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轶大名都喊出来了,可想而知程醉有多气。

祁轶安抚道,“他已经受到惩罚,别气了。”

听到这话程醉更气,要不是他力气比不过祁轶,这会儿已经从祁轶桎梏里挣脱开始骂街了,不过这依旧不影响小少爷指手画脚,“不气?你是没看到祁朝身上都成啥样了,你儿子合着你不心疼啊?平常我捏一下祁朝都怕给他捏疼了,现在你瞅瞅,伤成啥样了!”

祁轶知道自家爱人心软,平时看起来比较疼程晚,但实则对祁朝的关心也不少,尤其是祁朝刚来家里那会儿,程醉更是为了他还买了不少关于自闭症的书。

抱着程醉哄了半天,祁轶可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正巧门铃响起,程醉愣了一下,回头看祁轶,“谁啊?”

“医生,来给祁朝做个检查。”

祁轶把小少爷放下,走上前去开门。

程醉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生气了,都忘了这事。

小少爷护短,但也不是不讲道理那种人,当时在现场时只看到了陆宁脸上的伤,所以去医院时只给陆宁做了检查,加上祁朝又不说话,程醉下意识以为祁朝没事,掏了医药费就走了。

他要早知道就该掀开祁朝衣服看看,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

祁轶找的医生是祁家的家庭医生,四十多岁,给祁朝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又给祁朝擦了药酒,把淤伤揉开了。

其实揉开这伤还挺疼,医生下手前跟祁朝说,要是受不了就叫出来,可这孩子从头到尾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吭,医生走时还笑道,说这孩子坚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程醉心里清楚,什么狗屁坚韧,祁朝之所以不喊疼,那是因为以前受得苦多了,喊疼也没人理他没人哄他,久了也就不会喊了。

说到底这孩子还是没彻底融进这个家。

意识到这点的程醉真是又心疼又气,送走医生后他推开祁朝房门,小孩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睡了。

程醉走过去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又给祁朝掖了掖被角,“你说你,打架就打架,怎么一点技术也不讲,人就知道往你身上招呼,叫你吃闷亏。你倒好,打人脸上,不知道的一看,还以为是你欺负他呢。”

小少爷就是想叨叨,可他没想到祁朝没睡,他话说完小孩就睁了眼,平常不说话的男孩这会儿没闷着,“打脸会留伤,别人看到就不敢再欺负晚晚了。”

祁朝眼睛澄澈,话也说得直接,程醉压根没考虑到这一层,他以为祁朝打架靠莽,没承想小孩子抱着这样的心情,才会打陆宁的脸。

可能是沙子进眼睛了,程醉只觉酸涩,他揉揉祁朝的头,温声道,“疼不疼?”

男孩虽然有些自闭,但这么久了,也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从床上坐起来,笨拙地伸出手抱住程醉,手掌在程醉背后拍了拍,“我不疼,小爸别哭。”

故作成熟的嗓音和稚嫩的安慰混在一起,程醉眼泪差点没憋住,他深吸一口气,把泪意憋了回去,他都多大的人了,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安慰算是怎么回事?

将祁朝拉开,程醉望着他道,“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小爸不哭,你告诉小爸实话,疼不疼?”

祁朝想说不疼,可撞上程醉亮得有些过分的眼,那些本来不疼的伤,好像在此刻复活了似的,密密麻麻地开始疼了起来。

而那些感知不了的情绪,也好像在一瞬间顺着疼痛涌进了心里,再次开口,祁朝的回答变了,他说,“疼。”

明明那张脸没有表情,可泪水却不断从七岁孩童的眼眶落下,哽咽声渐起,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小爸,我疼,好疼啊。”

也许是程醉和祁轶的关心打破了自闭的壁垒,自从那天晚上祁朝哭过之后,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问话会回了,也会表达自己的喜恶,不会闷着,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程醉对此深感欣慰,笑起来的祁朝跟个小天使似的,虽然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这不能阻挡程醉对他的爱,更何况还有个小棉袄程晚在。

继承了程妈的优良传统,程醉爱上了讲睡前故事,两小孩也爱听,如此这般了半个月之后,某天他刚讲完故事从祁朝房间退出来,就被人给拦腰抱起了。

祁总裁面色冷酷,一言不发地把他抱回了卧室。

小少爷一头雾水,直到人被丢到床上,他还不明白祁轶这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脱了鞋上床,把程醉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两口,亲得程醉脸泛红晕眼灿如桃花,呼吸急促之际,小少爷望着他祁叔叔这张冷酷无情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叔叔,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男人僵了僵,没说话,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点。

这动作跟承认有什么区别?程醉仿佛被戳中了笑点,眯着眼睛笑,“不至于吧,我不就给两小孩讲了几天的睡前故事把你冷落了么,你该不会连自己小孩醋都吃吧?”

祁轶道:“十八。”

程醉一脸黑人问号:“??啥?”

祁轶重复道:“十八天。”

得,这回程醉明白了。

事实证明,祁总裁至于,不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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