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良没打算走,就是去门口用座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而已,被枪指着还能调戏持枪者,只能说李良艺高人胆大,本来白颖琦还很悲壮的想着会不会殉职,在想李良会不会真的打死她,结果李良画风骤变,白颖琦反倒被吓的抖了个机灵,还没考虑好是否真要开枪的她结果失手扣下了扳机。
就算有持枪证也不能随随便便开枪,非任务期间,白颖琦从枪口打出去的每一颗子弹,她都要写一份检讨报告,不光是前三个月的奖金打了折扣,下半年的奖金现在也被她一枪给射了出去。
“我觉得嘛。”
李良吃着香喷喷的薯条:“做人还是真诚一点比较好,我看你现在就挺好的,来,吃薯条。”
这是一场套路与反套路的心理对决,这场对决最终以白颖琦输给李良落幕,然而通过此次心理上的交锋,白颖琦发现李良似乎也有着温柔的一面,他不是没有人情味,只是他表达人情味的方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
天色渐晚。
两道灯光划破了极静的夜晚,一辆军用吉普开到了市分局门口,司机停好车之后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抬手要扶副驾驶的中年人,中年人摆摆手自己下了车。
市局门口站岗的警员走了过来:“这里不能停车。”
司机迎上去从怀里掏出证件在警员眼前晃了晃,警员看到上面国家安全局的字样,没等他吭声,朝着两人走来的中年男子不悦道:“门口不能停车就去把车挪个位置,你手里的小红本本是显摆给谁看呢。”
“是……”司机老老实实回去挪车了。
中年男子背着双手来到门口,冲着站岗的警员点点头:“这么晚了还在执勤,辛苦了,同志。”
“为人民服务!”警员立正敬礼。
通过司机出示的证件可以得知两人来自国家安全局,从司机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人绝对是首长级别的领导,站岗警员自然不是没眼色的憨憨,其实就算两人要为难他,他也拿两人没办法,既然对方尊重他的职责,那么他也会向对方表现出最积极的精神面貌。
等司机挪完车回来以后,两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白颖琦办公室门口,司机上前敲了敲门,谁想办公室的门没锁,这一敲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十分难看,他两只脚放在了水盆里泡脚,至于特别行动组的得力干将,我们的白组长此时正在身后殷勤的给他按摩肩膀。
门开了。
二人目瞪口呆。
白颖琦看到门外的两人,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呀,张局怎么亲自过来啦?还有孙组长也来了,快请坐。”她热情的走过来迎接二人:“我再去倒两盆热水,你俩先泡着,等我给他按完了就给你俩按。”
说着她竟然真的去端来两个脸盆,然后准备伺候二人脱鞋。
“给老子爬!”
原本还很平易近人的张耀兵竟被白颖琦这番操作整懵了,随后就被气的爆出了巴蜀方言,他指着白颖琦的鼻子连批带骂:“老子让你在市局负责专项工作,你特么在公安局给老子干起了洗脚按摩的勾当?”
白颖琦被骂的唯唯诺诺:“我这不寻思反正奖金要扣完了嘛,就想着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也就是说按完你还要收老子钱喽?”
不经意间张耀兵看到墙壁上有个弹孔,他又觉得血压升了上来:“那又是啥子?!”
“我的年终奖……”
“爬!”
洪亮的吼声远远传了出去,晚上执勤的警员兴致勃勃看起了热闹,白组长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他们管不着人家,而后来的张耀兵似乎是白颖琦的领导,市局的夜班警员谁也没上去多管闲事。
两边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白颖琦的办公室小门嘭一声关上了,来之前张耀兵还思考着应当如何与李良交涉,他设想了好几种不同风格的对话形式,万万没想到!白颖琦如晴天霹雳般的思路把堂堂公安局搞成了足浴店,这让他怎么把交涉工作继续下去。
未开口气势上就先输了。
“还不赶快收拾。”孙组长黑着脸去打扫桌子上吃剩的快餐包装袋。
原先是把笔录和视频录像发给总局,审核完毕后总局通过电话来对白颖琦下达之后的指示,她哪知道顶头上司会亲自过来,而且还让上司把她多才多艺的一面给逮了个正着。
念在这段时间劳心劳力的份上,白颖琦觉得年终奖没有了,剩下的基本工资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于是她赶紧去拿毛巾给李良擦脚:“我马上收拾好,张局您先坐着。”
“出去,把门带上。”
“噢。”
张耀兵瞥了司机兼保卫员的孙组长一眼:“你也是。”
“这……”
“我有分寸。”
支走了二人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张耀兵和李良两个人,刚才白颖琦没来得及给他擦脚,毛巾又离得远,这会儿他的脚还在盆里泡着。
李良只好朝着张耀兵看了过去。
“薛文化失踪了。”张耀兵没去看他,转而起身走到窗前,望向了窗外。
光是凭着下手太重这一点,李良顶多会被按上防卫过当的帽子,何况他年纪幼小,再加上对方先行重伤了三人,官方肯定有办法把他的防卫过当降到最低影响,不过官方并没有直接放任李良离开。
主要原因出在薛文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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