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与靳国向来水火不容,十几年前便干戈不断,靳国更是一败再败,这一次的和亲之事,正是靳国向唐暮低头的表现,而他的表弟,他寄以希望的表弟,却将一个唐暮的贵公子当做了心腹,这压根儿就是一个笑话,大的笑话。
“表哥,你听我解释,宁三爷并非你眼里的唐暮人,更何况,我们与唐暮并没有仇恨,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的战争,都是由靳国挑起的,只不过被唐暮以铁血手段压制了,你觉得这还是唐暮的错吗?我靳国就是高尚得很?当年暮皇后中宫那一场滔大火,似乎也烧尽了靳国饶理智了。”冷暮看了在一旁已经默不作声的曹半愈一眼,哼笑着。
靳国的局势,他表哥是一清二楚的,这些年来连绵不断的战争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起,他们怎么能视而不见,没有道理做了伤害理的事情还要自诩高尚,这些年来,靳国人越来越你『迷』失自己了,尤其是罕都那些只知醉生梦死的贵族。
““表哥,是你执着了,表哥,我相信,你会明白的,仇恨不是我们的目标,更何况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呢!””冷暮轻声的劝慰曹半愈,他所有的话,都是为了让曹半愈知道他的想法,不会让曹半愈有半点儿的其余的想法。
他所谋之事太过重大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他所倚重的人也不能有半点儿的不团结,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好那件事。
“你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若是唐暮宁家的人,你可别忘了,我们靳国的后宫里,有一位来自唐暮的宁景妃,貌似就是唐暮宁国公府的人呢!”曹半愈还不死心,他是真的心里不安稳,是越发的觉得此事不可校
宫中的宁景妃是四妃之首,皇后之下的第一人,最重要的是宁景妃颇得盛宠,还诞下了一位皇子,这才是最大的忌惮,据他所知,宁景妃是唐暮宁国公府的嫡女,那他就是宁景妃的嫡亲兄弟了,这样的关系,他不得不心存芥蒂。
“王爷,让属下与曹将军几句吧,相信曹将军会对属下有所改观的,更何况,曹将军所言是人之常情,最可靠的人永远只有自己!”宁墨连忙拦下了冷暮的嘴,他觉得有些事情只有从他的嘴里出来,才会更值得人相信。
冷暮神情冷冷的点头,该的他都已经完了,若是他表哥还是没有松动,他也是无能为力,他也知道,表哥向来固执,的时候,就连外祖父也过,表哥的脾气太倔了,不过,若是不倔,他的身边还有表哥时时相助吗?
“曹公子,宁墨是唐暮人没错,可是我既然选择投奔了王爷,自然不会反悔,更不会背叛,即使宁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点儿气节也还是有的,宁墨到了靳国近一年了,初到靳国就流落到了这乌烟瘴气的靳北之地,着实是倒霉透顶了,唐暮,故国,那又如何,宁墨早就已经顾不上了,也早就已经是失望透顶了,在唐暮,宁墨已经没有了值得怀念的地方,而我唯一的牵挂却是在靳国。”
眼看着曹半愈微微皱眉,心里一想,就知道曹半愈也许是误会了自己在靳国唯一的牵挂是谁,下意识里将那个人想成了宁书。
宁墨连忙:“曹公子想得太多了,宁墨的牵挂不是宁书,她配不上这一点儿牵挂,家丑不可外扬,只是若是能让曹公子彻底放下戒心,于我,又有什么损失呢,宁国公府如宁墨,已经不是家,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你们也都知道,十几年前,唐暮宁嘉皇后仙逝,你们又有谁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病逝,而是宁家人亲手毒死的,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最亲的妹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只是为了保住他们大女儿的后位和为暮熙铲除竞争。”
“宁书,她又是什么好人,她从就和唐暮后宫那蛇蝎心肠的女人亲,七月这一次和亲,其中有不乏有她的手笔,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姐妹,我宁墨不屑与之为伍,也不屑把他们放在心上,哪怕底下人人都指责我不孝不忠不义,我也绝不会后悔!”宁墨大笑着,一番话出来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年来,他活得太压抑了,不知不觉中,心里多了阴暗的地方。
不只是曹半愈,连乔振都不得不佩服,为了坚持自己的真心,能够下定决心脱离家族的人了,怎么不值得他们敬重,曹半愈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反思,宁墨和他太像了,而他却做不到宁墨的洒脱,也做不到他的决绝。
“宁哥儿,乔振佩服,忠孝仁义是什么鬼玩意儿,你不必放在心上,像那等子心肠毒的鬼玩意儿,不认就不认,既然王爷已经命你为我的军师了,那就是我们兄弟俩的缘分,我乔振最佩服的就是有魄力的人,曹半愈那子就那脾气,你别搭理他就行了!”乔振上前大笑着,却是很儒雅,宁墨见了,也不得不暗暗的叹服一声,果真是出了名的‘儒将军’。
乔振是一直都欣赏宁墨的,两人之间也是熟稔,听了宁墨的一番话,乔预更是多了几分真心,两人之间也更加的坦诚了,冷暮看了,也无比的感谢宁墨的做法,经过宁墨这一解释,乔振和宁墨更加的亲近,那靳北就只会更加的稳当。
“宁公子,是半愈着像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半愈只不过凭着宁公子的身份就生出了怀疑的心思,却不想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宁公子的心境和魄力着实让人敬服,半愈自诩已经是有魄力的人了,比起宁公子,还是差了一大截儿的,还请宁公子谅解!”
曹半愈拱手致意,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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