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色`欲熏心,一个是财迷心窍,可谓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奈何包养经验不足,两人痴缠翻滚半宿,嫖`客半梦半醒间问道:“你跟了我,就不能接别的客,福满地放人吗?”这话问得好,林向黎腰酸背痛地趴在他怀里,冥思片刻,哑着嗓子道:“我,我没签什么合同,但要走,还是得和老板说一声。”

简铭拿下颚紧贴着他的黑发,俨然将自己当做哪家地主老财:“你为什么不签合同?”

“我是…我是兼职。”林向黎犹豫着回答,心想同时兼职人民教师,也不冲突吧?

“你还在做什么工作?”简铭逡巡着他嶙峋的脊骨,和尾椎被捏得烂红的臀肉,心想自己刚刚是发了狠要他,有点过了,“工资低?”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卖淫做妓的地步。

林向黎虽然被蹂躏得昏昏欲睡,但仅凭着脑中还有一根未被操断根儿的弦,勉强把之前阿云替他编造的身世凄凄惨惨地抖落出来:“简先生,我,我还是大四的学生,还没挣钱,我妈得了大病,要吃药,家里钱都耗光了,我没办法才来挣些药钱……”

简铭在听他说“大四的学生”时,眼睛就倏地亮了,他抬起手捧起林向黎还是汗津津的脸来,对方那一双老是微微眯起的细长眸子乌溜溜地望着他,颇有几分“大四生”的纯真,但眼尾多余的几丝细纹将他的疑惑推向高处:“大四?哪个学校的?”

“姑…姑苏大学。”

“211,你还是高材生啊。”简铭看他牙齿打架,嘴唇冷颤,“来做这行,可惜。”林向黎听他这话,很怕他反悔,赶紧递上好话:“能遇上简先生,就是我最有福气的事情。”

“……”简铭没想到,这初出茅庐青涩稚拙的小鸭子还能说出这种土里土气的油腻情话,“你…很听话,我对你没什么要求。我平时比较忙,也没空处理感情问题,所以……”

“所以我会帮简先生处理好感情问题。”林向黎自以为机灵地接话。

简铭古怪地瞅他一眼,好像哪里不对劲。

再强调一次,贾老板不是什么善人。

当他看见林向黎穿着酒渍斑驳的制服,略显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时,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问道:“你要走了?”

还在腹中打草稿的林向黎一时间讶异:“老板——”

“我不瞎。”贾老板依旧摆弄着指间的雪茄,嗤笑一声,“你走进来的时候,腿都合不拢,衣服纽扣扣错位置,脖子上三块红斑,来店里一个月,每次都有进账,哦第一次不算。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就是被人看上了,要走了。”

好一个名侦探福尔摩斯?贾仁。

林向黎被他字字句句插中要害,顿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贾老板忽的兴起,点燃手里的雪茄,悠闲地吸一口,继而分析:“上一个也是阿威介绍来的,你也是,我不意外。我还知道是阿云那个小棺材教唆你的,是吧?”

林向黎难堪地低下头:“这和阿云没关系,老板。”贾老板埋没在烟雾缭绕中,冷哼一声:“他报恩报得起劲,影响我的生意,迟早开掉他。你么,要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在店里挣了多少钱,都留下,再走。不然你在福满地的精彩故事,总有人感兴趣知道。”

不,他的故事不精彩,一点都不。林向黎心脏猛地一抽,勉强抬起眼,透过零碎的刘海望向贾老板:“我,钱,我,我都……”都花光了啊,就像是一捧金沙,抓在手里没捂热半分钟,从指缝间漏光了。

贾老板猜到他想说什么:“你还不出可以免费接几次客,补上前面的缺口,我也不追究了。”林向黎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接客了,对不起。”贾老板打量着他单薄却莫名强硬的身板:“你直接叫包养你的人来付钱,付完你就可以跟他走了,这样不是最好?方便你我…他。”

林向黎还在纠结,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但紧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绪,贾老板不耐烦道:“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你身为语文老师,总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果然是个辣手心冷的生意人,语文老师哪儿斗得过他呀。林向黎的心口又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对“卖淫”、“婊`子”、“做鸭”这些词免疫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谢老板指点。”

他微微鞠躬,蹒跚着走出了办公室。

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缺一刻,值夜班的调酒师tony哈欠连天地收拾东西下班了,玩闹了一夜的嫖`客和少爷们还在楼上睡得不省人事。大门需要刷VIP卡才能进出,林向黎在前台登记了一下,特意告诉值班的小姑娘这笔钱不用打他卡上了。那姑娘狡黠地瞥他一眼,道了声:“恭喜。”

看来走人还钱是福满地常有的事情了。林向黎醒来时简铭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想必是工作繁忙,解决了生理需求就走了。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林向黎猜测他是一个创业老板,年轻有为,这样的人谈感情很奢侈,何况还喜欢同性,索性就把性和爱分开,前者是无负担的解压神器,后者是劳心劳力的辛苦差事。

骑上小毛驴就是上刑,林向黎歪歪扭扭开出深巷,但后`穴实在是肿胀,隔着裤子磨得他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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