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大明皇帝在这里,大明的内阁、诸部重臣竟然都在这里,就连应该忙的不可开交的黄立极也在这里。

众人连忙收起脸上的不快,老老实实跪下行礼。

“行了,自己找地方座下,一刻钟后,要开始审案了。”

众人坐在椅子上心中极为沉重,今日如此形势,恐怕非同小可。

他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几天被查的那些人做事事情,他们其实都是知道的,只是这些事情谁家不在做?皇帝您的爷爷做的也不少,谁也别怪谁。

可是现在皇帝你究竟要做什么?

看今天这阵仗,皇上恐怕是要严格处理自己这些人了,难道皇帝你真的如此不讲情面了吗?

难道自家被抓走的人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

……

“周爱卿,可以开始了!”

坐在主位上的周应秋连忙称是,“皇上,诸位勋贵、诸位同僚,经过本官近十日的审理,在刑部、锦衣卫、东厂的配合下,都察院所指控的诸案件已经定下了近四成,证据确凿。

今日请皇上和诸位同僚来此是因为臣在审理案件时发现了一件隐藏其中的线索,此案牵扯到抚宁侯朱国弼,臣不得不请皇上到来。”

听到此话,坐在下方的朱国弼猛地抬头,一脸惊愕的看向周应秋,谁都没有发现在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周大人,本侯怎么也是大明的勋贵,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抚宁侯一脸正气的盯着周应秋。

“这抚宁侯就不用担心了,本官既然说了,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希望如此,不然本侯不会放过周大人的!”,朱国弼猛的一甩袖,脸色极为阴沉,似乎是对此极为愤怒。

“来人,将人带上来!”

很快带着镣铐的抚宁侯府管家被带上来。

“皇上,在之前的调查中,抚宁侯府的这位管家可以说是作恶多端,算是数一数二的。

皇上请看,这就是他的罪责。”

朱由检接过,很快脸色就沉下来,这位管家当真是作恶多端,比张维贤的那个弟弟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原本此案已经可以结案了,可是昨天下午,臣在例行审问时,这位王管家却突然告诉臣他做的这一切事情都是抚宁侯朱国弼要求他做的,臣是大惊失色,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放屁,他在污蔑臣,臣是冤枉的,他的事情臣这么不知。

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朱国弼大惊失色,竟然会是此事,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

朱由检没有看跪在地上大呼的朱国弼,“这位王管家,周应秋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抚宁侯可是我大明的重臣,他的祖先也我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若是在污蔑,朕饶不了你。

不过若是确有此事,朕自然会为你做主,为你减罪,有功之人也不能如此猖狂的谋财害命!”朱由检沉声说道。

不得不说此时朱由检的话能给人不小的信任感。

没看那王管家原本在抚宁侯斥责时瑟瑟发抖的身体渐渐稳定,他缓缓抬头,显然是准备说些什么。

他敏锐的感到从右侧抚宁侯那边传来了一道刺骨的寒光,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嘴唇,还是开口了。

“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草民和草民爹所做的恶事都是在抚宁侯的授意下做的,最终所获的银子、珍宝全部都是交给了抚宁侯,草民是一两银子都没有拿到啊!

例如在抢夺京城东十五里处的那三千亩土地。

……

在这个过程中死了六人,当初抚宁侯要求不必在意,全力镇压,这才有此后果的,抚宁侯又花了不少银子最终善后。

……

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说完这王管家不停的扣着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抚宁侯,你有什么话说的?”

抚宁侯仍然站在那里,此时的他竟然是一脸平静,“皇上这仅仅是这恶贼的一面之辞,绝对不可轻信。臣一直严格要求自己,怎会做出如此蠢事?

这恶贼定是因为其父亲的死对臣怀恨在心,今日借此想要报仇。”

“不不,皇上,草民说的是真的,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皇上草民的父亲就是这抚宁侯在十五年前派人害死的,正是因为有此大仇,草民才愿意借助彼此机会为父亲报仇啊。

要知道草民全家人的生死可都掌控在抚宁侯手中,请皇上明察!”

朱由检点点头,“周爱卿,朕还是觉得仅仅凭借这王管家的一家之言还不能对抚宁侯定罪,双方本身就有仇,难免不会有冤枉之举。”

“皇上圣明!”,听得此话,朱国弼大喜,还好还好,皇上还是信任自己的。

说完,低着头的朱国弼狞笑的看了看自家的这位管家,王管家听到朱由检的话后就心中一沉,现在又见到朱国弼的眼神,可以说是绝望至极!

完了,自己完了,就不该相信周应秋的话。

周应秋却一点儿都没有着急,“皇上,若是仅仅有此人的供词,怎敢请皇上过来?再怎么样,人家是大明的勋贵啊。”

“来人,将人带上来!”

众人皆是向门口望去,难道周应秋真的还有后手,这时有一年轻人走进大殿。

旁人还没有什么,只有朱国弼有些迷茫的盯着这年轻人一会儿,才失声叫道:“你是老六?”

“呦,爹你还记着我呢?真是不容易。”,这年轻人讥笑道。

听得这两人的对话,勋贵们大为震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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