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太医的一番救治,七月终于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失血过多,人还处在昏『迷』之中,暂时不会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李太医也没有准确的时间。

“李太医,公主没事儿了吗?公主怎么样啊?公主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看着李太医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即玉就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冲到了李太医的跟前儿问了好些问题。

被即玉拉着袖子,李太医的脸刷的就变黑了,他平日里最是见不得脏污的东西,而即玉满手的血污,他看了眼睛直跳。

“即玉,你赶紧放手,你问老夫这么多问题,老夫哪里知道该回答那一个,还有,老夫的最讨厌拉拉扯扯的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大不了老夫一一说与你听就行了。”李太医眉『毛』皱成了一条线,一脸嫌弃的说道。

李太医有洁癖,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洁癖,即玉那满手的血污落在了他的霁『色』的衣裳上,他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

被说了一通的即玉看着自己的素手,想起平日里李太医的习惯,她脸『色』微红的赶紧放下了自己的手拘谨的说:“李太医,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即玉也是心里慌神了,才忘了李太医的习惯,只是奴婢实在是太担心公主了,还请李太医也奴婢说说公主的事情。”

李太医冷哼一声:“算了,老夫也不与你计较了,你就放心吧,公主已经没有危险了,至于公主为何没醒,你也不看看,一个人没有大半儿的血,你觉得能安然无恙的吗?公主本来就身体底子弱,这一次,恐怕要调养几年才能够恢复过来了。”

七月底子弱是不争的事实,当年宁嘉皇后被人设计暗算,怀着七月的期间吃下了许多加了寒毒的东西,七月在母体中就受到了寒毒的侵害,不然也不可能有‘七月’的到来了。

这一次的伤失血过多,当时的环境又无遮风避雨的地方,天气渐凉,罕都的初冬比起唐暮更加的猛烈,身受重伤有寒气入体,李太医也很棘手,所幸公主顽强,一切都已经挺过来了。

“即玉,这儿你也看见了,你身上的伤也不少啊,老徐,你去给即玉姑娘看看吧,年纪轻轻的,若是落下了病根儿就不妥帖了,即玉,你放心吧,公主这儿还有老夫呢,樰灵也在这儿。你就别担心了。”李太医看着即玉遍体鳞伤的模样,心中不免忧心,催促着即玉赶紧的去处理。

李太医的眼里最见不得讳疾忌医的人了,即玉那血淋淋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伤的,他如何能够就这样冷眼看着,五十三言两句的就打发了即玉去救治。

花都已经说到了这一个份儿上,即玉哪里还敢不同意,三步一回首的跟着徐太医离开了枫院,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最是清楚了,她的确是不能够坚持多久了。

苏镜云匆匆回了镇国候府,心中总是心绪不宁,听到镇国侯回府后,她忙不迭的去了镇国侯的院子,今日遇到的事情,她总觉得有种不安,祖父见多识广,他应该能有一个主意

“镜子云,听你祖母说你去千佛寺还愿了,怎么这么快就回府了,那千佛寺的素斋是最为出名的,你啊,错过了人间珍馐了!”苏江对苏镜云这唯一的嫡孙女最为疼爱纵容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慈爱。

镇国候府有一条严厉的家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如若违反家规,一律除族,镇国候府世代以武传家,每一代的成年男子都在镇守边疆,罕都的镇国候府只剩下一群老弱妻妾,三代之前,镇国候府妻妾相斗,险些让镇国候府从此断了根儿,绝了宗,从此以后,那一条家规就成了身为镇国候府人必须谨记遵守的家规。

这里几十年来,镇国候府子嗣衰弱,连着两代人,只得了苏镜云这么唯一的一个女儿家,苏镜云在镇国候府自然最得宠爱了,更何况苏镜云是子孙辈中最像镇国侯的人,镇国侯可谓是将苏镜云疼进了心坎儿里。

“祖父,您怎么能打趣镜云呢?境云从千佛寺回府后就一直想着祖父呢,听了祖父回府的消息,就匆匆的开给祖父请安,祖父还这般说孙女儿,孙女儿可是不依的。”苏镜云软软糯糯的撒娇,还故意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

镇国侯一看,心里疼得猫抓的,连忙温声安慰:“祖父的乖孙女儿唉,祖父不该打趣你,镜云可不能生祖父的气啊!”

“既然祖父都这样说了,那孙女儿刘勉为其难的原谅您了,祖父,孙女儿今儿匆匆过来见祖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与祖父听,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孙女儿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提起今日遇见的事情,苏镜云总是心绪难安,才决定将事情告诉镇国侯。

看着苏镜云故作严肃镇定的小脸,镇国侯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也收起了平日里的那几分慈爱说:“什么事情?难道是今日去千佛寺遇见的?”

“祖父,今日归途中,孙女儿遇上了一场刺杀之事,那些刺客身手了得,似乎是江湖中人,两两相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时的场景真的是令人义愤填膺,那些刺客太多了,被刺杀的人只有主仆三人,孙女心中恼怒,便出手了,祖父,孙女不知道今日做的事情是否是正确的。”苏镜云娓娓道来,仿佛她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个血腥如炼狱修罗的场景。

镇国侯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他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孙女要说什么事情呢,原来不过只是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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