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听婆子说,金玉梅擅自的吃避子汤,敬田伯一家子才会大惊失色。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承认的,这种事情一定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于是承认自己理亏,就算是金玉梅死了现在理亏的人都变成了自家!

但是这件事发生在婆子,老侧妃这边显然是深谙这种道理的,已经事先拿住了婆子,问出来了口供,等于是人证物证都有了。

敬田伯就算是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敬田伯脸色难看,敬田伯夫人张皇失措。

老侧妃在这边也不装哭了,用手绢把脸擦了擦,丫鬟就端上来了一杯茶,她慢悠悠的端起茶杯饮着,看着敬田伯这边的脸色。

敬田伯和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两个人呆呆的。

还是金玉梅的哥哥反应的快一点,一会儿就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老侧妃为什么不和我们去说呢?”说着他连叫法都改了,叹气的道:“姑母,这样的事情您不应该忍啊。”

老侧妃听出来了,他们这是要认了,老侧妃心里高兴,表面上还叹了口气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那番话,金玉梅说到底是我的亲侄女,又是我儿媳妇,我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太严厉,何况现在她人都不在了”

说着低头擦了擦眼角,又换了一条手绢拿在手中:“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查出来之后我也是心力憔悴的,原本想着找玉梅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若是实在不愿意也不能耽误我们旭平的子嗣不是?咱们再商量商量看看如何,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又擦了擦眼角。

敬田伯一家子听出来了,老侧妃这是说,原本她想要谈谈和离的事情?

敬田伯和夫人互相的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刚刚说话太多没有给自己留余地,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金玉梅的哥哥说下去:“姑母,虽然说这件事玉梅有错,但是咱们都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

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道:“若是这件事我们家早知道,母亲必定会劝劝她的,我妹妹向来听母亲的话,母亲劝解了,她一定会听的。而且她只是年纪小钻了牛角尖了,若是有人劝解着,自然不会在糊涂”

他可惜的叹气:“为什么没和我们说呢?”

老侧妃心里头冷哼。她很明白,他们必定是要找一些自己不对的理由的,不然的话,这话就没法说下去了。

而老侧妃这边是不愿意和伯府闹僵的,她还是想要维持着这关系,因此听了这话并没有不敢承认。点头叹气道:“我也是才知道的,知道了也震惊的不得了呢,接着女儿那边又出了事,哪里还有工夫想那么多?”

并没有不承认,但是自己府里事情多,女儿的事情你们也是看到了的,后果都已经很严重的,和离了的,这也不是编的,难道你们的女儿不懂事,我还有责任?

因此老侧妃这话说完了之后,敬田伯一家子都没话说。

尴尬的呆了一会儿,老侧妃就叹气道:“说起来这件事现在是不应该说这个话的,儿媳妇才故去,我这心里头难受的很”

说着用手绢擦了擦眼睛,然后看着他们道:“不过我也不愿意叫你们心里不好受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总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能交代的也就是一些身外之物了。”

说着又停顿住,一副难受的说不下去的样子。

反倒是叫敬田伯那边提了一口气在嗓子眼。

老侧妃这才接着道:“还是刚刚说的,玉梅的嫁妆,还是你们拿回去,玉梅身后也没有个一男半女的留下,若是有,也能有个继承的”

顿了顿,接着道:“还是刚刚说的,三千两银子不说别的难听的话,只是为了给你们交代一声,我们这边心里也愧疚着”

对于娘家人,老侧妃还是不会把话说绝,把事情做绝,她自己也要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起来,伯府那边还算是她的一条后路。当然,她是不希望用到这条后路的,但是留着比堵死了强。

“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想叫谁脸上不好看,以后过年过节的还要来往不是?我这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老侧妃话说完了,敬田伯家的人半天没说话。

其实敬田伯那边也清楚。老侧妃自己把自己端的高高的端了一辈子,现在却落得现在这个境地,说她有什么,现在还有身份?周旭平什么都不是,老侧妃总说她自己是老郡王爷的侧妃,但是现在老郡王爷都已经死了,你给谁当侧妃去?

老侧妃对他们客气,敬田伯心里清楚,是因为以前老侧妃看不起的自己这个伯爷位置,如今在老侧妃眼里,好歹的也是个爵位了,好歹的比她现在实际地位抢了。

而敬田伯他们也不愿意和老侧妃翻脸。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这道理谁都懂,何况他们是兄妹,原本就是亲戚,没必要把亲戚关系弄得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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