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西毫不在意的摆手,这点儿碰撞在他眼里就是挠痒痒,而且他是身心疲惫,也不愿意与人纠缠。
“无事”
暮西头也不回径直踏进了客栈,他心里还担忧着即玉,即玉身上的伤势颇为严重,需要的是静养,而公主失踪的事情俨然萦绕在她的心头,平日里连『药』都不肯好好喝。
见眼前剑眉星目,身材颀长的黑衣男子的背影越来越远,韩大夫抬头看牌匾的确是主子交代的客栈,他连忙跟着踏进去。
乌木的柜台和桌椅,还有转角的楼梯,宽敞明亮的大堂里只有寥寥几张桌椅,其中挨着窗户的两桌桌椅正有人用着早膳,柜台后面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掌柜正拨弄着算盘小声的嘟囔着。
“掌柜的,我想要跟你打听一个人,还请掌柜通融。”韩大夫在柜台前笑意满满的看着掌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掌柜的盘算账目发现上月的盈余比之前哪个月都多,正是高兴的时候,张嘴就道:“打听人?你算是找对人了,这云水县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就没有哟朱老八不认识的人,你说,你打听谁?”
“鄙人打听的人正是住在贵客栈的人,他身高三尺八尺有余,体格健硕,剑眉星目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还有他总是冷冰冰的,他的名字叫席暮,不知贵客栈是否有这个人?”韩大夫将自家主子交代的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掌柜『摸』着他的小胡须眼睛眯眯的说:“席暮,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儿印象,我这儿每日里见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人,你让我仔细想想。”
那掌柜抬头间突然看见正上楼梯的暮西,眼前一亮指着暮西说:“那不就是席暮吗,我就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就是近在眼前啊!”
暮西自然听见了韩大夫的话,为此他还细细的打量了韩大夫几眼,发现记忆中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便不再搭理了。
“有事?”楼梯上的暮西转身冰冷的眼神扫过掌柜和韩大夫,仿佛整个客栈的空气都凝固了,四处飘散着寒气。
韩大夫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在门口撞上的人就是主子交待找的人,正想说话,却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压根儿就不想与自己有交集。
抬头仰视楼梯上散发着寒气,一副生人莫近模样的暮西,韩大夫心里简直就是天人交战,最后见暮西又要抬脚,一咬牙:“暮公子,我家主子前几日在云河赏景儿,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恐不能赴公子的约,特意拆属下过来给暮公子知会一声,免得暮公子担忧。”
一听云河,暮西眼中闪过暗光,很快就隐入眼底,目光直视韩大夫说:“既然你家主子派你过来,你就随本公子上楼,本公子正好有一封书信要给你家主子,不如给你带回去好了。”
韩大夫连生应下,朝掌柜的道了一句谢就飞快的跟上了楼,留下一脸懵的掌柜丈二的和尚『摸』不了头。
暮西打量四周没有眼睛,直接将韩大夫领进房间,目光锐利的紧『逼』韩大夫:“现在你该说一说你的主子究竟是谁了吧,还有,千方百计的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即使心中认为那胖老头口中的主子也许是公主,暮西也不敢放下戒心,毕竟自从到了云河后,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连公主都失踪了,他不能冒险。
“暮公子,我的主子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主子她怕您和即玉姑娘担心她的安危而做傻事,特意遣了属下来报个平安。”在暮西面前,他发现自己没有竟然存不了任何心思。
见暮西依旧垂眸思索,韩大夫心中暗叹:果然是主子身边的心腹,如此谨慎行事,看来经过了不少的风雨。
而血龙卫经过百年的风霜和变迁,已经没有了百年前那一支血『色』之兵的血『性』和风采,尤其是这些年来渐渐的融入了平淡的生活,即使心中的信念和坚持还在,也难以成为主子的杀器。
“公子若是不信,我还差点儿忘了主子交给我的信物,本来主子是要让属下拿着那一枚血龙玉佩,只是身为知情人,属下认为那块玉佩太过贵重,就请主子随意取了一个首饰,我想令夫人即玉最熟悉不过了。”说着就小心翼翼的递上一支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镶嵌的发簪。
暮西神『色』缓和了几分,不过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暮西伸手接过那一支红宝石发簪,他的手细长而骨节分明,指腹带着一层薄茧。
“这的确是我家主子的东西,之前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暮西抬手抱拳致歉。
韩大夫连忙摆手不在意的说道:“不碍事,无论如何,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其实,属下很佩服暮公子的谨慎呢!”
想着眼前的人是公主收下的人,暮西的语气中不再有疏离:“不知您是否是我家主子云河一行的图谋?”
暮西有直觉眼前的人就是血龙的人,公主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重要的是除了血龙卫,公主绝不会泄『露』血玉佩的事情,那是在罕都唯一的底牌,她不会拿这件事情出来冒险。
“的确,如主子所愿,主子在云河一路漂浮到了我们的小村子,这天大的缘分给我们与主子相逢了。”说起小宝碰巧救回主子的事情,他的脸上就多了不少的笑容。
终于,暮西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公主因祸得福,竟然找到了神秘的血龙卫,这一次靳西之行也算是收获满满了,不仅如愿以偿,还发现了暗地里想还藏了想害自己的人。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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