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的田径场。
军绿色的小人儿排得整整齐齐,如同在太阳下接受炙烤的鱼干儿,时不时翻着面儿晒。
傅嘉柔本身是运动员,身体素质很好,但再好身体素质的运动员都顶不住毒辣太阳的暴晒。
她感觉身上的水分都被蒸发了,一天下来,身上除了汗还是汗,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Z大军训很严格。
当然,这一点军训前陈叙川就同她说过,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但真正领教了,才感觉什么叫做晒到虚脱。
终于解散。
在一众小绿人中,傅嘉柔顺着人流的方向,拎着她的怡宝水瓶出了田径场门口,准备跟随着大流前往饭堂。
走到门口处,她忽然有些茫然,问身边的舍友宋佳丽道:“我们宿舍往哪个方向来着?”
宋佳丽拥有她的同款茫然,“好像。应该是……跟着她们走应该没错,我记得前面那帮人和我们同宿舍的。”
忽然间,傅嘉柔眼前一亮。
田径场门口公告栏处,站了个她熟悉的身影,陈叙川斜挎着包,手里拿了瓶水,走向她,“嘉柔。”
她穿着整套的迷彩服,腰带紧紧勒出细瘦的腰肢,背部笔直,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晒得有一层粉晕。
宋佳丽很有眼力见,心里羡慕了几秒,随即潇洒道:“那,我先回去,拜拜嘉柔。”
“嗯,拜拜。”傅嘉柔挥挥手,转身看向陈叙川,不动声色和他隔开了一小段距离,“你今天下午不用上课?”
“下午没课,刚好又不用训练,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晒成干儿。”
陈叙川说着,拧开手里的水瓶递给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空怡宝矿泉水瓶给扔垃圾桶了。
“差不多了,不过你买的水没冻吗,一点都不冷。”
她这会正口干舌燥,这瓶水相当于她的救命稻草。她仰着头大口喝着,修长脖颈上都是是湿润的,没一会便喝完了半瓶水。
“刚运动完喝什么冻水,小心把自己给折腾得肚子痛。”他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动作细致,“这点常识都没有?”
她眼睛一亮,“肚子痛的话,没准还能请病假,也许还能不军训了,这么晒。”
“想什么呢?多晒晒补钙。”陈叙川挑唇,还是给她撑开了遮阳伞。
傅嘉柔长长地舒了口气,红唇湿润,“太晒了,我感觉我现在只有牙齿是白的了。”
“不黑,不过很红。我去年军训那会比你黑多了,而且还得晚训,你们这一届连晚训都不需要了。”
他是那种短期内暴晒会黑,但是又可以迅速变白的体质。
当时,陈叙川军训完不久,便放了国庆长假,他立刻飞回清德市找她。在校门口傅嘉柔见到他时,差点没敢认他。
傅嘉柔想起来了,笑他道:“我那时候让你用防晒,你不用,所以就那样了。”
“我一大男人用什么防晒,忒麻烦,”说着,他伸手去摘她帽子,“你不热?还戴着帽子。”
“我头发好乱。”她没来得及护住,帽子已经被揪下来了,“你先别……”
她头发很长,每天早上都需要弄许久才能塞进帽子里。这会摘下来,头发“pia”地散乱下来,额角处搭着凌乱碎发。
“乱点挺可爱。”说着,陈叙川用手捋她柔顺长发,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外套也脱了吧,出来就不用这么捂着了,再捂就熟了。”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傅嘉柔同他隔开一段距离,“我自己来。”
她先解了勒得紧紧的腰带,脱了军绿色外套,里边那件迷彩短袖有大片都是湿的,勾勒出漂亮优美的线条。
她出了汗,自己都闻着感觉受不了,生怕他也给闻到了,一直往往边上挪。
陈叙川不听她话,伸手就把人往怀里揽,“怎么不能靠你这么近?”
“我有点味儿,你别离我这么近就对了。”她掰他的手。
“管你什么味儿,”陈叙川说着,还在她脸颊上吻了下,“老子又不嫌弃,再说我还真没闻到,那我闻闻?”
“你怎么这么重口味。”她侧头瞥他一眼,没忍住笑了,“还是不要搂着我了,太热了。”
陈叙川松开她的肩,“那就挽着,外套给我拿。”
她把军绿色外套递给他,“等会我想先回宿舍洗个澡,可能要很久,你先去吃饭吧。”
沿路上,同系有认出傅嘉柔的同学,俩人站一起,光是身高就足够引人注目了,但是鉴于陈叙川也在,没敢和她打声招呼。
“那个男生谁啊,长得好帅。”
“可能是傅嘉柔哥哥?他穿的不少军训服应该不是新生吧。”
“也有可能是男朋友,不过我比较倾向于不是,如果不是的话,我有点管她要一下他哥的微信,真的帅到我了。”
正讨论着,两人瞧见陈叙川吻了傅嘉柔侧脸,后者还轻轻拍了他一下,有些嗔怪的意味。
“……好吧,我宣告我的梦破碎了。”-
晚上不用晚训。
傅嘉柔先回宿舍洗了头洗了澡,总算感觉又活过来了,这是一项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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