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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思辞出之后,关卓凡传令,立即召开军情通报会。
本来,这个“军情通报会”,辅政王抵埠伊始,就该召开的,因为普鲁士公使打了个岔,向后顺延了。
主持会议的是华尔,负责“通报军情”的,是松江军团参谋长施罗德,与会者,除了关卓凡之外,还有张勇、丁汝昌、田永敏以及留守天津大本营的主要军事主官伊克桑,一共七人,算是“小范围、高级别”。
所通报者,是迄今为止,法国经已抵越的陆、海军力以及统兵将领的情况。
辅政王南下检查战备,作为参谋长,施罗德并没有“随侍”,而是留在天津,不错眼的盯着巴黎到西贡这一路。
“咱们先说陆军”施罗德说道,“法国这支‘远东第一军’,有三个基干步兵团,一个轻步兵团,一个混合步兵团,一个混合骑兵团,一个合成炮兵团”
顿一顿,“拢共大约一万八千人。”
与会者相互以目。
“这一万八千人”张勇第一个开口,“都是这一回‘借道’埃及过来的?”
“是的。”
张勇不由轻轻的“嘿”了一声,“万里迢迢的,又船又火车的,一次过将一万八千人的军队从欧洲、北非运到亚洲你还别说,法国人的这个投送能力,真不是盖的!”
顿一顿,“换了咱干这个活儿,可是有点儿不容易!”
“是的,”施罗德点了点头,“不过,一次过将一万八千军队从欧洲、北非运到亚洲,即便对法国来说,也得嗯,‘使出吃奶的劲儿’!”
顿一顿,“‘借道’埃及,走地中海、红海航线,时间上是缩短了,可是,花的气力,其实比走好望角航线还要大!”
再一顿,“不说中间埃及陆路这一段,就说一前一后两段海路前头地中海一段,先把这一万八千人运到亚历山大;后头红海、印度洋、太平洋一段,再把这一万八千人从苏伊士运到西贡较之好望角航线,得多预备一倍的船只!”
“是啊!”张勇轻轻一拍大腿,“再加上中间埃及陆路这一段嗯,时间缩短了一半,气力却几乎多花了两倍!”
顿一顿,“嘿嘿”一笑,“老施,你的中国话说的愈来愈好了!‘使出吃奶的劲儿’词儿用的不错啊!”
轩军高级军官,汉员都能说英语,洋员都能说汉语,开会的时候,你言我语,常常是中英混杂。
施罗德也一笑,说道:“法国在地中海得摆几十条船大多是他欧洲本土的船,在红海也得摆几十条船大多是他亚、非殖民地的船,还租了些其他国家的船基本上,法国是把他能搜罗到的船只,都派了这桩差使了!”
顿一顿,“一万八千人,差不多就是个极限了再多,即便以法国之能,大约也力有不逮了。”
“有点儿‘倾国以赴’的意思啊!”张勇说道,“看来,升龙一役,咱们是真把他逼急了眼了!”
施罗德点了点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了!”
“那就是说,”张勇说道,“‘远东第一军’之外,不会再有什么‘远东第二军’喽?”
“应该不会了。”
田永敏开口了,慢吞吞的说道,“似乎也不能就说‘倾国以赴’吧?施参谋长说的‘极限’,是就特定时间段而言的,这个时间段大约三、五个月吧!”
顿一顿,“三、五个月之内,一万八到两万的军力,确实是法国投送能力的上限了,不过,如果时间从容,他未必就不能再派更多的人手过来。”
张勇一愣,想了一想,“也是啊”
关卓凡微微颔首,说道:“田先生说的不错!法国的底子,到底比咱们厚的太多!升龙一役,我在暗,彼在明,我绸缪已久,彼骄狂轻忽,才有了那样子一个一边倒的战局可不能以为接下来会一直这样子一边倒!”
微微一顿,“对法国,咱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轻视!战略上、战术上,由始至终,都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给予十二分的重视!”
“是!”诸将齐声答道,“谨遵王爷训谕!”
“对了,”关卓凡说道,“‘远东第一军’,是陆军的编制,海军陆战队,不在其中吧?”
“是,”施罗德说道,“海军陆战队跟海军走好望角航线,现在还没到越南,人数应该不超过两千人。”
“嗯,”关卓凡沉吟了一下,“加起来,用以地面作战的部队,就是两万了。”
“是。”
“有点儿奇怪啊,”丁汝昌插口,“海军陆战队负责登陆作战,应该先陆军投入战斗才对,怎么陆军已经到了,海军陆战队还在海上漂着?”
“十有**,”张勇嬉笑着说道,“法国人心眼儿小,海军不乐意坐陆军的船,一定要坐自己的船陆军坐海军的船,天经地义;海军坐陆军的船?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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