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幸福,我支持她离。”

林父清一下嗓子,这时候出声道:“就你喜欢多管闲事,离了以后日子不好过她再后悔,难保不怪你。夫妻吵架这种事,就没有人跟着劝分的,劝到最后都是里外不是人。还有你这么掺和,别叫人说出闲话,耽误了自己的婚事。”

林建东无所谓,“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怕什么?”

他大嫂子道:“建东,话还真不是你这么说的。乡下人嘴巴碎,没有的事都能说得有模有样。不管她离不离,嫂子都建议你少管,万一惹自己一身骚呢,是吧?”

林建东还没再接话,忽听他小侄子哇呜一声说:“这个糯米藕好好吃啊!”

他转头去看,只见小侄子吃的正是宁香送来的糯米藕。

小侄子的话把家里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陈春华看她这小孙子吃得那叫一个香,笑起来道:“没出息,一个糯米藕有什么稀奇,又不是肉。”

结果她刚一说完,好奇尝了一口的四弟林建平也说了句:“还真好吃。”

再被林建平这么一带,话题彻底回不去了。看他俩都说好吃,家里人都好奇一人尝了一口。尝完个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只觉得满口糯香。

糯米藕是她们乡下每年秋天都会吃的菜,不是什么稀奇菜色。但桌子上放的这盘糯米藕,却十分稀奇,因为味道出奇的好,糯和香都恰到好处。

连陈春华都点起头来,说:“从前阿香没出嫁的时候,我们这谁不说,谁家能娶到阿香谁家有福气。阿香这丫头是真能干,她爹娘可是千挑万选定的江见海。”

林建平说话向来不大有顾忌,开口就是:“我觉得她和三哥也挺配的啊,小时候还一起长大的,怎么当时没给三哥说这个媒?”

林建东听到他这话,呛得一阵咳嗽。

陈春华却没避讳,接话道:“别说,我倒是真有过这个心,谁家不想要个贤惠能干的儿媳妇,而且知根知底的。但人家胡秀莲那眼光多高呀,根本看不上你三哥,嫌弃咱家穷。嘁,她嫌弃咱家穷,她家不穷?我还没嫌弃她家阿香没文化呢!攀上江家可把她高兴坏了,这大半年,见谁都拿鼻孔看人。这几天不傲了,门都不敢出了!”

家里人多,这时候林建东二嫂子又出声:“阿香在这闹离婚,闹得大队的人都知道了,谁不在背后说闲话啊,肯定是不敢出门的了。”

陈春华想到最近胡秀莲灰溜溜的样子,又小声啐了句:“活该!”

林父不爱听这些八卦,尤其不爱听在背后揭人家短处的话。他清清嗓子,彻底打断这个话题,伸筷子夹一片糯米藕道:“赶紧吃饭。”

于是一家人没再说宁香的话,但人多总归嘴闲不下来,吃着吃着又说起林建东的婚事。他的婚事现在算是林家最紧要的事情,毕竟他年龄也不算小了。

陈春华说:“里泽镇的,蛮水灵的姑娘,你抽空见人家一面去,好不好再说嘛。”

对于这种事,林建东向来都是能敷衍就敷衍。

“那就再说吧。”

宁香回到饲养室,慢悠悠地吃了中秋晚饭。

吃鲜肉月饼的时候,她还出去坐在外头看了会月亮,诗意了一把。

月亮躲到了云层下头,她收了小板凳回屋,洗一把澡也就躺下睡觉了。但一想到明天就能和江见海解除一切关系,心里就雀跃,所以入眠没那么顺利。

而另一个当事人,因为闹离婚的事情,在这一个满月当空的夜晚,也没有很快入眠。在小女儿江欣在他旁边睡熟后,他起身把江欣抱回了李桂梅房间里。

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江见海一辈子没做过这些“女人的活”。没有带过孩子,没有换过尿布,更没有自己带着孩子睡过觉。

昨晚带江欣睡了一晚,被江欣踢得醒了很多遍,他就有些受不了。于是今晚在江欣睡熟后,他就立马把江欣抱给了李桂梅,还是让李桂梅带着睡。

抱走了江欣,回到自己屋里躺下,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依然睡不着。

江见海躺在床上,木着眼珠子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说起来还觉得跟做了一场梦似的,因为这一天他看到的宁香,和他记忆中的宁香简直不像一个人。

可如果说不是一个人,他又能明显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宁香。这个女人跟他过了一辈子,那种熟人之间才会有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不对……怎么会是熟人之间的感觉?

对,是熟人之间的感觉。

难道说……

江见海脑子里灵光一炸,猛一下坐起身子来。

难道说,宁香也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可如果她也是重生回来的,那她为什么要提离婚?还一副对他充满怨气和厌恶的样子,凭什么对他充满怨气?前世要不是有他,她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

真是搞笑得很,他养了她一辈子,到头来还要被她怨恨?怨恨到二话不说直接撕破脸要跟他离婚?撞了鬼了邪了门了,明明是他巴不得甩了她这个村妇好吧?

他越想这事越觉得又可笑又可气,想到最后脑子里就两个问号——

她凭什么?

她怎么敢?

江见海脑子里来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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