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到此处,岳三娘就此打住,不再接着往下讲。夜承枫见岳三娘是满脸的疲惫,心知岳三娘往事重提难免伤感,便不忍追问,而骋骋郡主听得正在兴头上,终是捱不住性子,忍不住问道:“师傅,后来怎样了?”

岳三娘微微摇头道:“后来沈宪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再后来天下就大乱了,至于沈宪带走的小公主嘛,”话到此处,岳三娘抬眼看着夜承枫道:“就是你的师傅,而至于那一晚沈宪为何不杀了摩驮天等人,我想除了幽荷外,无人知晓原由。”

未等夜承枫开口,骋骋郡主诧异道:“沈宪没有杀摩驮天?!”

岳三娘道:“杀摩驮天,是七年后的事了,那一晚,沈宪在众人的面前默默离开,摩驮天等人,除了惊吓过度,一根毫毛都没伤到,百姓在沈宪走后,也都一哄而散,圣教是假的,新朝更是假的,没多久,各地就纷纷**而起,开启了讨伐摩驮天、群雄逐鹿的大乱世局。”

骋骋郡主是压根不给夜承枫说话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又问:“那圣上又如何会对那逃亡的小公主害上相思呢?”

岳三娘笑而不答,只是看向夜承枫正色道:“公子和幽荷都是命途多舛之人,公子的身世之谜,你师父最有发言权,而幽荷的诸多磨难,更是只有她本人才能讲的明白,再有眼下将军府为何会对公子产生兴趣?是否和公子的身世有关?公子和太子合作与否?这些都需要公子尽快征寻你师傅的意见。好了,话已至此,公子如若想回禀你师傅,老身可以今夜就安排公子出城,如若想置身事外,忙自己的事,公子大可现在就离开,当然,今后若有什么难处,公子尽可来找老身。”

夜承枫心下一合计:眼下的形式,确实是应该回山向师父禀报,听一听她的意见了,只是回山路途遥远,就算使上轻功,日夜兼程,一来一去也得七天时间,再有耽搁,怕是赶不上任九定下的期限了。

夜承枫心中一边合计,手上一边掐指计算着日期,岳三娘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道:“公子若是担心行程,可请郡主助一臂之力。”

夜承枫疑惑的看向郡主,郡主却略显犹豫,对着岳三娘道:“师傅,圣上至今未有下落,徒儿还是想留在京师协助师傅才对。”

岳三娘道:“圣上一案在京师已难有作为,此案突破也许正在夜公子身上,骋儿需尽心协助夜公子,当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郡主道一声:“是。”再对夜承枫道:“我的风火驹,可日行千里,由我护送公子,可速去速回。”

夜承枫这才明白郡主的一臂之力指的是什么,日行千里的风火驹确实能保证在三四天内就可一去一回,可是师傅的山中住所,绝对不能有外人知晓。便道:“在下只借宝驹一用,五日内定可归来,郡主无需随在下忍受车马劳顿之苦。”

郡主道:“可惜风火驹只有本人能够驾驭,认不得旁人。”

岳三娘接话道:“确实如此,那马儿连老身也驱使不动。”

夜承枫一时犯难,却听得岳三娘叹道:“幽荷的藏身之处确是江湖上的一大谜团,当年幽荷不辞而别,圣上满天下搜索,仍无影踪,才害上相思之苦。若公子担心幽荷踪迹因郡主而外泄,着实有些多虑,试想幽荷若是知晓圣上失踪一事,我猜她定会重出江湖,到那时隐不隐踪还重要吗?”

夜承枫想了想,除此别无他法,便对岳三娘和郡主道:“事态严重,刻不容缓,那就有劳郡主随在下走一趟了,但在下还有个要求,一路上,到哪停到哪走,郡主都需听在下的。”

郡主嗤鼻道:“啰嗦,就你知道去路,不听你还听谁的?这点道理本郡主当然懂!”

夜承枫对郡主莞尔一笑,却瞥见岳三娘面露凝色,像是在认真考虑他的这个提议,夜承枫心头一紧,问道:“前辈可有异议?”

岳三娘缓过神来,道:“没有没有,本该如此。不知公子计划何时出发?”

夜承枫道:“在下认为越快越好,就不知郡主想何时出发?”

不待郡主答话,岳三娘道:“我看就今夜辰时吧,公子先回住处收拾停当,辰时过后在东门和郡主汇合,老身自会安排妥当。”

夜承枫点头道:“如此最好,有劳夫人了。”

岳三娘看向门外,道:“阿达,备马,送夜公子出府。”只听得门外一人答道:“是!请公子随我来。”

夜承枫知道岳三娘这是要闭门谢客,回身安排晚上出城的事了,便不再多话,拱手对岳三娘和郡主道:“在下告辞。”

夜承枫转身出了门,只见台阶下一个中年汉子一身黑衣正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面对着他,身旁还有一匹棕色骏马,那汉子见着夜承枫,道:“公子请上马。”便不再多言。

夜承枫见那汉子面色黝黑,留有一圈络腮胡,脸颊、额头之上有些许坑疤,身形矮瘦精悍,但那双勒住缰绳的手却是不小,青筋暴起,手指修长,夜承枫道一声:“有劳壮士。”便走上前翻身上了那匹棕色骏马。

上了马夜承枫才发现自己身下马儿的缰绳也攥在阿达的手中,阿达伸手递上一物,夜承枫一看,又是头套,便心下明白,接过来套在了头上。只听阿达道一声:“公子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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