍,直到她父亲抱着她进了车里。
一低头,却发现她借他的那条项链,他还戴着,没还给她。
陈叙川一下急了,他追过去。然而车子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他依然追了很久,直到两腿酸痛,他弯着腰在路上喘粗气。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联系她。
又很担心她发现项链不见之后很着急,最后他决定回去原处等待,在公园草坪两人曾经坐过的位置,他孤零零地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
从下午,到夜晚。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他一直站在原来的位置,不敢离开。
下雨了。
他没带伞,公园里早已空无一人,孤身地坐在草坪中央,雨水湿透了他身,路人匆匆路过,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终于,他眼睛亮了。
有车在远处停下,小姑娘撑着一把雨伞,朝着他小跑过来,遮在他头上,“哥哥,你竟然还在这里,你怎么不撑伞?”
“没带。”陈叙川身体有些僵,此刻她站在身前,才感觉身体慢慢地回暖,“你的项链,还给你。”
他身都是是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上,项链却一点水都没沾到。
“回去吧。”
“这个伞给你撑,你快点回家吧。”
“你自己撑。”他还没说完,她就一把将伞塞给他,随后冒着雨跑向车,白裙拍着小腿,在风中飘摇。
那个背影他记了很久,念念不忘。
但他没有再去过公园,那时候的他,只想更努力一点,如此,便可以见到她时可以光明正大同她说一句“你好,我叫陈叙川”。
她记不记得其实没关系了,她已经是他的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得更努力,成为她的骄傲,做她的避风港。
幸好,天道酬勤。
在国性比赛上上斩获冠军,陈叙川获得了清溪一中体育特长保送生的名额,他被保送到了Z大。
在公布名单上,他看到自己名字那一刻,陈叙川如释重负,下一刻,便是迫不及待想同傅嘉柔分享。
与此同时,周围涌来一堆恭维与赞美,许多还是他压根不认识的。
包括他久未角落父亲,还抽空给他打了电话,但这些他他通通不予理会。
落魄时狗都来踩你两脚,风光时都争着抢着拥来吹捧,他觉得好笑。
他只想和她分享,仅此而已。
那天晚上。
傅嘉柔刚从艺体馆晚训完,立即接到了他的电话,接起来那瞬间,她是有些疑惑的,今天并非周日,他怎么可能会有手机。
“喂?川哥。”
“我能去Z大了。”他声线低沉而愉悦,他重复了一遍,“被保送了,我可以去Z大等你了,小皮球。”
傅嘉柔懵了一秒。
紧随而来的是难以言表的狂喜,甚至想哭。陈叙川听她欢快的声音,一遍遍向他确认着,他不厌其烦地告诉她是真的。
他听到她风铃般悦耳的笑,不说话,他心情就可以很好,这种愉悦,甚至比刚知道这个消息时都要多。
坐在李甜车里。
她仍难以抑制心底的激动,李甜也注意到了,晚训结束时,傅嘉柔看着还有些疲倦,整个人特别温和平静。
但她接了个电话之后,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兴奋,嘴角的梨涡太明显了,望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笑着。
“嘉柔,什么事这么高兴?”李甜笑着问道。
她是傅嘉柔信任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时,替傅嘉柔感到开心的同时,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对于傅嘉柔男友,她的印象止于七中校门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孩上。而这个在一中的男友,又是?
她诧异问道,“嘉柔,你男朋友不是七中的学生么,怎么变成一中学生了?”
“他回一中了。”傅嘉柔道,语“现在和我一样,都是运动员。”
“他也是运动员?”李甜惊喜道,“他练什么的?”
她嘴角含笑,有自豪:“跳高的,田径运动员。”
晚上,傅嘉柔睡不着。
上一次睡不着,还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今天她因为过于兴奋而毫无睡意,翻来覆去。
六月份。
陈叙川参加了高考,但只是想走个流程,但不需要参加统一录取。
他通过了Z大的入学测试,成为了Z大的学生。
高考完后那个暑假,对于其他高考生而言是人生中最漫长的暑假,但对于他而言不是,他进了国家队,训练依旧在进行着。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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