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朗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阮修竹。

肌肤的触碰,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即使隔了衣服还是有滚烫的热度顺着他的小腿一直窜进了他的心里,他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阮修竹。

这人,他见过。

在梦里,虽然样貌看不清,可是那双幽怨的含泪的眼睛他却记得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一看到他哭,他的心里这般的难受。

还有便是.....

他低头看了眼身体的某个部位,不过简单的一个触碰,居然让他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元淳说他们是夫妻,可是谢清朗觉得一定不是。

因为这么些天他们从未睡在一张床上,而他对着元淳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若真如元淳所说,夫妻不该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吗?怎么会生疏至此呢?

元淳说了谎,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眼下靠在他腿上,哭的让人揪心的那个男人口中的王爷吗?

如果他真的是大晋的王爷,那么他这些天来在做什么?帮着大元出谋划策攻打自己的国家吗?

剧烈疼痛像是要撑破了他的脑袋似的,谢清朗抱着自己的脑袋,从马上摔了下去。

阮修竹吓坏了,连哭都忘记了。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你别怕,阿竹在,阿竹一直都在的。我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你一定不会帮着大元的,他们是不是给你下毒了?”

谢清朗疼的在地上打滚。

阮修竹从未见过他这般难受的样子,可是也没有减轻痛苦的法子,只能跟着躺了下去,咬着牙将人搂进了怀里。

“王爷,王爷,你醒醒啊,我是阿竹,你最爱的阿竹......”

身后传来的温暖的拥抱,还有那带着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声。

脑海中的疼痛渐渐的消退了下去,谢清朗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阮修竹。

“你是谁?为何我会觉得你这般的熟悉?”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擦阮修竹眼角的泪。

阮修竹依旧沉浸在震惊中,眸子撑的很大,“王爷,你不记得我了?”

谢清朗的眼神有些迷惑。

阮修竹像是疯了一般,去脱他的衣裳,可是甲胄冰冷坚硬,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扯不开,他颤抖着手往他腰间摸去,空空如也。

“香囊呢?我送你的香囊呢?香囊里有你买给我的泥人,有你临行前我给你亲手包的饺子,饺子里包了二十二个铜钱,你说过要贴身放着的。”

“玉珏呢?我送你的玉珏呢?”

他一边哭一边捶着谢清朗的胸膛。

谢清朗见他如此疯狂,心里像是坠了一块大石一般,难受的紧,他想将眼前的人狠狠的扣进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他吓了一跳。

阮修竹拿着衣袖胡乱擦了下眼泪,衣袖原本就脏,沾了泪水后,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长串的痕迹。

他慌乱的从内兜里掏出一个香囊,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泥人,虽然有些旧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那个泥人就是自己。

还有头发,用红绳系着。

“谢清朗,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怎么可以......”

阮修竹哭的不能自已。

他又想过谢清朗可能葬身于河底了,也有想过谢清朗可能身受重伤,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疗伤,可是他从未想过谢清朗居然会忘了他。

从前的种种恩爱,从前的种种欢好,他都不记得了吗?

阮修竹不信。

他猛地起身,踮着脚,双手捧着谢清朗的脸,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不信,至死都不会相信。

他的王爷会忘了他。

柔软的唇覆上来之后,谢清朗有些微的挣扎,但是阮修竹的手却紧紧的捧着他的脸不让他动,阮修竹吻的很激烈,他拼命的想要撬开谢清朗的牙。

可谢清朗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阮修竹试了很多次,终于放弃了,他掩面痛哭了起来,瘦削的被一抽一抽的。

他的王爷才不会这样的。

每一回只要他主动,王爷定会热情回应的。

谢清朗舔了舔嘴唇,刚才的吻熟悉而又让他怀念。

“夫君,你在干什么呢?”

一直没等到消息,元淳忍不住过来看看,没想到刚一到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寒着一张脸,抽出腰间软鞭对着阮修竹就抽了过去。

鞭子在她手中犹如一条灵巧的蛇,鞭影重重,带起的劲风刮在面上有着生生的疼。

阮修竹躲的很吃力,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元淳抽倒在了地上。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谢清朗看了一眼,也不求救,也不骂人,只这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鞭子缠住了他的腰,他也不为所动。

元淳性情原就阴毒,于某种意义上来讲谢清朗就是她的私有物品,她不能容许自己的物品对别人产生情感,她猛地一夹马腹,喝了一声“驾”。

马儿嘶鸣了一声,跑了起来。

阮修竹像是残破的柳絮一般,被拖在了地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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