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后,阳光正好。

冀州北方一座边远小城,路边茶铺之中,孟轲几人正自饮茶歇息。

突然间,小城北面城门处,传来了一阵骚动。

孟轲等人抬头去看,却见那里人流密集,似乎有大量百姓正从城外入城而来。

众人都是一阵惊疑不定,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却听茶铺老板叹息一声说道:“哎,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孟轲连忙问道:“店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板转过头,看了眼孟轲:“你们是外乡人?”

眼看孟轲点头,那老板才继续说道:“难怪,你们可能不知道情况。就在昨日,临渊城传回消息,让我们所有人做好南渡的准备!”

“这些人,想来便是临渊城那里退出来的,准备向南迁徙了。”

“南渡?”孟轲等人都是心下一惊。

孟轲思量了片刻,继续问道:“前方战事吃紧了?”

那茶铺老板又是一声叹息:“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知道啊!官爷们让我们离开,我们便只能照做呗。”

孟轲还未回话,一旁包子铺的一个大汉却不满地冷哼一声:“凭什么让我们走,我们就一定要走呢!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安顿下来,一家子住在这里好好的,说搬就搬?那日子还怎么过?”

那茶铺老板闻言,却并未接话,而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孟轲说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传来这样的消息了,前几年也曾有过,但最后等我们都搬离了此地,临渊城那边又传来消息,说风险已经解除了,我们又很快回到了各自住处。”

“却不知这一次,是否又会是那样的情况!”

孟轲闻言,不禁面露愁容。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圣京城之中,管理着无涯书院之事,已经很多年不曾来到北方查看战事。

所以,如今的他,对于北方的战况,也是完全都不了解。

一行人休息片刻之后,便结账离开了茶铺,继续向着北方赶路。

来到北城门口,孟轲特意找到守城的将士,询问前方战况。

那将士前前后后讲了一大堆,却基本都是些废话,显然对于临渊城的战事情况不太了解。

通过此事,孟轲已经基本能够断定,只有真正到了临渊城,才能了解到具体情况了。

孟轲心中只感觉一阵悲哀,原来这些年,临渊城几乎扛下了所有,即便是距离临渊城如此之近的冀州百姓,对于前方战事依旧不太清楚。

很显然,这些年临渊城都是尽量自己想办法解决战斗,而并非寻求北方三州的援助。

一座临渊城,为整个大舜朝牺牲了太多!

一行人继续北行,一路之上,他们遇到了大量从临渊城向南迁移的百姓。

这些人,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却没有一个身负修为的修行中人。

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临渊城南城门的门口。

那十几名无涯书院的儒生,在见到北方第一大城之后,也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然还有比圣京城更大的城池?

眼前这入云的城墙,竟然比圣京城还要高,还要更加气势雄伟。

一时间,十几名儒生都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城中还有大量百姓正在不断涌出,一行人在录入名册之后,便只能在一旁静静等候,等到人潮渐渐变小,他们才得以进入了城中。

一进城,他们便感觉到了一阵寒风迎面而来,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为儒家书院的学生,能够与天地产生一丝感应,自然可以察觉到天地间的各种气息变化。

这临渊城之中,充斥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这是上千年战争,给这座英雄之城留下的特殊印记!

他们一进城,便有几名官差上前询问几人身份,得知乃是无涯书院的儒生之后,便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到了城东的一座临时军营之中,要他们等候差遣。

吩咐完两句,那几名官差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众人,却连个带路的都不曾安排。

孟轲自然是没有丝毫的意见,二话不说,便带着众人向着城东走去。

可是,那朱律心中却很是不爽,他对于方才那几名官差的态度很不满,总觉得对方眼神之中充满着不敬和轻蔑。

要是在圣京城,别说是普通衙役守卫,即便是朝廷高官,对于他们这些无涯书院的儒生,那都要敬重三分,他们何曾被这般冷落过?

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些人官职很高吗?真是狗眼看人低。”

孟轲转身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这里是临渊城,不是圣京!到了别人的底盘,就要遵从他人的规矩,这点礼仪都不懂吗?”

对于这位无涯书院的天骄,孟轲实在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年,其实孟轲先生,也就是曾经的国师大人,就曾经给过他一个忠告,说朱律此人心性不足,书院可以多加磨炼此人的心气,而并非让其急着提升修为。

可是,孟轲当时刚当上院长不久,正需要一些功绩来彰显自己的能力,便忽视了自家先生的忠告,而是帮助朱律利用天赋,快速提升自身修为,只用了短短五年,就达到了儒家贤人境界。

如今看来,确实是自己太过短视了,这朱律心浮气躁的性情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实在让孟轲有些头疼。

众人来到了城东营地,却依旧没有人前来接见。

其他几位师兄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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