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相候,”世嘉说道,“热娜古丽进去之后,房门自然是替他们掩上了,屋内,热、尼二人的声音,都压的很低,似乎都在刻意避免为门外监听,咱们派在门外的人,虽然有会维语的,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觉语速急促,两人都很激动。”

“两刻钟的时间里,屋子里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压的低低的说话的声音,一瞬也没有断过;然而,突然之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过了小半盏茶的光景,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咱们的人,觉得不对劲儿了,喊了两声尼亚孜,无人应答,暗叫不妙,正要破门而入,屋里头传出来热娜古丽平静的声音,‘请进吧!’”

“推门而入,屋内情景,令人瞠目。”

“尼亚孜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打摆子似的颤抖着,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脖子,指缝之间,鲜血汨汨而流。”

“热娜古丽站在一旁,神色如常,胸前的衣裳,血迹斑斑不过,那不是她自己的血。”

“一支极尖锐的银簪子,自尼亚孜的后颈插入,簪尖儿,自喉下透了出来。”

“这支银簪子,是……热娜古丽发髻上的。”

说到这儿,世嘉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内务府的嬷嬷,搜检热娜古丽的时候,只搜检了她的身上,并不及其头面”

顿一顿,“她并不是嫌犯她的身份,其实得算是朝廷的客人,总不成,叫她将发髻解了开来,披头散发的搜检?”

再一顿,“谁也不晓得,她是什么时候,将那根银簪子,打磨的极为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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