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川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路边,有个老爷爷托着个篮子,面容苍老慈祥,他提着慢慢一篮子的玫瑰,走近陈叙川,“小伙子,要不要买一朵话?”
陈叙川垂眸一看,篮子的花并非真花,而是用红色小珠子串成的玫瑰。
“这是织出来的?”
老爷爷笑着道,“这是我老伴织的,她腿脚有点毛病,只能天天呆在家里织点东西,就喜欢织这些花花草草的,我就帮她拿出来卖一卖。”
“这些要多少钱,我付一下。”
“你要多少朵?”老爷爷说,“我给你算一算。”
“都给我吧。”陈叙川笑了下。
“谢谢你年轻人,这个篮子也送给你了。”老爷爷高兴地将篮子递给他,拿出里边放着的布包,从里面找了十块钱给陈叙川。
老人满心欢喜,想着家中的妻子知道自己的手工作品部卖完了,那该有多开心。
然而,当老人走到街角处时,不知哪儿窜出个人影,抢走了他手上的布包,老人一下慌了,无助地喊着。
陈叙川想都没想,追了过去-
晚上,傅嘉柔给陈小楠打了个电话。
“柔儿,你比完赛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吗?”陈小楠问。
“我的个人项目是比完了,但是我队友她们还在比集体项目,得闭幕式后天闭幕式之后才可以走,怎么了?”
“那个……”陈小楠想说又不敢,但是陈师兄交代了不能说,“没什么,我就问问。”
“你那边比赛比得怎么样?”
“我的话,我100米进是进了决赛,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好歹可以拿个第三,然后明天还有个4×100米,看看能不能搏一搏。”
“嗯,那你加油。陈叙川他们呢?”
“额……也还挺好的,陈师兄他表现得都还可以,”就是后面发生了点事情,“他没和说吗?”
“他手机交给教练了。”-
翌日,傅嘉柔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现在正在进行的集体能项目。这时,何念青忽然过来道:
“嘉柔,过来下,我和你说件事。”
傅嘉柔不明所以,心下略有些忐忑。何念青领着她出来。休息室里坐了个女人,穿了一件胸口印着五星红旗的运动服,气质出尘。
傅嘉柔认得她,女人是艺术体操国家队的教练员之一,蒋青。同蒋青交谈时,傅嘉柔隐隐猜到了什么,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直到蒋青拿出国家队申请表,递给她时,她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验证——她终于,要重新进艺术体操国家队了。
虽然上次的选调塞错失机会,但在这次的“体彩杯”中,她突出的表现与成绩获得了国家队的青睐。
这不止是张表而已,也是对她过去这么多年持续不间断的努力的证明。
她填写时,抓着笔的手非常用力,一个字一个字写着,就像高考那年写考卷一样。脑海中回想的,是过去十几年来自己的职业生涯。
它像一条起起落落的波浪线。
她以前起点挺高,从小开始练的艺术体操,初中进国家队。当时的她还小,以为自己一直一帆风顺。
直到因伤退出。接下来又是漫长的蛰伏期,甚至在高二那年,来自外界和内心压力和无助逼得她喘不过气,她一度产生过放弃的想法。
不过幸好,她没有。
还坚持到了今天。
回顾自己过去,就像一条波浪线,起起落落。努力没有辜负她,而她也没有辜负自己。
她想陈叙川了。
有开心的事情,她就是第一时间想同他分享。但想到他现在没时间,她就没发,到时候等俩人都比完赛再说吧。
这天晚上,傅嘉柔同何念青单独吃饭,何念青受不了比赛承办场地的大学食堂,而是带她去了附近一间餐厅。
“给你庆祝一下,你来点菜吧。”何念青说着,将菜单递给她,“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不要自我膨胀,以后的路还很漫长。”
傅嘉柔淡淡点头:“好,我会一步一个脚印走,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从何念青改变行事作风后,她们两个的相处氛围缓和不少,但却有些客气和疏离。
“嗯,”何念青忽然抬眼,眼神有些复杂,“你有没有别的事情,想和我说一说?”
她的语气,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
傅嘉柔思索片刻,她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和陈叙川有关的。但她并不确定,便道:“你是指什么?”
“你手机屏保上那男生,和你是什么关系?”何念青说着顿了顿,“不打算和我说一说?”
傅嘉柔喝茶的动作一顿,她的手机比赛期间是关机状态的,唯独在上午填表时,何念青帮她拿了一下……
她的屏保,是一张和陈叙川在z大拍的一张合照,两人挨着站一起,而她挽着陈叙川手臂。
傅嘉柔没再挣扎,反正她迟早要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何念青伸手,按了下她手机侧边的按键,屏幕顿时又亮起来了,“详细介绍一下。”
听她语气,似乎没认出陈叙川是那天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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