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朗是在美梦里醒过来的。

昨晚的阮修竹热情的像是夏日里开的最艳的玫瑰,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娇|喘,都能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悸动,整个晚上他都在不停的索要着,仿佛要将此生的热情都用尽了一般。

他习惯性的朝着身旁伸出手臂想要将阮修竹揽进怀里亲一亲,可这一捞却捞了个空。

谢清朗猛然睁开了眼睛,床上的凌乱和屋子里留下的味道,都证明着昨晚的欢好不是他的一场梦。可床侧的冰凉却昭示着阮修竹不见了。

阮修竹向来身子就弱,被他折腾后隔日总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昨夜那般疯狂他应该不会早起的。

他正要起身去找,就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不好了,人犯不见了!”

谢清朗心里咯噔一下,披了件衣裳便冲了出去,一把揪住了贺天正的衣领喝问道:“王妃呢?”

“王妃昨夜不是跟您在一起吗?”

贺天正莫名就红了脸,昨夜他审问许若梦到半夜也没问出个头绪,正想来问问谢清朗接下来该怎么办?谁知刚进院子里就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和含糊不清的叫喊声。

谢清朗松开了手,疾步回了房间。

房间里依旧一片凌乱,还未来得及收拾,谢清朗自诩警觉性过人,即使昨夜放纵过头了,也不至于连身侧之人离开也不知晓。

他四下查看了一番,这才发现素日里摆在窗台下那个镂空的香炉不见了。

“王府的密室最是隐秘,人犯是如何逃走的?”

贺天正瞧着谢清朗面色阴沉了下来,忙拱手回道:“启禀王爷,昨夜属下审问了那人犯半宿,可那人犯嘴巴却紧的狠,用了刑也不不肯吐露一个字,属下怕把他打死了,误了王爷的事,所以就在拂晓前离开了,待属下今早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看守人犯的护卫们皆都躺在地上,似是被人迷晕了。”

谢清朗眉头紧锁,阮修竹跟许若梦同时失踪,绝对不是巧合。

难怪昨天晚上他觉得阮修竹有些奇怪,只是当时他只顾着跟他翻云覆雨,没曾细细问过,若是当时他问了,兴许人就不会不见了呢?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一拳捶在了墙上。

阮修竹不会无故离开的,所有的异样都是自他从皇后宫里回来后出现的。

谢清朗换了一件衣裳,便直接去了皇宫。

......

宫里的妃嫔们才将请过安散了,便有宫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纪王爷又来了,神色似是不大好。”

皇后抬手示意宫婢退下,嘴角却浮现一抹得逞的笑。

没成想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阮修竹还是个痴情种,略吓一吓便真的离开了?她原以为还得等上些日子呢,不想好消息来的这般快。

“你昨天到底跟阿竹说了什么?”

谢清朗直接闯进了景秀宫,剑尖直指皇后。

皇后淡然一笑,“本宫不过是找他来说说闲话罢了,不信你问问景秀宫阖宫上下,本宫也有为难过他半分?十二弟这一大早便气冲冲的闯进本宫的景秀宫,难道是弟媳出了什么事?”

“你不用跟我在这演戏,若是阿竹出了什么事,本王自会来找你算账的,到时候就算是有皇兄护着,本王要杀你天王老子也挡不住。”

谢清朗一剑将檀木圆桌给砍成了两半。

皇后捂着心口道:“你自己的人不看紧了,丢了却跑到本宫这儿来撒野?十二弟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哦?”

谢清朗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子里有森冷寒光一闪而过,他抬手将软剑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本王刚才似乎没说阿竹丢了吧?皇后是如何知晓的?”

皇后知道谢清朗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混不吝,叹了口气道:“本宫对天发誓,昨天只是找他来说说话而已。你皇兄的心思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本宫虽身为皇后,但也是女人,怎能容忍皇上娶一个男人进宫,可是他是天子,只要他想要的,早晚都会得到的。皇上的性子不必本宫说,你应该也知道,当年夺嫡之乱,他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你该比本宫清楚,本宫只是告诉他,他若是留在京城留在你的身边那就是祸害,至于他走或是不走,在他自己,也取决于他是否真正的爱你?”

谢清朗失魂落魄的出了景秀宫。

阿竹怎么能那么傻呢?怎么可以为了莫须有还未发生的危险便这么轻易的离开他呢?

可是就像皇后说的,若不是真心,又岂会什么都不要便离开呢?

他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半块玉珏,依稀想起昨夜他似乎梦到下雨了,雨水落在他的面上凉凉的,大约离开他,阿竹也是难过的吧。

谢清朗将那玉珏紧紧攥在手心里,哪怕天涯海角他也要将阮修竹给翻出来。

做了他的人,岂有半途可以逃走的?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以将阮修竹从他身边带走。

就在城戒严,谢清朗满世界找人的时候。

一辆破旧的马车行驶在山路上,山路崎岖不平,颠的阮修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此时的阮修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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