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什么出处,望文即可生义,再结合上下文,“自残以求利”,“攘夺於毫毛、颠隮於穽渊”云云,是个什么意思,并不难理解。

信是送给岛津久光的,不过,名义上,是写给岛津久光、岛津忠义父子的——毕竟,名义上,萨摩藩的藩主是岛津忠义。

称呼上,既不以岛津父子的官衔相称,也没有用“贵藩”一类的比较客气的泛称,而是一口一个“尔父子”。

甚至,“父子”的前头,连个“贤”字都没有加。

于是乎,就如此这般了:

上一回,“二次长州征伐”之时,萨摩藩勾连长逆、造作逆谋之种种情由,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之所以不为己甚,放了“尔父子”一马,是怜悯萨摩藩百姓无辜,为免生灵涂炭,才没有在敉平长逆之后,移兵南下——

“尔父子”真的以为,我没有捎带脚的灭掉萨摩藩的能力吗?

本以为,“尔父子”会洗心革面,再世为人,孰料,怙恶不悛,至于此极!

日本为中国事实上的“保护国”,“此举世皆知之,万国默认之”,因此,于公、于私,我都绝不会容忍日本“生乱、生战”,绝不会坐视日本的合法政府被颠覆!只要萨摩藩军一出藩境,天朝大军立即东渡日本!

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再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不及于枭獍”!天朝大军的行动,绝对不会仅止于挫败对日本合法政府的颠覆,一定“穷追穷寇”、“灭此朝食”!萨摩藩“玉石俱焚”,不必说了;至于“尔岛津氏”——哼,此役过后,世上再无“岛津氏”三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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