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人的问话,封谨停下脚步。

转过身,看向被自己牵在手里的女人。

两人对视了一会,片刻后,封谨才轻启薄唇,“警方不是没有头绪么?”

言外之意,警方都不知道,他如何知道。

荣婳扁了扁红唇,表情一下子从严肃转为嗔怪,不轻不重地抡了他一拳,“所以我问你啊,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什么想法都没有吧?”

“我这么聪明就该有想法?”封谨挑眉。

荣婳,“……”

男人猝然把手往回一拉,搂住女人的腰,让两人的身体密密实实贴合在一起,他低下头,嘴角携着轻笑,“不过,对你是挺有想法的。”

荣婳,“……”

这男人,说啥都正经不了!

又是一拳砸过去,女人呵斥,“再贫打死你。”

“打死我谁来满足你?”封谨握住女人的拳头,放到唇边咬了一下,继续行走在不正经的道路上。

荣婳,“……”

好讨厌一男的。

女人板起脸,肃然道,“说正事呢,你别给我贫!”

见她严肃表情,封谨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就真生气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明家势大,树大招风,明镇南的对手肯定不少,虽然种种迹象指向是对他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如果有心,外人想要了解他也并非全无可能,所以,如果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谁是凶手很难判定。”

封谨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他给女人倒了杯温水,蓦然掀起眼眸,“不过,我觉得,跟江柔应该脱不了关系。”

封谨说完,跟女人对望着。

没有在荣婳的脸上找到非常惊讶的反应,她仅仅是轻蹙了眉头,仿佛并不意外。

封谨便明白了,公主虽然问他的想法,但其实,她自己的心中已早有考量。

并且,她的怀疑对象,正是江柔。

荣婳抿唇,“明叔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生日宴后出事。”

生日宴那天,是江柔跟奸夫偷一情的日子。

“封谨,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江柔和她奸夫一直都在图谋明家的财产,所以我才会怀疑是江柔所为。”

毕竟,只有明镇南去世了,遗嘱才会生效,江柔才能得到财产。

“而且,没人比江柔对明叔叔更熟悉,这一点,也比较符合凶手对明叔叔了如指掌的事实。”

“所以,你已经断定是江柔所为了?”封谨问。

然而,出乎意料的,荣婳摇了摇头。

封谨眉梢微扬。

荣婳却看着他,道,“按照江柔的野心,已经在明家蛰伏了那么多年,怎么甘心只得到遗嘱中的那些?那天晚上我可是清楚地听见,她想要的,是整个明家。”

所以,她就算想要害死明镇南,也该是在把所有财产都抓在手里后,才会动手。

而绝不是现在。

这一点就是疑点,让荣婳不能断定江柔是凶手。

可是,如果不是江柔,为何明镇南出事的时机这么巧合?

荣婳皱紧了眉头,眼里浮着不解的迷雾,让她有种明明快要触及真相却又总是无法触及的感觉。

很无力,让人心烦意乱。

潜意识中,她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