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风,凉气袭体,醒脑提神,它没有夏日夜风的爽肤,也不似冬日夜风的刻骨。

夜承枫很享受秋夜的肃杀之感,只有在秋夜,生命才能感受到心灵深处那份最沉的平静与安详,才能更加敬畏天地,感恩生命。

夜承枫感受着内心的平静,回忆师父受伤和春兰遇害的细节:

“去年仲秋时节,京城又张贴三起少女失踪告示。

师父独自下山破案,最终在南门城郊破庙内找到了昏迷的少女,除告示上的三名少女外,还多了另外一名女孩,师父一并将四名少女带回城内。

师父先依告示上的线索将三名少女连夜送家,再找辆马车,将那来路不明的女孩放入车厢,又将马车连夜停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路口,待第二天一早,女孩清醒后,走出马车便能自己认路找到家门。

第二天清早,那女孩果然下了马车,片刻后便认出了方位,往城西一路跑去。

师父怕出意外,便在暗中监视保护,一路远远跟着,竟发现女孩跑进了醉春楼。师父大觉不妥,赶忙追了进去,刚追到楼里,就见女孩进到了二楼最东头的房间,大堂里却空无一人。

师父心知蹊跷,但仍轻身一纵,落到那间屋子的门口,见房门虚掩,正待进去,屋里却传出女子肆意的**。

师父大臊,接着就听屋内接连传出‘咚’‘噗通’两声怪响,似有物落地,又似有人倒地,接着又是一声女子的尖叫,师父尚不确定屋内发生何事,那尖叫就转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师父确定要出人命,便夺门而入。一男子一丝不挂正站在床前、背对门口,后背中央有一云状胎记,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头颅已滚到门后,赫然竟是那个女孩!

师父正要出手擒贼,那男子却转过身来,露出床上惨不忍睹的一幕:一女子身**仰面平躺,双腿垂于床下,下体小腹部竟已凹陷干瘪,血流不止,胸膛之上撒满白粉,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弱的青光,女子双目爆裂,七窍流血,脸颊仍带着红晕,显然是在瞬间惨遭虐杀。

而那男子口鼻处还沾带着不少白粉,此时仍在仰头张嘴陶醉的吸食,脸上挂满邪恶的淫笑,十分的病态与亢奋。

师父怒火攻心,屈指成爪,一个箭步攻向恶男咽喉,岂知恶男双手一扬,手中两捧白粉瞬间扑向师父面门,随即白色粉尘充斥屋内。师父立马屏息闭气,但终因一时不慎,加之屋内狭小,躲无可躲,吸入了半口,立时只觉血脉喷张、面烫心燥,真气四泄。

师父大惊,知是中了淫邪毒物,便要退出屋外,换气凝神。

谁料粉尘之中掌风骤至,瞬息之间,那恶男竟连出三掌,分别攻向师父头、胸、腹三处要害,掌风有螺旋气劲,似漩涡般将师父吸附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父立时便认出此乃魔宗的‘三花绞魄掌’,每掌吐出五道真气,聚作一花,吸绞敌手,掌掌毙命,非同小可!

恶男竟身怀此等毒辣武功,师父再也不敢小觑,忍痛咬破舌头,吐出一口鲜血,将血脉平复,急聚真气,使出生平绝技——御云龙。

这‘御云龙’乃是轻身功夫中一等一的异技绝学,为前辈高人‘天机谷’谷主‘天雄’叶世欢所创,乃是将体内真气化于体外、聚于脚下,以气运身,仿佛立于腾龙之背,乘云御风,蹿空自如,遨游四极八荒而气不竭、力不衰。

‘御云龙’瞬间就冲破了‘三花散魄掌’的螺旋吸附,直往门外飞去,轻松躲过两掌。

但怎奈师父心神激荡、血脉不稳,真气骤散,又撞上了门外回廊廊柱,反弹至屋内,以左臂硬接攻向腹部的第三掌之掌风。幸好此时那掌力已弱,掌花已散,恶男功力也显未精进,故虽分筋断骨,但无性命之忧。

那恶男见师父在猝然间竟能躲过两掌,又突然折回,以为师父仍留有后招,甚为大惊,忙退后作势接招,不敢抢攻。师父则趁机再强聚真气,冲出醉春楼。

这一战,师父真气耗尽,元神大伤,仓皇逃回山中,已几近休克。经姨娘一番救治,师父昏迷两天后终于清醒。

回想遇袭经过,师父、姨娘和夜承枫三人均怀疑此乃以失踪少女作饵,诱使师父落入毒手的陷阱!而那恶人来路不善,不但身怀魔宗秘技,而且杀害那青楼女子的手法,竟浑似魔宗阴阳采补之术!

师父断定,有如此魔门恶人,必定还会有无辜女子丧命,甚至极有可能命案频出。逐令夜承枫下山速查此人,但只告知‘凶手凡貌,只后背有云形胎记可供辨认’,并再三嘱咐须见机行事,以智取敌,万不可轻举妄动。

夜承枫下山,首当其冲便是再查醉春楼,得知师父逃脱后,凶手竟放火烧屋,只留下两具烧焦的干尸。官府查案时,确认一具为醉春楼姑娘春兰,另一具断头尸身却不知为何人。

醉春楼上下均感异常:失火当晚春兰房中并未留客,失火前,楼上的几位姑娘还被一声惨叫惊醒,但只听得一声,并不见其他动静,便以为是哪位姐妹遇上了变态恩客,乃床上做戏,故未予理会,又都昏昏睡去。直待起火后,被浓烟呛醒,方知出事。

醉春楼姑娘们人心惶惶,老鸨更是怀疑这失火案中必是案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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