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死死揽住情绪失控的迎迎,不让她往前,眼前惊险的一幕,小余不敢相信是真的,那短暂的一瞬,如果崔浩离张姐近一点距离能拉她一把的话,或许能救得到她,可是崔浩本能的伸手最终也没能抓住,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些,崔浩只是抓了一把空气,慌乱的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呆若木鸡好半会,他才醒起往着妻子掉落的地方向下观望,又急忙飞奔跑下楼梯——

眼前浮现的是妻子爱笑的脸,煮好饭菜“老公,饭好了,出来吃饭啦!”解下围裙,一边盛汤一边幸福地叫道,脸上十足的成就快乐之感;“老公,开车就不要喝酒,小心点,注意安!”临出门时,叮嘱声飘入耳,她依依不舍并带着些不放心;“这些天,你进货够累的,晚上还盘点,歇会吧,店里有我照看着呢!”帮着自己按摩肩膀,那体贴的温暖,关心的话语,不断地在崔浩的脑海里闪现,妻子失足掉下楼的一幕,深深刺痛着崔浩的神经,心,被无情的当众劈开成两半,血喷时的巨烈痛楚样,令这个高大汉子再也坚强不起来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何样的困境,妻子会不会就此离开自己,要是失去了妻子,再也没有妻子的关心、问候、支持与鼓励,自己还怎么生活下去,是个未知数。所能想起的,都是妻子的好……

跌跌撞撞,三级台阶拼作两级地冲下楼去,一层又一层,感觉怎么都走不完似的,才20层高的楼层,今天怎么就走不完呢,真的是火撩锅烫,急得崔浩像热锅里的蚂蚁,虽然外面下着雨,可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流到下巴,再由下巴掉落在湿透的衣襟上,可他顾不了这些,虽有电梯,但他无法静心等电梯的到来,只好顺着楼梯跑下去,他所经过的梯间,洒下了他充满臭汗味儿的晶透的液体,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抑或是雨水,——

奔到楼下,医生与护士正在为妻子作基本救护,崔浩不相信眼前躺着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只见妻子嘴里吐着血,眼睛紧闭着“老婆!老婆——”可惜的是,张玲已经听不到爱人的呼唤。

戴着氧气罩,吊着营养液体的张玲被医护人士护送到了救护车上,崔浩一直跟随上了车,一路陪着张玲到了医院。

一下车,张玲被紧急推进手术室,崔浩被挡在了手术室门外。看着手术室的亮灯字幕,崔浩焦急地望着里面,迫切想知道里面妻子的情况,那道手术门隔着,如同隔着两个世界。

“老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一定要醒过来呀!”崔浩一直默念。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手术整整三个钟,真是度时如年。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门刚露缝崔浩就问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没能把你妻子救醒,主要是脑内充血压迫着主神经!”主刀的医生解下口罩继续道“她以后能不能醒来就看上天旨意啦!”

听了前半句的崔浩一下子瘫坐在地,听完后半句喜及而泣“就说她有机会醒来?”

“她现在就是植物人一个,你要按时给她翻翻身动动关节,希望奇迹会出现!”医生慈祥地拍拍崔浩的肩膀,希望眼前的男子能够振作。

“什么?植物人?”崔浩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病房,看着一动不动,还戴着氧气罩的妻子,他心都碎了。自己身无分文,唯一、最后的财产——房子,也给自己卖掉换钱还高利货了,虽说现在是还清了债务,可目前又将面临要负债。崔浩坚强的面容下,是一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这个男人,这次真的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他把双手插进耸起的头发丛中,狠狠地扯拧……

送迎迎上学后,小余便到医院看望张玲,虽说自己与这个家庭没有任何关系,但必竟是迎迎的养父养母,就这一点上,该来看看。

“张姐怎么样了?”小余见张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放下手里的水果、饭盒问一旁的崔浩。

“到现在也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说……有可能醒,有可能不醒……要看她的运气”崔浩颓废地诉说着。

小余听到这个情况“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张姐不醒的话就只能这样一直躺着?那——那——迎迎谁来照顾?”目前张姐这样的状况,还有崔浩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担心小迎迎。

“别说了,虽说以前我对你张姐不是很好,有时还会吵嘴,但日子吧过得也自在,吵吵闹闹不觉已二十年,一时间她躺在这里了,我心里还真的不好受。”崔浩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至于迎迎,十二年前你就想带她走,现在我也没有能力再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我想让她跟着你,让你来照顾她,不知你意——意思!”

小余看了看张姐,打心内里道出“我明白,现在张姐需要人照顾,而迎迎也不能不管,我很愿意,你放心吧,她是我于姐的亲骨肉,于姐对我有恩,我不会不管小奕诗的。”

可是崔浩迟迟不动,现在才知什么是穷途末路,他皱了皱眉头,无助地掩面抱头长叹“我——唉--”而此时,小余看在眼里,善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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