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真的是骑鹤维扬,有些贪婪太过了。

她怎么能一边张罗着绣绣入宫的事,一边又不愿温与时去与人接触,她从小的礼教也没有教她做这样拈酸吃醋的事,可她偏偏做了。

时音辞有些懊恼,伸手推开他,顺带把他刚刚的话全都还给了他,“时间也不早了,天黑路滑,我要回去了。”

温与时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顺着她的话道,“时间还早,外头下着雨呢,用了午膳我送你回去。”

时音辞拿他的话堵他:“……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说天黑路滑,让我早点回去。”

“谁说的,明明午时都不到。”温与时手疾眼快的将人抓过来。

他刚刚也就是表面平静,其实内里早已被勾的躁动,哪能让人轻易跑了。

时音辞十分口是心非道:“别拉我,反正我要回去了。”

“不准。”

时音辞嘴硬道:“你凭什么不准阿?”

温与时将人往怀里一抱,浅尝辄止地吻了吻,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给我讲讲,怎么又不舒服了?”

时音辞被他吻的泄了气,懒懒的靠在他怀里,闷声道,“就有一点反胃。”

温与时揽着人,手掌抚过她平坦的腹部,轻点了一下:“看来这是个脾气不好的,还未成型,就学会折腾母亲了。”

时音辞闻言,不乐意了:“你才脾气不好。”

温与时摇头:“音音,你怎么偏心?”

时音辞羞恼的掐他:“哪有人连孩子的醋都吃。”

“我就吃,你是我的,又不是它的,”温与时将人抱住,“你最多一视同仁,不许在乎它超过我,况且若不是它在里面折腾,你会难受?这才前期就这样了,往后可还有好几个月呢。”

“哪里是孩子折腾,就是天太闷了,没有胃口。”

梅雨季里突如其来的闷热,潮湿,连空气都透着几分黏腻感,难免对人有些影响。

“胃口不好?”

温与时想了想,唤来赵胜德,仔细对午膳又叮嘱了一番。

待两人从正间出去时,午膳正备好,宫人们正准备去请人,便见人出来了。

赵胜德上前道:“陛下,娘娘的药熬好了,现在服用还是过会服用?”

时音辞伸手:“给我吧。”

赵胜德便挥手让人端了药上来。

时音辞捧过白瓷的药碗,看着黑漆漆的药汁深吸口气,屏住呼吸,一鼓作气喝了半碗,才停下喘了口气,苦涩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了上来。

时音辞拧了拧眉,“今天这安胎药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样。”

“太医说娘娘受了寒,加了几样驱寒的药。”

时音辞点头。

赵胜德眼疾手快的招呼人将蜜饯果子端了过来,时音辞吃了一颗酸梅,这才觉得嘴里好了些,忍住苦,将剩下那小半碗也喝了下去。

温与时耐心等着她喝完,帮她擦了擦唇角,哄着:“音音好棒。”

时音辞:“……我又不是小孩子。”

“啧,也不知谁前几日喝药还闹脾气。”

她什么时候喝药闹脾气了!

时音辞下意识想要反驳,“你……”话到最边,又咽了回去……前几日,那就是绣绣,她差一点就忘了绣绣这个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