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竹见谢清朗神色似有不悦,便柔声劝道:“阿竹伺候王爷换衣裳吧!”

“好!”

谢清朗的眸子里登时便有了笑意,拉着阮修竹的手朝里屋走去。

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

阮修竹半蹲在谢清朗的身前,将玉带整理好之后,又细心的将衣裳上有褶皱的地方用手熨平,瞧着他那垂眸凝神的温柔模样,谢清朗一时情动,将人狠狠的扣进了怀里,将头埋在了阮修竹的颈项间。

谢清朗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本王一刻都不想跟阿竹分开!”

声音暗哑而低沉,满是磁性,又带着些孩子气的撒娇耍赖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拂在颈项间,阮修竹只觉酥痒难耐,嗔怪着道:“不愧是叔侄二人,连性子都是一路的。好不容易换好了衣裳,王爷还是快些进宫面圣,免得让皇上等久了,不好!”

阮修竹扭着身子想躲,但是奈何气力有限,哪里能逃得过谢清朗的魔爪。

谢清朗趁机将手伸进了阮修竹的衣裳内,狠狠的揉搓了几分,这才作罢,恨恨的道:“本王何时跟承安那个小傻子一样了?”

“不一样吗?”

阮修竹被他弄的满脸绯红,跑到了桌子另一边偏着头看向他,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促狭的笑意。

恰巧这时西垂的日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落在了阮修竹的身上,仿佛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色。

美人明眸善睐,言笑晏晏。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从前若是有人跟谢清朗说这句话,他是半个字也不信的,如今有了阮修竹后,他觉得哪怕用万里江山来换他的阿竹,他也不会换的。

谢清朗单手撑在桌面上,一个飞跃便将阮修竹再次揽进了怀里,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啃咬着。

“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

阮修竹低低的应了声,“王爷也少饮些酒,让跟着的人带着大氅......”

日头西斜,谢清朗好容易在阮修竹的催促下出了门。

这些日子两人都腻在一起,这乍一分开,想必王爷此刻还未出府门呢吧,阮修竹就觉得自己有些想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又想起这几日跟谢清朗的缠绵,不由就红了脸。

他这刚觉得有些无聊,就见十阿哥咋咋呼呼的小跑着进来了。

“婶婶,纪皇叔让我来找你请教问题呢,纪皇叔说婶婶伺候人的功夫天下无人能及,还说若是我得了婶婶的真传,天正哥哥定会喜欢上我的。”

十阿哥向来嗓门就大,说话也没个避讳。

外头伺候的丫鬟们听了这话皆都掩嘴笑了起来,阮修竹羞的恨不得立刻缩进被窝里。

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埋怨。

埋怨谢清朗的口无遮拦,又感动于他的细心,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府里会寂寞,所以特意将十阿哥骗了过来陪他解闷。

十阿哥见阮修竹不说话,只摇着他的手臂哀嚎道:“婶婶,好婶婶,你就告诉承安好不好?承安一定会用心研习,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说完还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师礼,又巴巴的倒了杯茶,让后送到了阮修竹的手上。

阮修竹被他缠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呷了口茶,然后将屋子里的人都赶了下去,关上门之后,才拉着十阿哥坐下。

其实,这种事他也只是半吊子。

所懂的不过是遇见谢清朗之前,嬷嬷们所教的那些罢了。

至于如何取悦心爱之人?

大概,约莫,

只有真心以待吧。

阮修竹面皮薄,这种事又不好说出口,但是看着十阿哥那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去了里间,从红木箱子的底层将嬷嬷当初留给他的那些春宫秘戏图拿了出来,交给了十阿哥。

十阿哥虽心智不,但是当看到图册上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小人的时候,还是红了脸,然后将东西揣进了怀里,一溜烟的便跑了出去。

十阿哥刚走程嬷嬷便满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王妃,外头宫里的小太监传话,说是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传您进宫侍疾呢!”

阮修竹愣了一下。

他虽说是谢清朗明媒正娶的王妃,可到底也是男子,进后宫侍疾是不是不大好?

“让公公略坐坐,我换了衣裳便去。”

程嬷嬷愤愤不平的说道:“王爷跟王妃大婚那日,奴婢便瞧出了不对劲来,也不知皇后娘娘此番召见王妃,会不会?要不奴婢还是派人通知王爷一声吧。”

“不用麻烦王爷了,皇后娘娘既然正经的派人来请,想来也不会笨到直接动手的,王爷的性子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总归是有些忌惮的。”

阮修竹虽心里害怕,但也不得不强撑着精神进了宫。

他如今已是王爷的人,用谢清朗的话来说,他便是纪王府的当家主母,可不能让王爷丢人的。

......

景秀宫。

太子妃正在替皇后捶着腿,“母后,你说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大周公主,哦,不对,是大周贱人会不会称病不来?”

“不会!”

皇后缓缓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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