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看高兴了会给卖艺人打赏钱财,别人扔的是纸币,这个熊孩子专门挑硬币,而且是往卖艺人身上砸。砸了一次,两次,熊孩子本身准头不够,没砸中舞剑的少女,但他的行为却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坏?人家女孩正在表演,他竟然拿硬币砸人。看客们纷纷出声指责起了那孩子和他的父母,离的近的,更是以行动言传身教,有的拦在孩子前面阻止他干扰少女表演,有的拽着孩子的父母讲起道理,因为自家孩子胡闹的行为,跟随孩子出来的母亲一时成为了众矢之的,被那么多人盯着,这位年轻的母亲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连忙要拽走孩子离开这个地方。“不嘛不嘛,我就要待在这儿,我要看她练剑!”母亲一边跟周围人赔礼道歉,一边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儿子,结果她越是哄她儿子越是来劲,索性跟母亲撕扯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赖,眼见拗不过儿子,母亲一改先前充满歉意的态度,开始替儿子辩解起来,说话逐渐变得不客气起来。“他就是个娃,啥都不懂,别跟他一般见识。”母亲在旁边替自己解释,那小男孩坐在地上得意的抱着膀子,仿佛一位胜利者,如果他就这么收手乖乖离去,恐怕还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可惜很多人总是不懂见好就收,说直白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其他人因为男孩怀有恶意的朝少女砸硬币而指责了他,越不让他干啥,他就偏要干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家庭地位或者自己有多么厉害,总之,趁着母亲带着火气跟围观群众辩解的时候,小男孩瞅准时机,抓起几枚硬币,冲过去一把朝着少女砸了过去。他者沉醉我独清,任尔东西南北风,围观的看客是安静的看着表演也好,还是在一边起哄也罢,这些都与余英男无关,她只是舞剑,做完今天的功课之后收拾回家。其实余英男早就察觉到了男孩的一举一动,只是懒得理会而已,结果那小孩居然还敢跑过来砸她,面对飞来的硬币,余英男瞬息间变幻剑招,侧身一招寒星揽月迎着空中的硬币刺了过去,刺、挑、抹、斜,几个动作仿佛在一瞬间完成,速度快到肉眼难辨,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本已飞向少女的硬币全都被弹飞了出去。少女一个垫步冲刺飞跃出去两三米远,抬腿便是一脚,结结实实的一个正踹命中了顽童的腹部,那小孩被踹的两眼一翻,身体咕噜咕噜朝后滚出了好几米远,滚回了他母亲脚下。正在跟人争论的年轻母亲看到这一幕当即尖叫出来,看了看儿子直翻白眼的模样,她二话不说就朝少女冲了过去,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了一起,表情狰狞,疯了一样要去挠少女的脸。砰!又是一脚。垫步冲刺提膝正踹,年轻母亲以同样的方式咕噜咕噜滚回了儿子身边,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就看那神乎其技的剑术挑飞硬币,再看这干脆利落的出腿,这个少女分明是有真功夫的,而且她并不在乎世俗眼光,也是真敢动手的。“既然见了,又何必装作不认识?”余英男左手舞了个剑花换右手持剑,剑锋斜指地面,她冷峻的目光望向李良的背影,对方并没有为她停留的打算,也没有与之叙旧的想法,正如他来时那样安静,离去时也是悄然无声。这个比自己要小个几岁的少年,余英男怕是这辈子都会记忆犹新,她清楚记得当时的画面,祖父与一个疯子当街比试,那姓杨的疯子先是轻易夺走了余英男的剑,又仗着年轻力壮拖垮了祖父,本以为祖孙二人会被这个疯子当场痛下毒手,没想到那个少年却以一身匪夷所思的修为碾压了对方,不仅出手救下了余家祖孙,还向余英男诠释了剑术更高层次的境界。李良不想留下,她可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这次机会。余英男连正眼都没再看那对母子一眼,收拾好剑匣子背上,直接结束了今天的功课,朝着李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有好事者见她打了人想走,于是拦在了她面前,余英男仅仅是瞥了对方一眼:“你也想躺下?”“你这小姑娘怎么做人的,把人打完了就想走,这怎么行,本来我还觉得那孩子跟他妈挺不是东西的,你这种打完人就跑的行为也很不负责任,不行,你得等警察来了再说!”中年男子伸手抓向余英男的肩膀打算拽住她以防她肇事逃跑。余英男冷笑一声,随手扣住男子的手腕,右鞭腿一个横扫就让他跪在了地上,疼的男子瞬间冒出满头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余英男冷笑道:“刚刚他们欺我辱我乱我笑我时,你在何处?怎不见你站出来替我出头?这会儿跳出来又是何居心,怕不是见我好欺好辱好乱好笑?”这下子没人再敢阻拦余英男了,想拦下她的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这个少女别看年纪不大,下手可真一点也不迟疑,也根本不接受道德绑架,那些爱管闲事的也不敢再拿道理和舆论要挟她了。“现在的孩子咋这么大戾气,一个个的就知道好勇斗狠,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没什么出息。”在余英男离去时人群中仍有窃窃私语声,对此,余英男并不做回应,只当做没听到。如果一个自幼习武的人,在同龄人享受童年的时候自己却在吃苦,那么当她长大了,如果遇到诸事不公,她还不能动用武力,那么对她这个用童年换取武力的习武者是否不公?童年所吃的苦,努力换来的回报,是否没有了意义?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只有相对的公平。不擅长使用暴力的人,想要通过道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