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和别人说喔。我听小芳说,何管事的婆娘说老爷的死可能与二爷有关,当年老爷如此对待二爷,报应吧。”
“啊?二爷不是很多年前就是死了吗?难道真有鬼魂,二爷变成厉鬼回来了?”
“不清楚,听一些家丁说,当晚老爷夜里厉声大喊了几次二爷的名讳,之后再无动静,以为是做噩梦,现在想来……”
“据说厉鬼都是六亲不认的,若是真的,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赶紧离开呀。”
“我家没钱,不会同意我赎身的。”
“唉!我们走快些吧,有点冷,早些做完早些休息。”
两个小丫鬟的谈话清清楚楚地传进南星等人的耳里。
突然啪的一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阿玲,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你把脚放开先。”
“咦?这不是如夫人最喜欢戴的翡翠耳环吗?怎么会在这里?”小书疑惑不已。
此时的阿玲脑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呼着拉起同伴匆匆离开。
“小芳,你说会不会是二爷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借此警告我俩?”声音里还有颤音,她是真的害怕。
“此事与二爷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如夫人她与二爷是……”
“阿玲!别说了,我们今晚触犯的禁忌够多了,被听到下场你知道的。你这想法也太不靠谱了,就是自己吓自己。踩坏了如夫人的耳环,你不应该焦急地想怎么办?”
待那两人远去,四人从黑暗处走出来。
骆晓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何府比我想还复杂呢。”
何晨:“何府里并没有鬼气,若何老爷是被鬼物杀死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他内心是不相信丫鬟们的无心之谈的。
“暂且先不要下定论,凡事都有可能。”蓝谨世率先走开,无意探讨。
南星:“我们分开探查,寅时回去交换自己所得知的线索如何?”
……
屋顶上南星趴着身子不雅地窥看着底下屋子里的人,屋子里坐着的人正是如夫人。
看了好一会,南星并没有发现异常。
这时,底下一直坐着出神的如夫人有动作了。只见她换上了一套俏白的衣服,神情也已切换为哀伤,莲步轻挪,就要往外走。
南星纳闷,这么晚了,她怎么还要出去?
知道如夫人踏进一间灵堂,南星才了悟。
“姐姐,辛苦了,下半夜换妾身来守灵吧,姐姐守了这么久想必累了。”
“嗤!既然你想守就守吧,想必老爷也很乐意呢。袭儿,来,扶我起来!”
身穿白色丫鬟服的袭儿手脚麻利地扶起何夫人走出了灵堂,躲在角落里的南星则静静地看着一切。
“夫人,不必生气,老爷去了,日后如良妾的去处还不是由夫人决定!”身为一直服侍在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袭儿又怎么能看不出夫人在生气呢。
“哼,真是狐媚子,当年不就是靠着这一身俏白迷惑了老爷吗,如今老爷去了,这打扮得楚楚可怜给谁看,呸!”每次她一瞧见那狐狸精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就不由想起当年的荒唐事。她是知道何老爷的劣根性的,自己其实不介意老爷纳妾逛花楼,谁知老爷竟看上了小叔子的妻子,死活纳她为妾。
这不是给天下人唾骂笑话吗!都怪那狐狸精,自己男人死了也不安分,小叔子尸骨未寒就与自己的大伯厮混。这种缺男人的hu娼子,下辈子就该成为勾栏里下jian人。
何夫人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烂了,偏偏还不能骂出口。
何府一开始的确仅有一些老人才知道这些肮脏事,但何老爷去了没几天,这些事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听说了,只是没有传到何夫人面前罢了。
外面漆黑如墨,四周寂静无声,灵堂门口屋檐上的一排白色灯笼莫明的昏暗阴森。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起灵堂前挂着的白布幡,更吹得地上放着的白色纸钱呼呼作响。
此时,灵堂里跪坐着的如夫人脸色惨白,紧紧盯着那口红色棺材,身子止不住打颤,极力压制住内心想要起身离开的想法。
“呼呼……”
狂风大作,灵堂里的白烛一下子全灭了。
见状,南星立马出手。不过一瞬,灵堂恢复光亮,如夫人竟生生被吓晕过去了。南星心里嘀咕:这么小的胆子,怎么敢在偷qing后理直气壮地守灵的?既然怕为何要来?
好在如夫人只是晕过去而已,没什么大事。
鬼气!南星敏锐地感觉到了,但眨眼间竟不见了。
来不及告知其他人,南星提鞭跟着直觉追了出去。
……
夜里在雾水的氤氲下,山林更加的潮湿阴冷,地面枯叶下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咕咕……”的声音不时的从幽深的山谷深处传出,给荒野山林增添了一种诡异的阴森感。
一路上南星跟着那若隐若现的鬼气追了几十里,待她再也感知不到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一处乱葬岗。
举目四望,乱葬岗上阴气弥漫,随处堆积着各种惨烈死状的且满蛆虫的尸身和累累白骨山,到处充斥着阵阵瘆人气息。这些尸体中有被处斩没人收尸的,有得了传染疾病一类死在牢狱的,也有那些无家可归饥寒交迫而死的人。
呼啸的风声如同冤魂泣血,叫人不寒而栗。
越往深处黑雾越浓郁,正是这些黑色雾气,让金凌在悬崖上看不清蛮荒林深处的情况。
南星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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