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大晚上的去办,听闻罕都有一个倾城楼远近闻名,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儿在那儿夜夜笙歌,恨不得都住在那儿了,这么晚了,不会是办的事情都约在了那儿吧!”
武滁更多的是疑『惑』,现下已经是大半夜了,武成绪还要出府,这让他很不安,就如老爷子所言,武成绪现在是武安侯府的希望,夜『色』以浓,这时候能有什么事情,在黑夜中进行的事情,一般都是见不得光的。
“二叔,今夜倒是不会去倾城楼,明日,那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倾城楼的梨花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蓝月姑娘一舞倾城,整个罕都也就只有倾城楼能一睹蓝月姑娘的舞姿和风采了,二叔不就好那两口吗?倒是可以去倾城楼品一品梨花醉,若是二叔怕了二婶,要不要侄子去二婶那儿讨一句话啊?”武成绪笑着说。
武成绪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了,留下武滁瞪着武成绪的背影唉声叹气,不过,心里却是被美酒勾得留了影儿,罕都盛传倾城楼的美酒、美人、舞姿被称为罕都三绝,他却没有机会品尝过,看武成绪那一脸回味的模样,应该是已经尝过那梨花醉了吧,奈何家中那位太剽悍了,不然,自己也想去见识见识。
“这小兔崽子,还有事情瞒着我了,果真是长大了啊!”武滁看着武成绪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眼中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武成绪独自从武安侯府离开,一身黑衣隐入了黑夜,在房顶上来去自如,一刻钟的功夫,他的身影就落在了清月台的望江阁的屋顶之上,黑衣黑发在瑟瑟秋风中飘逸起舞,清冷的月『色』渐渐的染上了乌云的墨『色』。
“你,果然来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等候你多时了!”望江阁中传出了比月『色』更加清冷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比起平日里听见的那个时而娇俏时而温柔的声音,多了几分孤寂和冷清。
武成绪轻叹一声,上扬的嘴角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突然的犹豫随着那声音烟消云散了,这三年,他所做的事情,不就是追求武安侯府更进一步吗?所谓成功细中求、富贵险中求,他想要的,不是大风能刮来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比如今日的选择。
“萧阳公主邀请,武成绪怎敢不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先回府了一趟,家祖父拉着说了几句话,耽搁了时辰,耽误萧阳公主的时间了!”武成绪轻声说,他心里却是紧张的,七月特意在这儿等着,自己却来晚了。
本来就是熟识的人,七月看着黑衣的武成绪,倒是比平日里的青衣、白衣看起来更加的沉稳了,俊朗的脸增添了几许凌厉,和以前的武成绪截然不同,倒像是两个『性』格不一样的孪生兄弟了。
“武公子穿黑衣更加沉稳、成熟了,也有了不一样的风采,我倒是觉得,穿黑衣的你更加的有韵味了!”七月目光停留在武成绪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赞赏的说道,脑袋还一点一点的表示赞同。
武成绪的脸突然染上了红晕,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即使再见惯了风雨的人,也经不起这样面对面的挑逗,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被女人给打趣了,武成绪心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阳公主说笑了,不过是一件衣裳,能有什么变化,武成绪依旧是武成绪,从始至终,都不会变的!”武成绪连忙开口说,顺便接着黑衣变人的说法表示自己的想法,表一表忠心也不错。
两人相识一笑,看到武成绪耳根后可疑的红『色』,七月心中暗笑,心里却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心想,这武成绪,这年纪了,没想到却还是纯情的小男生,几句打趣,就红了脸,真是可爱极了。
“武公子武艺高强,昨日对付狼群,我能看出武公子在排兵布阵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你们这两年,靳国的局势渐渐的陷入了颓势,靳北那边有乔家二爷掌控全局,东洋有虞家的人驻守防线,这两处,无论是哪里,都无法忍受有人『插』手吧,武安侯府想要更上一层楼,就需要更多更高的战功,那就只有唐暮与靳国的边境了,只是,韩骄的数十万铁骑却不是吃素的,连着几次败战,武安侯府的处境应该是很尴尬吧!”七月缓缓道来,也不管武成绪是怎样的神情,她只在意自己说得是否属实。
七月没有多说其余的话,没有劝慰,没有收揽,只是单单纯纯的分析着靳国的局势,武安侯府的处境,这些话,应该才是最能引起武成绪思考的话,武成绪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愿意武安侯府一直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位置,要想取得更大的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站队立储,靳国现在局势不明,冷桐却是最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即使冷桐现在就是储君,也只是一个炮灰而已。
“萧阳公主看得倒是比我通透多了,靳国的局势的确是时候动『荡』了,只是再动『荡』,也是有规矩的,我们武安侯府想要出头,的确是很难的,靳北、东洋都是别人的地盘儿,而唐暮又是啃不下的骨头,的确是让人为难头疼啊!”武成绪自嘲的笑着说,武安侯府的处境,他怎么会不清楚,若是武安侯府的前景一片光明,他何必去煞费苦心的寻找机会,更不可能今夜会出现在清月台的望江阁了。
武安侯府时代功勋,以战功立世,而现在却无战可打了,没有了战场,他们迟早会成为益阳侯府和安城伯府这样的没落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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