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和陈钰想要盖的,自然也是只有这一层高的平房。房子是传统的砖混结构,这两年赶上产能过剩,钢筋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价格有一定的回落,倒是正好让傅征在材料上面少花了一些。只不过这点钱最后也是没剩下,因为转过头来,就按照陈钰的指示给『舔』到墙体保暖上面去了。

“我说小傅,你家这墙体厚度,再加上保温板保温砖的,啧啧……”陈钰请张大龙来原本是做大工,可是后来详谈的时候了直接拍板让对方做了工头,指挥局领导其他人盖房子。休息的时候,张大龙抽了一口烟,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墙体厚度,不由得和来工地转悠的傅征开起了玩笑,“这要是光看建筑,还以为你要把房子盖在西伯利亚呢!”

村子小,事情少,所里面的同事又都知道傅征最近盖房子,所以一些琐碎事情也很少去找他。傅征感谢同事们的理解,给各家都送了一些礼物,便抓紧机会,市场跑到自家宅基地做监工了。此刻听到张大龙这么说,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听陈钰说的,屋里暖不暖,三分看采暖,七分看保温。这两年气候不正常,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直抽抽,就我们那宿舍,墙体薄,窗户还漏风,暖气烧得烫手,屋子里还是总觉得不暖和。现在自己有房子了,可是不能再吃这个亏了。”

张大龙听了点点头说:“小陈真是文化人,有知识,什么都懂,保温比采暖重要,这话说得没错。既然是盖了房子自己住,那多下点儿本钱也不亏。哥跟你保证,就这个房子,等盖好了,冬天保证给你剩下大把的煤钱!”

“哈,那就先谢谢大龙哥了!”傅征见张大龙很是好爽地拍胸口,便跟着相当江湖地一抱拳。

“哈哈!”张大龙一向喜欢敞亮人,原来总觉得傅征是警察,是管着村里人的,多少有点敬着远着的意思。现在一交谈,却又觉得相知很晚,两根烟下去,立刻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笑了两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自己的后腰,小声说道:“不过小傅啊,你这年纪轻轻就开始想着怕冷了,身体底子不行啊!回头上哥家里来,让你嫂子炒个腰花补补?”

那动作,那神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懂的,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傅征当然是言辞拒绝,并且表示自己真的不需要补充这东西。

张大龙本来就是开玩笑,自然哈哈两声就过去了,看休息得差不多了,赶紧招呼着其余正在休息得工人继续开工,尽早把房子建好才是真格的。要说建房的最好时机,其实是在每年的春秋两季,到了冬天,土地冻结,天气寒冷,会不利于材料运输和施工。但是对于北方农村来说,冬季正好是农闲时节,人手充足,时间也相对充裕,反而比别的时节要好上一些,只要在施工过程中采取必要的措施,低温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

盖房子不是几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除了主管工程进行的张大龙,还有好几个本村人都是由张大龙推荐过来,曾经一起出去做过建筑工作的工友。大家都是熟手,傅征好歹又是村子里吃官饭的,没人想得罪他,自然就没有刺头找不痛快,最起码不会是当面得罪他。工程进行得相当快,张大龙算了算时间,觉得如果再赶一赶的话,二月份过年之前完成主体施工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在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上,总是会有一些不太如意的情况。

“小傅,小陈,对不起,都怪我没看住。”一天收工的时候,张大龙看着早上刚刚拆开包装,现在已经空『荡』『荡』的烟盒,有些郁闷地和傅征说道。

香烟放在那里,不可能是自己长脚跑了,那就肯定是有人给拿走了。自从发现有人偷拿香烟之后,张大龙就长了一个心眼儿,对于施工队里其余工人的监管更加严格了起来,除了多拿香烟的,还抓到一个偷水泥给自家抹墙面的,另一个则是趁人不注意把几块红砖塞进包里回家垒鸡窝的。

水泥,红砖,哪怕再加上香烟,其实算一算,一共也没有几个钱,但这是个『性』质的问题。尤其是那个拿了香烟的,倒是也挺“会做人”,私底下把烟给你个一起干活的人分了的时候,不但说明白了这香烟的来路,言语间对于这段时间舍得给大家做好伙食的陈钰还很是不以为然。最让张大龙气愤的是,除了原本就手脚不干净的那三个人之外,居然还有一个人笑呵呵地表示,陈钰和傅征这样的冤大头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张大龙虽然比陈钰年长了将近十岁,但是却一直挺尊敬陈钰的,他家一直都挺穷,爸妈脑瓜子死,就知道紧盯着眼前这几亩薄地,拼死拼活在土地里刨点食儿吃,搞副业什么的一窍不通。要不是前些年张大龙拼着跟爹妈翻脸,请那时候还健在的陈钰父母帮着把把脉,指条路,恐怕直到今天他张大龙还是连媳『妇』都娶不上。

后来陈钰的爸妈虽然走了,但是陈钰和张大龙兄弟的交情却也没有断,陈钰算是张家免费的技术顾问,帮着指点、解决一些技术上的小问题,张家也投桃报李,逢年过节时候没少往陈钰这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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