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私闯皇宫。

等周元靖和皇后赶到的时候,谢清朗和阮修竹已经被大内禁军给团团围住了,无数举着弓箭的侍卫将箭头对准了城楼上的谢清朗二人。

阮修竹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人,手脚一阵发软,歪靠在谢清朗的怀里。

按照往常来说,别说是现在这么大的阵仗了,就算见了宫里的野猫野狗他都得绕道走,可如今跟谢清朗立于城楼之巅,他心里反倒升起了无限的豪情。

“怕吗?”

关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阮修竹摇了摇头。

“正主已经到了,既不怕,咱们这就下去。”

话音一落,阮修竹只觉腰间一紧,就随着谢清朗飞身而下,立在了周元靖的不远处。

周围的侍卫一看长矛纷纷对准了谢清朗。

谢清朗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的扫开了几乎要戳到他面上的长矛,“这就是大周的待客之道?”

周元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沉声道:“咱们两国已经立下盟约,你又为何要单方面毁约,闹到朕的皇宫里来?”

谢清朗斜睨了皇后一眼,目露寒光。

“这可就得要问问你的皇后了?本王一心求娶大周的第一美人,自然是想要带回大晋好好过日子的,有了美人相伴,谁还乐意征战杀场,只是有些人错了主意,居然敢在本王的王妃身上动手脚?”

“本王素来睚眦必报,极其护短,这不就来找你讨个说法了!”

还未等周元靖开口,谢清朗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残影,再次回到原来位置的时候,皇后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他的手紧紧的捏着皇后细白的脖子。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不如本王就替大周皇帝你除掉这个祸害如何?”

“不可,万万不可,有事好商量,谢大将军切勿动怒。”

周元靖知道谢清朗是个杀人如麻的修罗,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谢清朗一个冲动将皇后杀了,皇后死了便死了倒也无妨,只怕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

方才他从谢清朗的话里话外也听出了些苗头,又见谢清朗待阮修竹似是呵护备至的样子,心里也就有了个大概。

“此事都是皇后的过错,谢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朕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谢清朗轻笑两声,松开了手,将皇后推了回去。

“如此恶毒之人,大周皇帝还是小心些为好,同床共枕的没准哪天在睡梦里就糟了算计,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头咯!”

皇后被大力一推险些摔倒在了地上,好在被宫人们扶住了,这才保住了些许颜面。

周元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谢将军若是不怕,便随朕到养心殿一坐,如何?”

说完便双手负在身后,径直朝养心殿走去。

谢清朗大笑一声,道:“本王既然赶来,自然是无所畏惧,去大周皇帝的寝殿一观又何妨?”

待到了养心殿之后,周元靖屏退了左右。

金碧辉煌的殿中只有四人,谢清朗,阮修竹,周元靖和皇后。

皇后这会子已经从惊吓中恢复了过来,目无下尘的冷声讥讽道:“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你好歹是生在大周,长在大周,不过才出去几日,便也忘了本了?如今见了父皇和母后竟也不行礼?”

阮修竹被皇后这么一喝,险些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好在谢清朗将他揽进了怀里,才免的他出洋相。

“呵!”

“皇后娘娘是属猪的吗?怎么专会倒打一耙呢?本王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还从未听过哪个母亲会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下蛊毒的?”

“你.......”

皇后被谢清朗这么直言羞辱,一时气结,但又不敢招惹他,只咬牙冷哼了一声,把愤恨之气咽回了肚子里。

谢清朗也不愿意跟他们多说,直接道明了来意。

“本王此来不为别的,只要皇后娘娘肯解了本王王妃身上的蛊毒,本王可以不计前嫌,咱们先前的盟约也还算数。若是皇后娘娘不肯......”

周元靖心头一震,看着谢清朗有恃无恐的样子,想来也是有备而来。

于是笑着打着圆场道:“再怎么说公主都是朕的亲骨肉,岂有看着他受苦而袖手旁观的道理?朕虽为天子,但也是个父亲,除了君臣之礼外,也有常人的父女之情的。”

说完又看向皇后,冷声喝道:“皇后,还不速速去解药来!”

皇后闻言便福身去取解药了,谁知刚出了殿就看到了躲在门外偷看的永宁公主,心中的怒气似是找到了出口,厉声喝道:“你躲在此处作甚?仔细你父皇知道了,罚你禁足!”

永宁公主原本正在御花园里赏花,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了谢清朗的震喝声,于是悄悄的跟了来,想一见传言中的谢修罗到底长得是何等丑陋模样。

可谁知这一看,谢修罗不仅不丑,反而气质冷冽卓然,样貌俊秀端正,一袭玄色锦袍衬的他身材颀长,又见他被围困也面不改色,颇有大将之风。

一时之间暗自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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