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意思,两人四目相对。

半晌后,薛琰说:“随哥说的没错。”

凌随说:“我现在旁的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叶澜盛这个人,只要一想到他,我心里就很不高兴。拿下了他,我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

他伸手拍了拍薛琰的肩膀,“咱们两个也算是有缘,要是真能一起合作打天下,一定能像你说的那样,能吃掉更多的蛋糕。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独就是讲义气,只要你对我足够真心,那我一定也不会拿你当外人。但你也知道,我当初失手,就是因为太相信自己人,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按了个安保员,我对人真心,别人拿我的真心去害我。”

“害得我差点死在牢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是怕了,也怕真心错付,到时候惨的还是我自己。所以,你得拿出点诚意来,我能在你身上得到多少好处,我明白,但我不能冒险,我是真的怕了,你得谅解我。当然,我也不会完全不管,我会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到你身边。人手方面你只管问我,我自是会帮你。”

这一晚上的谈话还算和谐,饭后,凌随请他去洗澡按摩,娱乐城走了一圈,一直到深夜才回到酒店。

还带回来两个人,是凌随专门安排给他的,说是能力都很强,但他也清楚,这人送到他身边来,最大的用处是监视他,看他的诚心,是否存在猫腻。

之后两日,他都留在北城,凌随热情款待,每天的节目安排的满满当当,但再没有提生意方面的事儿,他也就没有主动再说什么。

回去那天,凌随也亲自送他。

到了机场,两人握手,“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定是好消息。”

“不要让我等太久,等得太久,很多事儿就不一样了。”

“那是当然,我也等不了太久。”

突然,凌随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深城那边应该还有个人能够帮你,你忘了姚京茜了么?”

薛琰挑了下眉,“我以为这颗棋子,你早就弃了。”

“有些棋子,弃不弃都在那里,不会走掉的。”

“行吧,不过前阵子她才被叶澜盛从家里赶出去。”

“如果她没有变,就会有用,到底有没有用,你见了才知道。另一方面,我觉得你妹妹不是一直住在叶宅么,她应该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工具,可能你有些顾虑,但有时候工具未必会知道自己成为了工具,做事儿必须要滴水不漏,这样才不至于被人拿捏了把柄,这一点你还欠缺一些。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自己人叛变的事儿,这人心啊,都是最复杂的东西,咱们还需要慢慢的摸索,等摸索透了咱们也就成功了。”

薛琰但笑不语,只是应承了两句。

薛琰安排的是私人飞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两人又说了一阵,他才登机。

回到深城,薛琰先回了趟公司,处理了几个紧急文件,凌随跟来的两个人让齐润下去安排,而后又让齐润去找了姚京茜。

姚京茜从叶宅出来以后,就一直住在之前跟叶泽焕的婚房里,没什么出过门。

齐润去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只能找物业,拿了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

屋子里乌烟瘴气,窗帘拉的很紧实,气味很重。

齐润刚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人死在里面了,一开灯才知道是桌子上的饭盒馊味,一直没有收拾,都出虫子了。

他进了房间,姚京茜就在房里躺着,精神萎靡。

他走进去,扫视一眼后,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袋可疑的东西。

看着是禁品。

他把人叫醒,姚京茜整个人迷迷糊糊,眼睛半睁,看到他,眉毛拧起来,“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齐润把禁品放进了口袋,说:“薛总要见你。”

“什么薛总?哪个薛总?”

“你说哪个薛总?”

姚京茜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呆坐了一会后,才掀开被子下床,进卫生间洗了洗脸,出来后,又去拉开窗帘,瞧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说:“怎么天黑的?”

“他现在就要见我?”

“是。”

一半个小时后,姚京茜进了薛宅,时间是晚上十点。

她这会倒是清醒了,脸上化着大浓妆,遮盖了她很差的脸色。

一路上,她哈欠连天,像振作精神,可总是振作不起来。

齐润看了她几眼,并没有多问。

车子停下,她坐着没动,好一会之后,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下车。

齐润带着她去了偏厅,薛琰就在偏听,坐在桌几边上,正在摆弄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真是其乐无穷。

姚京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并没有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去,一只手撑住脑袋,看着他,说:“你找我?”

薛琰没看她,注意力仍然落在棋盘上,也没有立刻应声。

姚京茜说:“薛妗现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叶泽善的身上,可是没把你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你还对付叶澜盛么?”

“当然,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薛妗是薛妗,我是我,她要怎么选择是她的事儿,我要怎么样她也管不了,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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