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之外,钟悦一路追凶,终于拦截住意欲逃跑的凶犯,董博很快跟上,一截判官笔自他袖中滑落,他内息暗运,判官笔带着内劲就要直点向凶犯的要穴!

然他袖中劲风扫过之时,凶犯忽然一阵痉挛,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面上维持着又哭又笑的诡异神情,不断抽搐着,倒在了董博面前。

董博眉头大皱。

于此同时,林中落叶齐飞,埋藏在落叶之中的勾锁一跃而起,如同一条巨蟒忽然苏醒!

董博心下提防,一跃躲开,然而此时一道风声鸣响,伴随着一声呜咽,一只小镖已经插入了凶犯的咽喉!

勾锁坠落下来。

黄叶覆盖下来。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钟悦试探着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的身体,神情严肃:“他已经死了,暗器的准头不好,但内息绝对霸道,一击毙命,凶手武功高绝。”

董博皱眉看着死者身上的伤口,说:“想不到在他之后,还有其它的幕后安排者。”

“线索到这里中断了……”钟悦叹道。

董博依然皱着眉,他看着死者,说道:“我不明白,之前他见到我为何突然那样反应,当时我碰都未曾碰他一下。”

“……是毒,”钟悦说,“你袖风上带了毒,他猛然对上你,中了毒,一时间身体难以自控。”

董博愕然:“我可不会用毒!”他说罢后很快和钟悦对了对视线,失声道:“竟然是他?!”

董博毕竟是老练的江湖人,他很快便能够回想起,旁人在他身边做的多余的动作——是谢回,那时候他拍了拍他自己的袖子——

钟悦说:“我记得他因为这件事被诬下毒被人带走过……而是你带他来这个是非地的……”

董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钟悦苦笑着说:“我自忖眼力过人,不想此时仍是被他利用了。他出言提点你我,哪是什么好意?不过他想寻凶但是懒得去找人,因此瞧见了你特意让你去代为报复罢了!”

董博怔了半晌,最后只能说:“这届美人谷弟子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叶城还没有走,他坐在树上吃松子。

他看着弟子们慢慢聚拢起来,失去繁华的钩吾山庄在沉下来的夜色里却显得分外安宁。

他叹了口气:“我这次真的没心软,我很认真去做了。夺人秘籍,揭穿真相,我好像都干了。”

谢回不会参与他这种不优雅行为,他抱着胸在树下看着塔外边的景象。

叶城又忧郁地说:“可我怎么感觉我做了一件好事?”

谢回淡淡道:“其实不关你的事。”片刻后他又仰起头来:“自然也不关我的事。”

叶城想起来倒有些不爽了,砸了颗松子下来:“可你早就知道了!”

谢回不屑和他这种武夫进行身体上的交流,因此懒得还手,并朝他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看不出来怪谁?那密道比钩吾山庄年岁还长,根本不是特意为安置造的,关窍又简单,庄主夫人既然世家出身,这种弯弯道道想来掌控起来不在话下。整个门派都没有一个人有好的武学,你还觉得他们有真正的秘籍吗?”

谢回看着发怔的叶城,又补充说:“钩吾钩吾,钩吾是饕餮之山。”

叶城怔了怔,忽然问道:“你之前说,‘这是一个注定失败的局’,是不是说,幕后设局之人也知道了钩吾山庄根本没有秘籍之事?”

“对,”提到这茬谢回心情不太好,他冷淡地说道,“能请那样杀手的人,不会选择叫一大堆人莫名其妙认爹还要杀了后人才能成功的办法,他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意图是想要钩吾山庄这些事情闹大。这一连串事情身后另有主使,且他把关系切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人能找到他。”

叶城突然“唔”了一声:“还有一件事,就是庄主的毒,不知是谁下的,也不知是谁解的,会是你说的主使者吗?”

谢回冷笑道:“他连自己的人死活都不在意,庄主死活跟他的目的关系都不大,他又怎么会出手?下毒人人可下,你是懂的,但那毒名为凉宵烟霭,出自谷里自称孤本的《七宵经》,能认出此毒解出此毒的人,同谷里是脱不了关系的。”

叶城还没回话,却有一道声音慢悠悠插来:“谷里,敢问是什么谷呀?”

叶城脸色立时变了。

他即使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中数什么水平,但从小到大,都不会有人接近他而不被他发觉的。

来者危险!

朱煜卿却不觉得自己危险,他生着一张好生英俊潇洒的面容,带着一点迷人的笑意,即使像要诱骗良家女子的采花贼,那也是温柔又懂情趣的采花贼。

按理说他生得是极好的,长眉入鬓,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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