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门”,方晴方说着说着,那声音就慢慢小了下来。这会,她才总算是想起来,门板上那些字的由来,她好像还没有跟严梓轩讲过。

心里不禁暗道不好,唉!这下子可要遭了,一会他要是问起门板上那些字是怎么来的,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告诉他是自己闲着无聊写上去的?

还是要说都是隔壁家小朋友的恶作剧?

呃!这两个借口,无论是哪个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那严梓轩会相信吗?答案不言而喻。

这边,方晴方还在抓耳挠腮地想着到底该怎么跟严梓轩解释。

那边,严梓轩在听到她的话后,已经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等方晴方回过神来时,严梓轩已经挂掉电话在打第二通了。

二十分钟后,当方晴方还在纳闷着严梓轩怎么还不质问自己的时候,门铃就被按响了。

方晴方条件反『射』地就想起身去开门,不过,在接收到严梓轩那投『射』过来的凌厉眼神时,又乖乖坐了回去,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电视去了。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几人的交流声,听声音,来人还不止一个。

方晴方边看着电视,边支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不过,门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什么“换掉”,什么“一样”,正是因为听得不清不楚的,方晴方心里头都痒痒的了。

还没等她好奇完,严梓轩已经又转身走了回来,而且,这次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药』箱的男人。

年纪看起来约莫四十上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书卷气,戴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李叔,辛苦你了。”严梓轩客气地说了声。

中年男人,也就是李叔说了句“不会”,然后就上前给方晴方细细检查了起来。

后脑勺、脖子、背部,关节,但凡是重要的部位,能从外面做检查的,李叔都没放过,时不时地还会问方晴方一些问题。

不过,当检查到手的时候,李叔看着那个“猪蹄子”,不禁被吓了一大跳:我滴个乖乖,这手包成这样,应该是伤得很严重吧!

这样一想,李叔手上的动作不由又放轻了几分,神情也更加严肃认真了。

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拆开,等拆到最后,当李叔的耐心快要告罄时,纱布终于是被拆完了。

然而,一看到方晴方那只是破了皮的手掌,李叔顿时就傻眼了。

这,这这,这这这,有谁能来告诉他,这是肿么一回事吗?

没有想象中深可见骨的大口子,更没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可怕景象。

那么,为啥要包成那样呢?

刚才一看到手被包扎成那样,说真的,李叔是打从心底里就发起憷了。

到底是谁,是哪个笨蛋干的蠢事?说出来,他保证不拍死他的。

李叔叹了口气,仔仔细细翻看了下,见手掌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忽略掉那糟糕透顶的包扎,伤口处理得还算不错。

见状,李叔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专业的纱布,重新把方晴方的手掌包扎起来,连『药』都没重新上。当然,包完后的体型跟原本的比起来,小上好几个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