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都没见儿子过来开门,以为儿子又出去野了,这下可把楚妈妈气得不轻。
“整天就知道玩,都不知道把家里窗户关好,小鸡都快摔死了!”楚妈妈气呼呼的把小鸡往左手挪了挪,右手掏兜取钥匙。
进门后,楚妈妈快步走进卧室,准备去取碘酒和纱布之类的东西,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再说,结果她刚进客厅就看到楚云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家里安静了几秒钟。
“云天?!”楚妈妈赶紧把鸡仔放到了桌子上。她也不懂什么医疗常识,情急之下就蹲下来把楚云天翻了个身,着急的叫他,只是楚云天一直闭着眼睛,体温低的吓人,呼吸和心跳都比较微弱,楚妈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孩子会不会煤气中毒了,她赶紧去厨房检查。
室内正常,不像是煤气中毒,楚妈妈按照老人们曾教过她的方法,先是掐了掐孩子的人中,发觉没反应就用手拍打孩子的胸口,不摸还好,当她模仿心肺复苏之时,孩子胸口却是给她传来了奇怪的手感。
楚妈妈仔细摸了摸才发现,孩子皮肤下面有着一条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摸着膈手,她就是个普通人,事到临头当然会慌乱,意识到自己不伦不类的救人水平没什么用之后,她赶紧抱起楚云天就要去医院,走到门口又犹豫着停下脚步,放下楚云天跑到客厅给丈夫打过去了电话。
军区有专门的外线号码,接电话的是军区的通讯兵,没法直接联系到楚山河,楚妈妈只能跟对方说她是楚山河的家里人,告诉接线员,楚山河孩子出事了,准备送去医院抢救,让接线员转告楚山河去医院找她。
怕抢救的钱不够,楚妈妈又给公公婆婆以及她娘家打过去了电话,告知了孩子情况与医院地点,并且让他们去取点钱带到医院,然后楚妈妈才挂断电话抱起孩子出门。
楚妈妈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抱着楚云天带到了青阳市最好的医院,第四军立医院,出租车司机比较热心,见到车上小孩有生命危险,他二话不说一路狂飙到了医院,还主动帮忙把楚云天抱到了急诊中心。
“妹子你先别急,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这个年代的人暂时还不像未来那么冷漠,遇到有困难的人,会产生感同身受的同情之意,进而伸出援手,当然也不排除原本就是恶人的少数群体,出租司机帮忙挂完号就走了,临走前也没告诉楚妈妈他还帮忙垫了挂号费。
作为全市最好的军医医院,即使是急诊中心那也是人满为患,遭遇重大事故有生命危险,大家都想看最好的医生,楚妈妈绝不是独一个,但医生只有那么多,根本不够,所以她只能等,不管哭也好闹也好,医生,只有那么多。
在她煎熬般的等待中,她开始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明明出门之前儿子还好好的,两个小时不见,怎么就出事了呢?楚妈妈死活想不明白,儿子以前并没有什么发病的迹象啊。
突然。
她想起了一件事。
在楼下遇到鸡仔时,楚妈妈记得,鸡仔好像是一直支棱着翅膀,就像人举着手臂那样,为什么受那样重的伤还要保持这个姿势,不痛吗?不,它肯定很痛,但它绝对有着很痛也要这么做的理由。
此时回想起来,鸡仔翅膀所指的方向……不正是她家单元楼楼洞吗?
“……这?!”楚妈妈猛地瞪圆了眼睛。
鸡仔为什么从家里窗户跳出来,她好像知道答案了,尽管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答案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出门的时候,由于着急楚云天,她就把鸡仔忘在了家中的桌子上。
楚妈妈低头望向楚云天的面庞失声喃喃:“小岚……”
她的心更煎熬了,比之前更要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楚妈妈用力掐住了自己大腿:“我该怎么办?我当时……为什么没把小岚一起带上!要是把小岚一起带到医院来,医生一定可以救活它。”
“等等……”
楚妈妈自嘲道:“我想什么呢,急诊中心救人都救不过来,怎么可能会去救一只小鸡?”说到后来楚妈妈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第四军立医院是不可能耗费资源救宠物的,这个想法根本是天方夜谭,但她又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轻轻把楚云天放平在等候区椅子上,起身去找护士。
“请问这里有固定电话吗?我有急事,麻烦了!”
医院里不缺固定电话,不然怎么通知家属来医院认领伤员,一名护士帮楚妈妈看着孩子,楚妈妈则是给院子邻居过去了电话,希望邻居帮帮忙,找个开锁的把她家门撬开,去救救被她忘在家里的鸡仔。
“不就是一只鸡么,死了就死了呗,还撬锁?嘿。”邻居满不在乎的说着。
楚妈妈急道:“你不明白,我家云天出事的时候就是它从家里窗户跳出来求救的,它跟别的鸡仔不一样!拜托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这……我也不认识开锁的啊。”
不光是这个邻居,包括邻里两边,说到麻烦时都委婉拒绝了,连着打了两三个电话以后,就连楚妈妈自己都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儿子出了事,不紧盯着儿子,居然为了一只五毛钱一个的宠物到处打电话求人,莫非她也不正常了吗?
可是什么又才算是正常?冷眼放弃掉为了给儿子求救而豁出命的鸡仔才算是正常么?楚妈妈陷入了矛盾中,既然邻居不愿意帮她,学校同事更不可能大老远过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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