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陵独自待在客厅,闻着空气里似有似无的白兰香,恨不得折回医院掐死俞抒。

俞抒居然想离婚,在达到目的之后他居然想离婚?

哪怕俞抒没有明确说要离,可他回答俞瀚说想想,已经让徐桓陵无法接受。就算是放心里想,徐桓陵都觉得无端的堵得慌。

自己从来没想过离婚,俞抒居然先想了。徐桓陵心里生气,气到最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甩都甩不掉。

俞抒休想离婚。

转着手上的手机斟酌了好一会儿,徐桓陵定了两张去度假岛的票,然后下楼开车回了徐家老宅。

俞抒是个oga,如果被标记了,他还能跑得掉?那两张度假岛的票,来得正是时候。而且今天是三十,年夜饭的时候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很高兴。

徐桓陵满身的怨气一扫而空,路上还打了个电话给送俞抒去医院的司机,让他明天早上先去接家庭医生,然后去老宅接自己。

俞瀚心里窝着气,这股气撒不出来又排解不开,因为这股气是自找的。

要不是因为俞氏,因为程旭,俞抒又何必受这份气。更何况当时俞抒去徐家,是俞瀚点头答应的。就算再心疼,事情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齐舫回到病房,一看俞抒这状态,就知道他肯定挨训了,得逞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和俞瀚说:“俞瀚哥,你怎么不多教训他几句,他就是缺骂,脑子不开窍。”

俞抒又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避免齐舫凑合两句,俞瀚又要教训人。

俞瀚见他这样,无奈的叹了一声说:“算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俞瀚和齐舫陪着俞抒在医院待了一晚,都没有回家过除夕,但是俞抒一直处于缩头乌龟的状态,不敢和他们搭话。

点滴挂完之后俞抒烧得没有那么厉害了,但还要留院观察一天。齐舫和俞瀚本来打算再陪他一天,没想到第二天吃过午饭没多会儿,俞抒刚挂完点滴,徐桓陵就带着一个人走进了病房。

徐桓陵抬头示意,徐家的家庭医生提着手提箱走到床边打开,拉出听诊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备客气的说:“我给你做身体检查,别害怕。”

齐舫和俞瀚震惊的站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插手。俞抒被翻着检查了一通,家庭医生一边收拾一边和徐桓陵说:“嗓子还有些发炎,烧已经退了,影响不大。”

“嗯,你先去停车场等,等会儿跟着一起走。”

“好的,徐总。”

俞抒一脸茫然的拉好凌乱的衣服,徐桓陵走过去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说:“今天下午五点的票去度假岛,你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收好了,走吧。”

俞抒:“……?”

齐舫和俞瀚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问徐桓陵:“去哪儿?”

“度假岛。”徐桓陵说。

俞抒半天没动静,徐桓陵皱起眉,直接掀开被子弯腰揽着俞抒的腿弯把人抱起来。

俞抒惊呼一声,俞瀚后知后觉的伸手去拦,被徐桓陵瞪了一眼,顿了顿拉住俞抒的手问:“他病还没好,你带他去度假岛干什么?”

“度蜜月。”徐桓陵挑挑眉:“怎么,你连这个也要拦?”

病房里包括俞抒在内的三个人顿时禁了声,齐舫的嘴张地能吞下鸡蛋,半天才噎出一句:“你吃错药了?”

这话从徐桓陵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匪夷所思,齐舫不止不敢相信,一时间都怀疑眼前的徐桓陵是个假货。

徐桓陵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俞抒出了病房,一路往停车场走。

去机场的路上,俞抒的脑子程处于不会思考的状态,直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桓陵抱上飞机,脑子才接上一根儿筋,木然的问徐桓陵:“真的要去度假岛?”

徐桓陵不回答,抽出一本杂志靠在椅背上看着,等家庭医生随后上了飞机,才说:“再替他检查一遍身体。”

外面冷,徐桓陵不确定俞抒被冷风一吹,会不会又烧起来。

家庭医生打开自己的手提箱,又拉着俞抒做了一遍检查,依旧说:“嗓子还有些发炎,烧已经退了,影响不大。”

“然后呢?”

“心跳有些快,可能是情绪波动大。”

徐桓陵满意的点点头,俞抒缓缓吸了一口气想平缓自己的心跳,但是没用,心依旧跳的像擂鼓。

这是徐桓陵第一次抱自己,俞抒感觉自己被徐桓陵搂过的腿弯和背还在灼灼发热,刚刚贴着徐桓陵的地方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了感觉。

徐桓陵离开医院时候的那句“度蜜月”还在脑子里来回晃荡,像是咒语一样挥之不去。

去度蜜月,和徐桓陵一起。

这让俞抒连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没办法细想,只有脑子一直兴奋跳跃。

飞机脱离了云层,俞抒才感觉自己麻木的身体恢复了知觉,脱了身上的羽绒服小心的转头看了徐桓陵一眼,徐桓陵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趁着徐桓陵睡着,俞抒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自己也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飞机正在降落,窗外黑洞洞的一片点缀着灯光。徐桓陵也醒了,正在给手机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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