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短剑早就不知被他扔在哪儿去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虞萧不甘的爱上了他那双带着邪气的丹凤眼,心中却已经暗骂了他自己无数遍,明明七月和武成绪交代了自己小心小心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放在心上呢,想想自己的英勇无畏,今天的英雄事迹还没有大肆宣传呢,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狼爪之下呢!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温热的水滴在了额头上,虞萧缓缓的睁开眼睛,试探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还是深不见底的密林和满地的野狼尸体,他心想,难道自己和野狼一起去了地府,那野狼可是畜牲道啊,自己不会是作孽过多,被贬入畜牲道了吧,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很正确。

“啊”

虞萧惊叫一声,躺尸一样的躺在地上,也不管这地上的血污是否会弄脏了他的衣裳,即使他的衣裳已经是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都染上了血『色』,他也依旧会想着这些细节,绝不会往脏『乱』的地方躺。

“完了完了,我连转世投胎都不成了,我对不起我娘啊,我对不起我虞家的列祖列宗啊,都怪这劳什子野狼,害得我也如了畜牲道,老天爷啊,你太不公平了,我虞家世代单传,怎么能让我入了畜牲道呢!”

虞萧越说越伤心,不一会儿便痛哭流涕,却始终是不肯睁开他的眼睛,其实,在虞萧心里,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四周的野狼,那他就不会想着自己入了畜牲道的伤心事了,心中叹息一声。

“虞萧,你又抽什么疯?”

武成绪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虞萧心中疑『惑』,这在地府怎么还听见武成绪的声音了,难道武成绪也和自己一样已经是死了,还在地府相遇了,不过,武成绪的运气也不好啊,竟然也去了畜牲道。

他好奇的轻轻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武成绪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样倒霉,却看见七月和武成绪的脸正在他的头顶,目光疑『惑』的打量着他,虞萧心中一惊,怎么连七月也一起下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不在这儿,那应该在哪儿啊,明明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却装死一样的躺在地上,无论我怎么喊你,你都充耳不闻,难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你扔在这儿,自己悄悄的离开,然后让你被隐藏起来的野狼撕成碎片?”武成绪伸手拽起还躺在地上的虞萧,下手有多重就有多重,半点儿力气都没有省。

武成绪的手指轻触到虞萧的肌肤,感觉到了温热,他心中一惊说:“这,我们不会是压根儿就没有死吧,不对啊,那只狼明明离我那么近,那狼爪瞬间就能刺穿了我的脖子,谁能救得了我,连你都还离我那么远,除非是神仙在世啊!”

听不下去虞萧的鬼神论,见他没事,压根儿就是武成绪说的,自个儿在抽疯呢,便懒得分出心思来看他了,四周还不定有什么危险暗暗的潜伏着,她可不想再经历一场刚才那样的惊心动魄,没人有几条命拿来这样冒险。

“虞萧,你有那闲心思,还不如滚去找你的短剑,连自己的伙伴都能随手『乱』扔的人,在真正的战场上必死无疑。”冷嫣然眼神暗淡的说,她的饮血就是她的伙伴,无论是战斗的时候,还是闲置的时候,七月都将它视为自己的伙伴。

眼神扫过虞萧和武成绪,停在虞萧身后的野狼前,垂眼弯腰亲手将死死地刺在了野狼脑门儿上的饮血,匕首刀刃上全是鲜血,刀尖儿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随手用衣袖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得一干二净,匕首的冷光乍现。

“七月,你这匕首怎么冒着凶光啊?”虞萧眼睛发光,看着饮血泛着的冷光,虞萧的心脏狂跳,身为男子,他也是有一般男子的热爱,骏马、烈酒和神兵,七月手中的匕首,只需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完美的兵器。

抚『摸』着匕首的白刃,七月冷冷的说:“喝血喝多了,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祭奠的,自然看起来更有凶器的感觉了,只要它出刃,那就必须喝够了血,才会偃旗息鼓。”

“那它叫什么名字?”听了七月的话,虞萧很是激动啊,恨不得能自己上手『摸』一『摸』,不过,这匕首是七月的,虞萧也不好意思开口,看七月的意思,这匕首应该是她很重视的了,那眼光,就跟他母亲每次看见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饮血,它是饮血”

郑重的介绍了它的名字,饮血不会是无名的废铁,三人一起并肩战斗过,他们也有资格知道它的名字了,七月也乐得看他们对饮血『露』出羡慕的眼光。

“真是一个好名字啊,听闻南土国有一位铸造大师,所出的物件,无论大小,也无论贵重与否,只要是那一位大师的作品,都是精品,那一位大师,十年前出了一柄匕首便封手了,不知,七月手中的饮血是否就是十年前那一位大师的封山之作?”武成绪没有弯弯道道,诚恳的问道,对于武器,他比虞萧知道得多,看着饮血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存了这样的想法,尤其是看见饮血那大杀四方,饮血而归的凶残后,他是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那一位大师的作品以凶器着称。

七月转身,收拾着这一片战场,声音清冷的说:“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它已经有了主人,曾经诞生了它的那个人也已经消逝于这大好山河,饮血,它只是饮血,一个帮我扭转乾坤,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伙伴,其余的,它什么都不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