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有些哭笑不得,他坐到祁雪旁边,伸手摸摸女孩的头,“其实你哥挺关心你,但他那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说好听点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压根就是不懂表达。”

程醉之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祁轶感情淡薄,他缺乏爱心同情心,说难听点就是冷血。

但这不证明祁轶完感受不到,从他愿意为家人付出这一点来说,就证明他不是完冷血,就像今天祁雪这件事,祁轶心里未必不关心祁雪,可他表达的方式只能是这样。

因为不会,所以冷漠。

从认识以来,程醉就没见过祁轶笑,他大多时候都是冷冷淡淡一张脸,对这样的祁轶,程醉只有心疼。

每个人刚降生于世界上时都一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就像是一块刚拆封橡皮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块橡皮泥可以被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可祁轶不一样,心脏病像是一瓶冷冻剂,从他出生开始就将他紧紧冰冻。

试问这块橡皮泥都被冻成了冰块,还怎么能变成别的形状呢。

他不懂哭和笑,不懂感情,自己都没有的情绪,又怎么会对别人感同身受?

“嫂子,我知道我哥好,但我就是怵他。”祁雪作为祁家老小,比祁轶小了整整十五岁,俗话说最小的总是被偏爱那个,祁雪完美阐释了这句话。

祁轶从小就是个冷酷王,逗他也得不到什么反应,祁风夹在中间,存在感贼低,祁雪最小,又是唯一一个女孩子,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祁爸祁妈几乎是要啥给啥。

所以祁雪性格从小就有点嚣张跋扈,是个十足的小霸王。

可惜小霸王对上冷酷王几乎是完败,祁雪六岁时,祁爸祁妈国外游五天,把她交给了祁轶照顾。

六岁是祁雪最熊的时候,她吵着要玩积木,祁轶给她拿了,没玩两分钟她腻了,又要画画,祁轶给她拿了画笔,她又不要了。

总之就是要这要那,不给就哭,在第五次她找祁轶要玩具车的时候,祁轶没给她。

祁雪不乐意,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她把身边的东西丢的丢摔的摔,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祁轶就站在她跟前冷着一张脸看她哭。

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就冷冷地看着。

直到祁雪被那冷冰冰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嗝。

祁轶带她的那五天里,祁雪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她这个大哥有多可怕。

玩具摔了没关系,新的不给,就玩坏的;不吃饭没关系,过了饭点就别想吃了,零食也别想;哭更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哄你,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爱哭多久就哭多久。

祁雪才五岁,可想而知和这样的祁轶朝夕相处五天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总之祁爸祁妈旅游回来时,发现自己横天横地的女儿已经大不相同,会自己收拾玩具,会自己乖乖自己,也不会动不动就哭了。

尤其是对她大哥的话,说什么听什么,整个乖巧的不像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雪也不再是那个五岁的小孩,但对祁轶的害怕倒是留在了骨子里,祁轶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来,她双腿就止不住地打哆嗦。

“我教你一招。”程醉跟祁雪悄悄咬耳朵,“你哥怕磨,你就耍赖皮,一个劲儿地撒娇,我保管有用。”

“真的?”祁雪眼睛一亮,下一秒又黯淡下去,“算了吧,我可不敢,我哥冷着脸看我一眼,我就腿软,还让我耍赖皮,我怕我死都不知道死的。”

大约是程醉生了张娃娃脸,就单纯从脸看,像是祁雪的同龄人,加上程醉有意示好,因此祁雪明明才第二次跟他见面,却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诶嫂子,你是怎么摆平我哥的?”对于第一个能跟祁轶牵手的人,祁雪难免好奇,“我跟你说,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有谁能靠他那么近,老妈碰他一下他都不乐意,更别说这个——”

祁雪说着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手心在下双手交叠,十个手指扣在一起,左右摇晃两下做了个牵手的动作。

程醉闻言有些惊诧,祁轶不爱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倒是知道,但他不知道祁轶居然连家人的触碰都拒绝,明明他该心疼,可除了心疼,程醉心里还有一丝甜蜜蜜。

他回头望了眼厨房身材高大宽肩乍腰的男人背影,嘴角噙着笑道,“靠撒娇。”

“真的假的?”祁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脸,明显不信。

“真的,以后你要是喜欢上谁,就对着他撒娇,”两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开始跑偏,从兴师问罪到了怎么追男孩子,“大部分男孩子都吃这一套,而且颜值是加分项,相信我,没有哪个男孩子能抵抗住你的魅力。”

十七岁的女孩子正是爱漂亮的时候,谁不喜欢被人夸。

祁雪也不例外,听程醉夸完自己,她对程醉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本来觉得大哥的联姻对象看起来那么嫩,应该是个很幼稚也不好相处的人,但祁雪没想到程醉只是看着年轻,但实际成熟大方,还带着同龄人的俏皮,跟他相处时完没有一点压力,甚至还觉得很亲近。

两人在沙发上聊了半天,直到祁轶那边饭都快做完,程醉才开始做结尾工作,他敛了之前的温柔,转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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