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带走谢回审问,谢回没说什么,只是拂开别人的手,不给别人碰他,自己跟着他们走了。

但叶城怎么也不可能放着谢回一个人过去的,谢回的安他不担心,可他担心的是这周围一大帮子的人的安啊!

叶城说:“我是他同门。”也跟着过去了。

院子里戒备森严,里面还站着一干奇形怪状的人,他们形貌各异,但叶城在美人谷已久,很轻易就察觉出了那些属于□□的轻微味道。

这倒果真都是用毒之人。

谢回一路上什么都没做,这叫叶城分外心惊胆战。谢回暴躁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一把粉下去,那几个同门一个月都没起过床,而如今恐怖的在于谁都没有出事。

谢回不暴躁,他还很淡定,一个淡定的谢回,这代表着他很有余暇去记仇。

谢回也没怎么说话十分不合群地站在了另一边,倚着树,双手环胸看着他们,他不声不响,气焰已高达十丈,一个嫌疑犯这样嚣张,自然是不被允许的。

钩吾山庄弟子喝道:“好生站着!给庄主下毒的是不是你?!”

谢回听了好像不生气,反而微笑起来:“我?这样低劣的毒我能配出来?”他睫毛很长,眼皮微微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眸,但那带着恶意的微光还是毫不留情地垂落到他人身上。

那目光就好似毒蛇,钩吾山庄弟子却不由自主面红耳赤起来。

谢回低低一笑,他袖中玉瓷瓶滑落,被他轻轻掷了起来,他的手指也像玉一样,他轻轻拧开瓷瓶口,好似有青烟从中溢出。

“我若是想在贵庄下毒,贵庄主今日便可在诸人目光之下同哭同笑,瘙痒不止,衣裤难存——”谢回好像觉得还十分有趣一样,问道,“要么你们先来试试?”

钩吾山庄弟子吓得倒退了几部,看着谢回戏谑地看着他又把药瓶放回去,只觉备受羞辱,登时面红耳赤,鼻孔大张。

这人的恶劣程度和他好看程度一样高!

钩吾山庄弟子想起方才自己一瞬间的恍惚,自觉万分羞恼,想殴打当时的自己。但殴打别人总比殴打自己来得理所当然,所以他选择将打人的冲动转移到谢回的身上。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提起来,院子里的嫌疑犯们却都被谢回的话所煽动,兴奋了起来,争先恐后在说自己能用什么手法,整个小院都乱成一团。

在如此混乱中,有人叹息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也很无奈,在嘈杂中本应轻轻松松被淹没,此刻却显得别样明晰。

人们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发出叹息之人身着劲装,手里握着一把大剑,好似十分无聊,用剑尖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呆在这里的,若非钩吾山庄之人,便是有嫌疑给庄主下毒的邪道之人。但看了他,谁也不会觉得他是邪道之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人,他的体态也是少年式样的美好——骨骼已经开始悄然舒展,却并未过于壮硕,内里藏着勃勃生机,好像在某个不被人知晓的时分,就能悄然崛起棱角,展现他从前未曾被发现的锋芒。

他的容颜也的确是一等一的,有着英气俊美的轮廓,又因为尚算年轻,那些微的稚嫩使他的样貌柔和了一些,更为可亲可近。

但当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不会成为坏人,一般而言,好看的更容易成为坏人,比如那边刚才大放阙词说要给庄主更厉害的毒的家伙——总而言之,叶城有着一点不像坏人的气质,他看上去热情而开朗,那双眼睛也坦然又清澈,叫人无法想象有这样神情的人会去做什么龌龊之事。

叶城叹息了一声,剑很沉重,他拖着画出一条短短的痕迹,他抬起眼来,看着打量着他的人们。

他的语气还有点无奈:“真的不是他。”

“何以见得?”审问的人很快追问道。

“因为你们这里还真没有值得叫他动手的东西,”叶城说这话的神态十分诚恳,“他没有那么无聊。”

审问的人气得顿了顿,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他算是相信这家伙是与刚才那家伙同出一门了——这如出一辙的欠揍!

叶城看着他的反应,又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有点忧愁了。

他看着他,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查下谁下的毒?”

审问者便冷笑起来:“我们举山庄之力未能查到,你又凭什么说‘帮’我们?”

叶城无辜地说:“因为我觉着你们好像不是很懂下毒。”

叶城其实也不是很懂下毒。

可毕竟谢回在这里,叶城总不能看着谢回真被这些人无缘无故审问。

叶城提了提他的剑,看着院子里的人们,说道:“你们错得最大的地方在于第一反应就是找了他们,事实上能够下毒的人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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