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慵懒满足。

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可以听见。

问话的人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还以为是助理。

苏衍其人,在金融圈是一个神话,家世显赫,年纪轻轻就成了世界投行之首的大通投资银行的高管。

外界评价苏衍性格清冷,出席活动几乎不带女伴,屈指可数的几次也仅仅是助理。这就导致外界一直以为苏衍身边的那位女助理是与众不同的,会在日后嫁进苏家。

问话的人反应很快,哈哈一笑掩饰过尴尬:“苏先生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给我们这些老伙伴们通通风,我们可还眼巴巴的等着参加苏先生的婚礼呢。”

“很早,有几年了。”

“……”问话的人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只能继续尴笑。

“恭喜恭喜。”

“恭喜啊,虽然时间上晚了点哈哈。”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阵阵恭喜的声音。

苏安愣住了。

她过来明明是和苏衍谈离婚的事,却被苏衍以“我夫人”的名义介绍给了他的同僚们。

闭了闭眼,苏安头有些疼。

资本界、金融圈也有八卦,或许明天那些资本家们的夫人谈资就是她。

“苏先生的夫人也姓苏?难道是苏先生家族中的?”一个中国人端着酒杯问。

“不是。”苏衍搭在苏安腰上的手指在她的腰侧轻划过,说:“我夫人在中国长大。”

腰侧酥酥痒痒的,苏安很想拍掉苏衍的爪子,但是碍于晚宴没有结束,不好发作,只得继续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

“夫人气质真好,长的很漂亮,说到底还是苏先生有福气,结婚好几年我们一众人竟然都不知晓。”

“中国有个典故叫什么来着,金屋藏娇啊!”

“江淮水养人,承蒙我夫人家教育的好。”苏衍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宠溺。

他的掌心下是一层触感清凉的锦缎,熨帖的久了,是苏安腰窝上的软肉,温温热热的。

苏安在他怀里,比什么都容易让他满足。

那个中国人听了,若有所思了一会,再看向苏安时,眼神中带着某种确定。

能配得上苏衍的,还在江淮地区,只有那个苏家了。

江淮唯一能称得上“家”的古老家族,历史悠久,和金融界的苏家一样,一个极具风骨和气节的家族。

可惜,江淮的苏家如今……

摇了摇头,那个中国人举杯,将杯中薄薄的一层香槟一饮而尽。

这场晚宴是为了庆祝苏衍就任亚太地区总裁而举办的,主角自然是苏衍。然而苏衍这次并没有主导或加入任何一场谈话,只是揽着自己的夫人。

“苏先生和他夫人感情应该不错。”

“听说,都结婚好几年了啊。”

苏衍继续和苏安咬耳朵,给苏安一一介绍他的同僚。

“刚才哪位是中国发展银行的高管。”苏衍低头在她耳边说话,呼出的气流湿润,惹的苏安耳窝处跟着痒了起来。

苏安抬头,想去看苏衍,结果抬头的瞬间,耳廓擦过苏衍的薄唇。被擦过的地方,犹如火焰过境,嫣红似血。

苏衍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幽暗。

视线下方,就是苏安如瓷釉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香,一下又一下撩拨着他的神经。

暗淡的夜色在一点点的褪去,万籁俱寂中清润的风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拂起细纱窗帘,亚麻布的细纱窗帘轻飘飘地扬起一个角。

苏安翻了一个身,似是睡的不太.安稳。白皙细长的脚裸勾卷着空调被,双臂绞着被卷,眉头紧拧。

藏在睡衣中的玉在不知不觉中滑了出来。

菩萨低眉,玉色润泽。

如水的夜色中,男人的喘.息声似是炸在耳边,又低又哑。

苏安仰头,被迫承受,目力所及仍旧是一片深沉的黑暗,黑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充斥着逼厌感。

轻纱帘被清风拂起,星星点点的月华落进室内。

月华给相拥的两人附上了一层虚光,如虚如幻。

苏安低头,原本柔顺的铺在后背的长发顷刻间倾泻下来,鬓角微湿,发丝滑落过的一小截莹白圆幼的肩膀。

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苏安放在男人身上的手不由地收紧,指甲陷入对方的皮肉。

男人顿了一下,长指穿过苏安垂下来的长发。

柔顺干爽的黑色长发带着她用久了的洗发水的独有的清香。说不上来的味道,青柠中渗着股淡淡的海盐味。

舒适又安心。

勾过苏安的长发,将发丝重新别至她的耳垂后面,男人微微喘.息了声,垂下一直悬空的着腕骨,另一只一直搭在苏安后腰的手臂微微收紧。

下一秒,一个翻身。

苏安的视野发生的天旋地转的变化。

男人低头,亲了亲苏安微湿的额角,说:“安安?”

“嗯……”苏安累极,虚声应了,说话间眼皮都在打架。

“后天我去分行出差,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国内,有问题可以问科森。”停顿了下,男人的继而又说:“或者直接联系我。”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情.欲,还有深藏着的挥之不去的克制。言罢,削薄的唇一抿,下颌骨的线条更加分明紧绷。

有一滴汗顺着他紧抿的薄唇,滑过下颌,滴落至苏安的锁骨处。

苏安听完,揉了揉眼睛,脸颊蹭了蹭丝滑的枕头,想了片刻,最终双手虚环上了男人劲瘦的腰,闭上眼睛小声的问:“分行?”

分行两个字问出口,苏安就后悔了。

她不明白自己问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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