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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顺着她红肿的眼睛流下,再一次沾湿了刚才擦干净的脸庞。

杨阳阳皱起眉头:“我认识的侯姝媛,从来不会轻言放弃。哪怕只有最后一丁点的希望,她也绝对会拼尽力。”

之前一直都是侯大小姐在背后支持着他,现在,是他站出来为侯姝媛打call的时候了。

一丝光芒在她绝望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仅仅亮了一下,便又黯淡下去了。

“阳阳,这件事,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够解决的。谢谢你,今天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再去走走。”

走走?

这毫无生气的眼神,岂是简单的走走?

现在任由她离去,明日恐怕就只能在冰冷的停尸间见到自杀的侯姝媛了!

杨阳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额头顶住她的刘海,双眼之中满是自信与鼓励:“再试试,就试一次。好好回忆一下你和小洋洋之间发生的事,点点滴滴,越详细越好。相信我,我有办法。”

侯姝媛红肿的眼睛对上杨阳阳黑白分明的眼珠,感受着他鼻息中扑面而来的炽热,终于,眼神之中的光亮再一次亮起,那是将生死押在这最后一次赌博上的狂热,也是对于新生的渴望。

杨阳阳摸出真情墨盒,抽出墨线,墨盒两端,一端绑在小洋洋的手上,另外一端系在侯姝媛的手腕上。

墨线开始缓缓收缩,最后绷紧成线,微风拂过,发出嗡嗡的响声。

杨阳阳发现,此时此刻,黑色的细线上,五彩斑斓的图像开始沿着墨线,在侯姝媛与小洋洋之间交换传输。

这是?

杨阳阳屏气凝神,细细观察起这些图像来,作为真情墨盒的拥有着,自己对于被施法的两个人,拥有无以伦比的上帝视角。

那是几年前,小洋洋刚出生的时候,得到马家经济支援的侯姝媛一边拼命工作,一边还要照顾幼小的洋洋,多少个寂静的夜晚,侯姝媛独自坐在书房里,一边给洋洋喂奶,一边揉着疼到发胀的太阳穴,细细审核最新签订的合同与方案。

小洋洋有时候发起狠来,就用力的咬嘴里柔软的突起,疼得侯姝媛眼泪连连,等到小洋洋松开嘴的时候,被她咬过的地方,粉红蓓蕾周围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听到小娃娃哭泣的声音,侯姝媛强忍疼痛,解开衣衫,把另外一边的粉嫩凸起塞到小洋洋嘴里,继续皱着秀眉审阅文件。

那段日子,虽然很苦,但是有小洋洋的陪伴,也不算孤独。

凌晨三点的别墅,酒气冲天的马思远一脚踹开大门,白衬衣上残留着女人分泌出来的液体痕迹,脸上挂着几个色号不同的唇印,那是他今晚征战的功勋章。

侯姝媛放下洋洋,起身走到客厅,见到如此放纵自己的丈夫,银牙咬碎,拳头紧攥,可是回头看看嗷嗷待哺的小洋洋,还是选择忍声吞起,上前服侍丈夫更衣就寝。

她的手刚刚碰到马思远的衣领,就被他一把攥住,红着眼睛盯着她,酒气冲天,恶狠狠的骂道:“都是……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你们侯氏集团被你这个丧门星克的几近破产!现在又来克我们马家!妈的,老子自从跟你结婚之后,就没有赢过!”

说完,抬起腿狠狠朝侯姝媛肚子上踹去,刚刚剖腹产的她只觉得腹上一疼,缝合的伤口崩裂,殷红的鲜血很快渗透白色睡裙,顺着裙摆和大腿滴在地上。

马思远见状,朝脸色苍白的侯姝媛狠狠吐了口口水,低声骂道:“真晦气!”

看着他回房睡觉得背影,侯姝媛下定离婚的决心,以后就算再难,也要把洋洋养大,决不能让她在这样的赌鬼父亲影响下长大!

夜晚,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里,缝合完伤口的侯姝媛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规划着离婚后的生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白发苍苍的他脸上是慈父般的关怀。

“姝媛,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大晚上摔倒?马思远呢?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这名老医师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是市医院里资历最老、医术最好的医师。南容市的名门望族,无论是哪一家,都受过这位老医师的照顾,大家对他都很是尊重。

侯姝媛咧开干枯皲裂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思远他到国外谈生意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今天多亏有您在,谢谢您了。”

老医师摆摆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面色有些严肃:“姝媛啊,有些话,原本是应该当着亲属的面讲的,可是现在,你们侯家的情况……”

侯姝媛贝齿轻轻咬着嘴唇,侯家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父亲苦心经营,悉心打理,可是几年前,父亲突然病倒,整个集团随着他的身体状况一起每日愈下,现在的侯家,除了她这个原本锦衣玉食天真无邪的女儿,便再也没有一个能够出来挑大梁的人。

“王大夫,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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