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偏过头,心中暗骂他不要脸。

封谨随意穿着浴袍,去了客厅。

过了没多久又重新折回来,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蓝色条纹西装,挺括的布料没有一丝褶皱,勾勒出男人笔挺修长的身材。

封谨将一套女人衣物放到床尾,“公主最喜欢的牌子,已经拆牌干洗过了。”

男人西装楚楚,浅笑从容,举手投足矜贵而绅士,宛如从17世纪走来的欧洲贵族,丝毫不见在床上的野蛮粗暴。

荣婳终于忍不住低骂出一声,“衣冠禽兽!”

接着,抱着被子坐起来,瞥到垃圾桶内狼藉斑斑的透明套子,脸色一肃,道,“你是自己去警局,还是我派人押你去?!”

“公主,虽然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不过,莫非公主真的忘了,除了那句不要,公主说过的话,远非口是心非那么简单。”封谨一边系着领带,一遍道。

男人手指纤长骨感,系领带的动作优雅到骨子里,可说出的话却也恶劣到了骨子里!

荣婳当即被刺激到,“我说什么了!”

“公主真的忘了?”封谨整理好领口,朝女人望去。

他的唇角牵起浅弧,颇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荣婳一看他这副明明犯了错还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来气,“我昨晚中了药,怎么可能记住说过的每一句话?!”

“公主,中药从来不是逃避责任的理由。”

“你还说我逃避责任?我只是个丧失意识的女人,你作为男人的责任,不该把我送到医院吗?”

“我以为作为男人的责任是帮公主解决需求。”

“……”

荣婳目瞪口呆。

“感情你睡了我还觉得理直气壮?”

女人气得太阳穴咚咚直跳,“所以我意识不清醒被你趁虚而入就是活该了?!”

而封谨却依旧面不改色,“公主觉得是趁虚而入?”

“难道不是?!”

闻言,男人摇头低笑,长而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如蝉翼,看上去,竟有种颇为无奈的感觉。

片刻后,封谨才慢慢抬起眼皮,“看来,公主是真的不记得说了什么。”

“……”

荣婳蹙起眉头,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这时,封谨却从旁拿过自己的手机,然后——

“给我!你给我!”

一道混合着急迫与委屈的娇吟蓦地溢出。

即便录音与真实有一定的差别,可荣婳还是一下子就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声音!

身体陡然一僵。

而后面,更加暧昧的声音陆续响起。

“嗯……我要……”

“说,你要什么?”

“我要……唔……”

女人的嘤咛声伴随着津液相交的靡靡之音传了出来,由于音量开到最大,所以,整间房都瞬间被那靡丽的声音充斥,让人光听都能联想出那是一幅怎样香-艳旖旎的画面……

激烈的缠吻过后,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是要这个么,嗯?”

然后,一声很轻但却很清楚的“嗯”从手机里传出……

封谨关掉了录音。

“公主还认为是趁虚而入,而不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