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隐入墨『色』中没有了痕迹,暮西才悄声默默的回了清月台,依旧是去了望江阁,见七月没有唤他的意思,才离去在望江阁旁的临夜小轩歇下了,却只是浅眠着。

不到两个时辰,天『色』就大亮了,七月昨夜耽搁了睡觉,她是万万不会委屈了自己,这清月台中,就她是最有话语权的,她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现在,直接在床上睡懒觉了。

溧阳侯府,一个憔悴、消瘦的身影已经忙忙碌碌了一早上了,天『色』不见亮的时候,她就已经起身,不是她不喜欢在温温暖暖的被窝里待着,而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不得不习惯这样的日子。

这女子就是七月昨夜才心心念念的羽暮公主,冷羽暮不过是不到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可是现在却已经途径沧桑,即使清清淡淡的苍白的小脸还有几分绝『色』的影子,也已经渐渐的有了常年劳累留下的痕迹。

“二少夫人,你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是想偷懒吧,老夫人那儿可是还等着呢,若是让老夫人着急了,你就等着被收拾吧,这做人儿媳『妇』就要有做人儿媳『妇』的规矩,你以为你是宫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公主啊?你不过是一个丧母的孤女,即使是金枝玉叶又如何,进了我们府里,你就是枯枝烂叶!”一个身着浅绿『色』绸缎衣裙的俏丽女子指着羽暮骂骂咧咧的训斥着,那张有几分颜『色』的俏脸布满了怒云。

冷羽暮喏喏的点头应下,即使她的眼里有过挣扎,却还是不得不顺着浅绿『色』女子的话低头了。

她穿了一件青『色』的棉布衣裳,仔细一看,针线还十分的粗糙,怎么可能是主子穿的衣服,就连那看起来像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的绿衣女子穿的都比她上得了台面,只是即使是一身青衣,在她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见冷羽暮并没有搭理自己,浅绿『色』衣裳的女子嘴角溢出冷笑,哼哧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她心下已经有了一个主意,自己怎么说也是老夫人身边儿的人,而且二少爷已经收用了自己,他冷羽暮一个被抛弃了的公主,哪里能比得上自己,说她是公主,还不如那些下贱的贱奴呢!

“老夫人,奴婢服侍您梳洗吧,老夫人今儿的精神、气『色』真好,也只有这艳丽的花儿能衬得上老夫人的贵气了,老夫人,今儿就簪这一朵紫菊,可好?”浅绿『色』女子见老夫人正在梳头,她连忙上去将这活计揽在手里,见了托盘里颜『色』鲜艳的菊花,眼中波澜一转,便挑了一顿最亮丽的,将老夫人狠狠地奉承了一回。

老夫人听了,果真眼中的光芒更甚了几分,这个老夫人是一个好面子又强势的人,平日里最喜欢听一些奉承、谄媚、拍马屁的话,她身边的这几个人自然是最清楚老夫人的『性』子了。

“我身边儿的人呀,就属绿萝的小嘴儿最甜了,就像抹了蜜一样的,你这孩子,也是惹人怜爱的,你放心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的,那件事情啊,是老二的错,我也绝不不会让他们委屈了你!”溧阳侯老夫人心里一高兴,就亲口承下了绿萝的心事。

绿萝小脸一红,娇俏的说:“老夫人,绿萝只想伺候在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不是故意让绿萝害臊吗!”

不过,绿萝的心里却是惊喜甜蜜不已了,有了老夫人的承诺,她肯定能如愿以偿的,只要二公子多来自己的屋子里几次,她的肚子再争气点儿,生下二公子的长子,即使是侯夫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