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程醉和祁轶从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小孩。

跟程醉之前说的一样,一男一女,男孩跟祁轶姓,女孩跟程醉姓,两小孩领回家的时候一个五岁一个两岁,加上之前又养了猫狗,城南小筑这回算是挤不下了。

于是祁程夫夫不得不换了个大点的房子,从城南小筑搬到了北山别墅区。

不过城南小筑仍旧还在那,毕竟承载了太多两个人的记忆,卖是舍不得卖,在家里被两孩子闹心得不行的时候,偶尔也会回城南住一晚。

两大男人没有育儿经验,而且祁总裁工作一如既往地多,小少爷升了职,成了程总经理,事儿也不少,只能请了专门保姆来带娃。

不过也得益于孩子的存在,好歹那种通宵加班是不存在了,夫夫两个一到下班时间就会准时下班,回家看孩子。

孩子从孤儿院领养而来,天生没有安感,两岁的小妹妹什么也不懂,倒还好,就是五岁的男孩子比较拘谨,来家里的第一年里基本没有怎么开口说过话。

程醉开始以为孩子声带有问题,带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声带完好无损,孩子不说话,估计是心理问题。

后来问过院长,院长说孩子是因为父母出车祸双亡被送到孤儿院的,因为直接目睹了双亲的死亡,所以有点轻微自闭。

程醉听完后心疼得不行,他咨询了专门的心理医生,医生告诉他,想要打开一个自闭儿童的心扉,只有不断地用心去唤醒他,让他感知你的存在,感知你对他好且不会伤害他。

都入了他家的户口本,程醉当然会爱他,祁轶虽不说,但从态度来看,还是很关心这个跟他姓的孩子,不然也不会放下公司的事准时下班了。

虽说祁朝很少开口说话,不过对程晚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却很喜欢,据保姆所说,有一次程晚不知道为什么哭得很厉害,怎么哄都哄不住,谁知祁朝伸手一抱,程晚就不哭了。

之后祁朝就很关心程晚,哭了抱,疼了吹,总之摆足了哥哥的做派。

沈炼都笑话程醉过一次,说比起他和祁轶这两爹,祁朝更像是程晚的爸爸。

随着年龄增长,在程醉和祁轶的陪伴下,祁朝情况开始慢慢好转,他会对两人的问话做出回答,不过反馈不多,最多也就三四句。

但总胜过没有。

变故发生在祁朝七岁时。

两小孩读的是贵族学校,幼儿园连着小学,这天祁朝班主任给程醉打电话,说祁朝在学校打了架,把对方打得头都破了,对方家长气坏了,宠吵着要见祁朝爸妈。

程醉一听班也顾不上上了,立马驱车去了圣安学校。

这才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个尖锐女声在骂人,“这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跟个恶霸似的打骂同学,看看把我们家陆行打成什么样儿了都,就这种小孩,长大了那也是社会败类!”

中间还夹着小女孩的哭声,“哥哥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你才是……呜呜呜……嗝……”

祁朝程晚在他们家里住了两年,程醉一听就知道这哭声是程晚的,平常哼哼两声他都要担心的孩子,此时都哭到打嗝了,这他还能忍?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扫了一眼现场,视线定格在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带着珍贵项链浑身都透着珠光宝气的妇人身上,“这位夫人,在孩子面前,我想您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小少爷T市上层人士,一身西装都是高定,人往那儿一站,看着都矜贵。

妇人看了他一眼,还没问出那句你是,程晚在看见程醉一瞬间就先扑上去了,四岁女孩扒着程醉的裤腿,眼泪止也止不住,连着鼻涕蹭了程醉一腿,“小爸……呜呜呜……他们骂我……他们还欺负哥哥……呜呜呜……”

程醉弯腰把程晚抱起来,看了眼站在办公桌旁低着头一声不发的祁朝,从口袋掏出手绢给程晚擦脸,“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程晚哭哭啼啼地反驳,“小爸才是花猫……呜呜呜……”

程醉拍着程晚的背,哄道,“好好好,小爸是花猫,那晚晚告诉小爸,晚晚为什么说他们骂晚晚还欺负哥哥?谁骂晚晚,谁欺负哥哥了?”

之前没有靠山,程晚一个劲儿地说没有人理她,这会儿程醉来了,程晚一下就底气足了,她抱着程醉的脖子,伸手指,“他,她,他,他们都欺负了!”

程醉看了眼,发现程晚指得是分别是妇人旁边的小男孩,妇人,以及祁朝的班主任。

这就有意思了,程醉又问道,“那晚晚告诉小爸,他们是怎么欺负晚晚,又是怎么欺负哥哥的。”

妇人不乐意了,插嘴道,“这位先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欺负谁,你看看我儿子,都被你孩子打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瞎说呢?你这女儿年纪轻轻就学会撒谎,长大后……”

程醉眯上眼,一双眸子没有温度,那妇人的话硬生生断在喉咙口,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醉没理妇人,而是看向了祁朝,他对一直没说话的祁朝伸出手,唤了声,“朝朝过来。”

祁朝没说话,站在原地钉了半天,才迈开步子走到了程醉边上。

程醉抬手揉揉祁朝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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