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有着许多心里话要说,也有心结要解开,所幸两人终究是还记得有个人在外面等着,说了些母女之间的悄悄话之后,柳巳月让曼曼把李良叫了进来。

“莉莉的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柳巳月请李良坐下,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原来刚才小丫头在跟柳巳月说悄悄话时,提到了田莉莉受伤的前因后果,小丫头所讲的事情经过与柳巳月之前打听到的有些出入。

不是田莉莉命硬,而是李良用出小丫头所谓的“法术”救活了她,才让她挺到了送去医院抢救。

法术么……

柳巳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习惯性的动作,使她看上去犹如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可忽然想到女儿就在身边,她只好将这危险的目光收敛起来。

“人不人情的没关系。”

这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念在她是曼曼妈妈的份上,李良可以不去在意,事实上他还有重要的事通知柳巳月:“我在山里遇到了个很麻烦的玩意儿。”

“哦?”柳巳月挑了挑眉。

如今这座山上就潜伏着一只业障鬼,不过要跟柳巳月这类凡人讲清楚业障鬼的恐怖,那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估计她也不会有这耐心去听,所以李良尽可能简要说明了情况:“我今天上山时,刚好路过‘那东西’的家门口,跟它打了个照面。”

“什么东西?”

“一只很棘手的超自然生命体。”回想着那只鬼物给人的感觉,李良慎重道:“真打起来,现在的我不一定打得过它。”

业,因果也,障,罪也,业障鬼本就是大罪大恶集于一身的魔煞化身,每一只业障鬼的诞生,往往都伴随着天地异变,应运着因果与罪孽而出世,这绝不是凡人阴魂能够形成的鬼物。

李良的阳神修为不惧业障鬼,但他的肉身太脆弱了,除非他下定决心拼掉这具肉身,否则他也不愿意直面业障鬼这种东西:“趁它没打算大开杀戒,你还是早点下山比较好。

“莫名其妙。”柳巳月嗤笑一声。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把李良说的话当回事,就连问也没兴趣过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李良却能从她视线中感知到敌意降低了不少。

表情能骗的了人,眼睛骗不了内心。

李良从来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她应该是听进去了李良的劝告,但却仍然装作一意孤行,想来她是有她的算计,至于她在想什么李良就不知道了。

看在曼曼的面子上,李良决定暂时留下来,但愿柳巳月别给他找什么麻烦。

“汪汪汪!”

就在柳巳月想要支走女儿的时候,忽闻窗外传来一阵狗叫声,听到这个声音,只见李良提起书包一个翻身飞跃,以肩撞破窗口帘子腾空跳出了木板房。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屋里就已经没有了李良的影子。

“好快的身法……”柳巳月腾的站了起来,望向窗口目光灼灼:“腰如弓弦,身似羽箭,挪移时就和那离弦之箭一样,这才是真功夫!”

她迅速追了出去。

出门一看,却见李良如飞燕点水一般,灵活的在平地上轻点折向,眨眼间便已隐没在人群之中。

“汪!”

小黑追着严春秋,凶巴巴的呲着牙,撵着他跑出了好几百米远,引得无数人投来惊奇的目光。

严春秋边跑边喊道:“这是谁家的狗?快出来管管啊!”

咏春拳的寻桥确实精湛实用,可惜这门寻桥功夫对付的是人,老祖宗可没教过严春秋怎么去寻狗的桥,若是普通的狗就罢了,偏偏这只狗行动规律十分诡异,不管严春秋是踢是打,都无法命中这条黑狗。

此时的严春秋可谓是没有一点高手风范,这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狗,逮着他张嘴就咬,下嘴时也不咬到肉上,它只扯严春秋的衣服,咬住布料就是刺啦一声,不一会儿便把他身上衣服扯的到处都是碎布条。

严春秋只能跑了。

然而两条腿的人又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狗。

“汪汪汪!”小黑追在严春秋身后,逮住机会跳上去咬在了严春秋的裤子上,使劲撕扯,严春秋拼命提裤子,又是一阵刺啦声过后。

严春秋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

他提着仅剩的大裤衩子一路绝尘而去。

“汪!”小黑还要去追,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把它抱了起来,吓得它扭头就是一口。

李良黑着脸:“硌牙么?”

“儿!!”

发现咬到的人是李良,小黑当时就竖起耳朵,尾巴嗖的一声夹到了肚子底下,它小心翼翼张嘴松开了李良的手腕,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眉毛稍稍舒展,眼睛微眯,鼻孔睁大,翻开上唇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小黑的笑容看上去很滑稽,李良知道小黑这是在讨好他。

“你有勇气主动寻人切磋是好事,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切磋点到即止,对手都认输了你还撵着人家跑?”李良戳了一下小黑的脑门:“算你有点分寸,没真把人咬出血来。”

小黑吃得好睡得好,才七八个月的年龄,就已达到了九十公分的体长,净重至少有十五公斤,体型直逼成年犬,智力水平更是媲美六七岁的孩童。

如今小黑需要多学多看,就拿切磋这种事来说,目前它还不太懂什么才算点到即止,所以李良回去取来书包,亲自带着小黑在露天营地中徘徊,带它看别人是怎么切磋的。

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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